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艾伦一愣。
“几年前的那个怪物你还记得吗?你想想他当时是怎么被发现的!”
富丘的反问让艾伦陷入了沉思,那粘体怪物一直躲在一家超市里做百货员。
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艾伦的存在。据他自己口述,他观察了艾伦很久,摸清楚了他的生活规律之后才选择暴露身份。
当时要不是一些机缘巧合,艾伦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是说,这么有恃无恐地派手下出来?杀人?”
艾伦·史塔克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细细整理起了疑点,“第一,寄生生物都是非常聪明的,他们吞吃了人类的脑子后会迅速学习人类的一切,通晓人类的知识。
他们虽然单体能力非常强大,但是面对人类一系列的高能热武器,也很难抵挡。那个粘体怪物要不是为了吃掉艾伦·史塔克,是不会贸然在市区动手的。
而是继续潜藏,通过吞食偏远地区人类的血肉而累积进化的能量。
像昨天这般贸然的出击,杀害人类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
第二,这家伙的动机有问题,一般寄生生物击杀人类是为了获取人类稳定的血肉来促使进化。
这是原始的冲动,是每一个寄生生物都无法抵挡的。
但这个家伙却不是,他竟然是以人类之躯在行动着!
杀人的动机具有很强的人类目的性。
按理说,这种肉虫是某个寄生生物通过某种方式产出的东西,其行为应该遵循寄生生物的意志。
但是它却被人类所控制,这有些说不过去;
第三,寄生为什么选择在心房处而不是大脑?
像富丘,它一开始的目标便是吃掉艾伦·史塔克的脑子取得身体的控制权。
但是,富丘在身体即将衰竭时,万般无奈下,才钻进了艾伦·史塔克的胳膊里,并开始组织分裂。
这是被动的寄生,是不符合寄生生物利益的!
而这个怪物明明是被人控制的,寄生物体属于主动的寄生形式,却为什么偏偏放置在心房而不是大脑呢?
艾伦突然觉得脑子有点儿乱。
昨夜那个家伙似乎说到了一个叫“莫”老师的家伙,想必找到这个莫老师应该就能弄懂了。
但,这里危险重重!
他甚至很可能就是寄生这家伙的首领,以他现在这样的能力想要完成击杀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此外,艾伦还很在意这个家伙说到的另一件事,他言语中似乎对鑫泽特的警署极度的不信任,而这也更加坚定了他探寻鑫泽特暗地里真相的目标!
巴三死了。
不过艾伦·史塔克仍然有线索可追查,一方面是他提到的黑虎哥,还有一个就是那日一起喝酒的东瀛国人。
“你现在需要做个选择题!”
富丘的声音又在心头响起。
“一,直接吞噬能量,我可能不需要休眠太久,最多两三天;二、基因掠夺,我休眠的时间最少半个月以上。”
艾伦·史塔克想了想,说:“基因掠夺吧,这鑫泽特的局势不像我想得这么简单,暂时不会有大的动作,而且右臂的能力我还没有真正意义上摸清楚,必须要花费时间去实践锻炼。”
而后,艾伦便一头倒在了床上,陷入了沉睡。
不知何时,艾伦·史塔克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了起来,一开门原来是卡尔。
“你小子真能睡啊,打了几个电话不接,哟,你小子可以啊,昨天老资喊你喝酒不去,跑去哪儿野了?“
“东瀛酒吧啊……“
卡尔在屋里转了一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听说了吗,那咏赞的逆十字杀手据说被警方击毙了。“
艾伦·史塔克心中一阵鄙夷,明明是自己的功劳,这些探长们还真是会抢戏,却不想卡尔突然话锋一转,又说:“据说在通告刚放出来不到几个小时,好像就在刚刚,在西科姆尔又有一具这样的尸体被发现了,你看你看,幸好我把视频存了……”
艾伦·史塔克先是吃惊而后整个人都阴沉了下去。
一旁的胖子却仍在喋喋不休:“这还真是打警方的脸,据说图片被上传后不过十分钟,警方就把通告撤去了,你说搞笑不搞笑。这鑫泽特的警署都是屎。”
“够了胖子。”
艾伦·史塔克没由得低吼了一声。他不是因为胖子辱骂警署而是因为他喷的这群人里包含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在艾伦·史塔克的世界里是非常神圣的存在!
似乎是察觉自己的语气不太对劲,艾伦打岔道:“看来这外面是越来越不太平了,以后我们还是小心点儿为妙,警署啊……
艾伦·史塔克顿了顿,“有可能真靠不住。”
这视频拍得还是很清晰的,死者是名女子,她死前的表情狰狞可怖,仿佛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此时,她浑身赤裸着,胸口似乎被锐器割开,又用针线缝起,就这么孤零零的被吊在山头的一棵孤木上。
看着这具尸体,又想起了昨夜的那个怪人,艾伦·史塔克忽然萌生出一种想法:也许这所谓的逆十字杀人狂魔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而他们身后站着的便是那个所谓的莫先生,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明天就要上课了,晚上去打会儿球,出去喝两杯?“
卡尔一脸的苦恼,学生生活对他来说除了吃喝玩乐便没有了任何的吸引力。
至于学习?
让它见鬼去吧。
“艾伦·史塔克,你这个混蛋!“
虚掩着的门被一脚踹了开,就见卡特琳娜·赫本怒气冲冲杀了进来,却看见了艾伦·史塔克之外的卡尔,连声音都小了许多。
“卧槽,艾伦,这谁啊,你马子……,哦,不,女朋友?“
艾伦只觉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穿过,这卡尔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八卦的男人,什么事儿都要刨根问底恨不得祖宗十八代的家庭住址都给挖出来。
这卡特琳娜·赫本还真是个麻烦啊。
艾伦双手捂面,颇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