“我知道他坟在哪,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去。”我低着头劝导她。
女子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开口问:“恩公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叫你不要去就行了,否则只可能是死路一条。”我开始威胁道。
女子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
“话说于此,信不信由你。”
我把段蟒收回虚空影子,便向最后的目的地走去。
女子沉默已久,跟了上来,跪在我前面,恳求道:“恳请恩公带上小女子,小女子愿做恩公的奴婢。”
我抬起头嘴角上扬,好像达到什么目的一般:“跟上来吧。”
夜已深,雨点不断的打在我的身上,却没有一丝凉意。
“公子,前面有一座废弃的寺庙,我们去躲一躲雨吧。”
跟在我后面的女子,用手指指向一个方向。
我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竟真有一座寺庙。
心中不仅高看女子几眼,明明只有玄者的实力,视力却比我这个玄师还强。
很快我便和女子到达寺庙,这个寺庙破败不堪,里面长满了杂草,到处都是灰尘。
我随手栽了一些杂草,还有一些倒在地上的木桩,升起一团火焰。
可能是女子太累了,还没生起火时,便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而我坐在地上,烤起火来。
这时段蟒出现在我对面,疑惑的看着我。
我不禁笑起来,开口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带上她对吧?”
随即段蟒点点头。
我看着段蟒陷入了沉思,开口娓娓道来:“你知道你的身体是谁的吗?”
连思考都不用,段蟒赶紧摇头。
随后我便解释道:“胡成宇,而害死他的炼丹师便是我。”
段蟒大吃一惊,不过却没表现出来:“那少爷,您为什么还要收留她?”
我自嘲的笑了笑,看着火堆里的火光,不禁陷入了沉思。
而段蟒没有打扰我,而是看向躺在一旁的女子,心中不停地嘀咕:“少爷留下她,到底是福还是祸?”
许久之后,我回过神来,随手往火堆里扔了一些杂草和木头。
“我并不是有意要害死胡成宇的,那……只不过是一个巨大的赌局。”
段蟒收回看向女子的眼神,认真的听着我说的话。
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一个决定,说出当年一直隐藏的秘密:“胡成宇当年是一个天才,六岁玄者九阶,仅仅才修炼了一年,这个消息当时在罗炫城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有人更是直言,他可能会成为第二个罗炫皇帝。”
然后我的脸色不停的转变:“许多大家族,宗门,甚至皇室里的人都坐不住了,要知道这有可能是好事,但也可能是祸水。”
“谁能够得到胡成宇,那属于他的势力将会扩大,这是其他势力不允许的,一家独大,那其他势力将如何生存?”
说到这儿我不禁握紧拳头,眼神中满含着泪光,低声说道:“然后一个赌局便开始了,他们并没有派人刺杀胡成宇,扼杀天才的名号,他们担不起。”
“当时,我被叔叔赶出丹师府,成了所有人口中的弃子,丹师府赶出来的废物,哈哈哈。”我哈哈大笑。
“幸好当时我已经成为了一品炼丹师,还不至于流浪街头,就在那时,我认识了天才胡成宇,我们成为了朋友。”
说到这儿,一股强大的怨气从我身上传出。
段蟒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安慰我。
“就在那时,我已经成为了赌局中的一个棋子,当时我与胡成宇结伴去妖兽森林狩猎,一只本不该属于那个地方的玄师级别的妖兽,出现在我们面前,胡成宇的殊死搏斗,才换来了我们的生机。”
我一直强忍的泪水,一时不留意便流下来了,然后用手擦干眼泪,继续说道:“胡成宇当时已经是重伤之躯,见此我赶忙拿出好几枚一品丹药,放进他的嘴里替他疗伤。”
“没想到,没想到,我的一品丹药全部被人掉了包,那只不过是……毒药。”
火堆的火焰强势几分,而我的怨气也不断升高。
我好恨!
恨我自己没有实力,被人当做棋子,杀害自己的朋友,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自那之后,胡成宇的父母身染重病,相继双双离世,我也是在之后从陶源口中知道这件事的原尾,当时我才发现我做了别人的棋子。”
“之后我的名声便不仅有了段家弃子,还有炼出来的丹药能把人吃死的称号。”
事情已经落下帷幕,雨声也渐渐小了下来。
段蟒在一旁不停惋惜,一个天才就这样消失于这个阴谋里。
这件事情涉及的人很多,许多有名的家族,庞大的宗门,很有可能连皇室都参与其中。
这个大陆已经不允许有妖孽降临了,无论是皇室,还是其他四国。
出现一个能威胁他们地位的人,是绝对不允许的。
五国鼎立,如果再出现一个有资质当皇帝的人,那他们所获得的资源,又将无限减少。
当然也有一些隐世家族有这种天才妖孽,不过他们并没有拿出来显摆。
还没成长起来的天才,那还叫天才吗?
想到这儿,段蟒肃然起敬,对自己的身躯佩服起来。
沙沙沙!
一道人影出现在寺庙门口,我和段蟒的神经立马绷紧。
人影似乎注意到我和段蟒,向我们拱手行礼,恭敬道:“两位兄台,在下只为避雨,并没有恶意,还请两位兄台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