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里,杨府昏黄的灯是无常的眼,酒桌上下躺着面色青黑,五窍出血的杨家诸将,杨光义紫色的长袍,温润的玉带仿佛在嘲笑曾经的富贵。杨家的妇人们哭着丈夫,活下来的男人们哭着死去的父兄。三夫人哭昏过去几次,她受不了一夜之间,他死了丈夫,死了儿子,人的神志已经不清,大夫人强忍着悲痛,处理当下的局面。此时,他想到了儿子杨罡。
杨罡,杨斌,杨虚云没有参加晚宴,他们在侧室里疗伤。突然,听到外面哭声一片,杨罡觉得出事了,急着要出去看,杨虚云平静的说:“不必看了,杨家所有武将都喝了砒霜酒,已经都死了。”杨罡急了骂道:“王八蛋!”杨虚云拦着大哥,杨罡在气头上三拳两脚把虚云打倒在地,杨斌也气二哥冷血无情,上去也踢了两脚。杨虚云嘴角流着血说:“你们忘了誓言吗?”兰儿看见倒在地上嘴角流血的虚云,上去将他扶起。兰儿对杨罡说:“大夫人找你哪!”杨虚云对杨罡说;“你看谁会把我当当家人?”打完杨虚云。杨罡,杨斌的火消了不少。听杨虚云把当家人的身份搬出来,都不敢瞎来。杨虚云说:“你们乱来,杨家会灭族。”杨斌知道事情重大于是站到杨罡身边对兰儿说:“你先下去吧!”杨虚云知道大夫人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当家人所以他说:“兰儿,你去交代大夫人,当家人要和族中三老在大厅同他们议事。”
大厅里,三老,大夫人,虚云哥仨,讨论杨家接下来该如何处置。虚云问三老说:“三老德高望重有经验讲讲杨家接下做什么吧?!”三老说:“听当家人的安排。”虚云说:“我想听听三老的想法。”大夫人接过话说:“先安排后事吧,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三夫人哭着笑着,翩跹着,盘旋着闯了进来,看见虚云抱着他哭着说:“你大伯,你三伯最偏疼你了,如今他们都死了,就躺在外面,你去哭他们啊!去哭他们啊…”几句话刺的虚云心痛不已,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虚云没有动,三夫人却瘫成一堆泥,抱着虚云有气无力的骂着:“白眼狼…”屋里人个个痛不欲生。大夫人叫兰儿把三夫人搀出去。
虚云擦干眼泪继续说:“杨家是朝廷的将领,负责守边,如今发丧,就是告诉敌人保静诸将皆亡,他们可以进兵劫掠。那样杨家就是通敌的罪。”杨罡听虚云这样一分析,他理解了父亲的安排。
三老问:“那现在杨家该如何应付?”虚云对杨斌说:“上奏就说杨家诸将误食毒酒皆身亡,秘未发丧,杨家有负皇恩,请朝廷处理。如何措辞你来斟酌。”
虚云继续安排:“大夫人,大伯他们敛容的事您来安排。”“明天杨府所有人穿黑色衣服。”
杨虚云,杨罡,杨斌在杨府大门内守着,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大清早的赵普就来杨家,杨家妇人大骂赵普是丧门星。虚云制止众人。见赵普一脸疲惫知道赵普昨晚一定一夜未眠。杨罡跪下哭泣说:“赵大人您昨天一走,家中诸将就身亡了。”赵普说:“一夜未见,何至于此啊!”见到杨光义诸将的尸体,赵普扑到杨光义的尸体上,哭个不停。虚云上前扶起赵普,躬身回礼。赵普问:“如何不准备后事?”虚云说:“杨家诸将是朝廷的臣子,未报朝廷不敢发丧。”赵普说:“好!杨家不发丧,但丧服还是要穿的,不用担心有我哪!”杨斌向赵普奉上奏书说:“拜托赵大人了。”
赵大人回京后,赵匡胤会如何处置杨家哪?杨虚云心中也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