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杨罡的门被敲着。杨罡说了句请进,杨斌拿着两个苹果说:“尝尝鲜!”杨罡笑着说:“杨羽给的吧!”杨斌说:“小弟说先给你送来了,结果被你骂走了!”杨罡说:“那小子那是给我送苹果,他是来当虚云的说客来了。”杨斌心中翻滚平静一下说:“怎么回事!”“那天晚上,他拿着苹果说让我尝尝鲜,我也高兴,刚拿到手,还没吃,他就说自古以来那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气的我把没到嘴的苹果放下,问他有什么事,他说让我帮。”“你不会也是他的说客吧!”一到犀利的目光打在杨斌身上,杨斌表情尴尬,仿佛被电击中,强迫自己镇定:“大哥是一个苹果就能摆平的吗?!”杨罡笑着说:“吃你一个苹果也不会受你胁迫,你还真不如杨羽难缠!”杨斌哈哈笑着,内心凌乱!
杨斌讨茶喝,杨罡指了一下,说自己沏茶去,还让我伺候你啊!杨斌说:“哪敢!”杨斌观察大哥,见大哥吃苹果很开心。话一转说:“苹果还真甜!”“也不知道杨羽从哪弄来的!”杨罡说:“这小子鬼机灵,心思没用到正地方。”杨斌说:“这孩子您得多操心!”杨罡笑着说:“操什么心?”杨斌被一个反问问的语塞。“大哥您不是说他心思没用到正地方吗?”杨罡说:“孩子哪有那么多正地方!”杨斌试探着说:“杨羽想说服你做什么?”杨罡说:“别装糊涂,闭嘴喝茶。”杨斌说:“闭嘴怎么喝茶?”杨罡说:“别和我瞎逗,喝完走人!”
杨羽见到被赶出来的杨斌说:“耷拉着脑袋,看样你也不行啊!”杨斌懒的理他。杨羽更绝直接转身就走,扔下了句白瞎了我的苹果!杨斌无名火起,踢了一脚火盆,火盆是刚从屋里撤出来的还没入库,下人见杨斌脸色不好,忙往外走,杨斌叫住一个问到怎么不入库,挡着道成何体统。下人不敢多说,端起一摞铜火盆:“正搬着…”杨斌也觉得发这样的火没意思:“慢点,不着急。”弯腰把踢翻的盆摞起来。
回屋心里闷,虚云逼我,大哥撵我,杨羽敲打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踢个盆还声音那么大,吓到了伙计。这…什么流年!杨斌在屋子里乱转,时不时拍桌子,周亚宁门也不敲直接进来了,杨斌心烦本想把周亚宁骂出去,可是一想平时周亚宁就这样,现在骂人家,算不算迁怒。杨斌瞪了一眼周亚宁,周亚宁也不把杨斌当回事,热脸直接贴过来說:“斌哥听说你心情不好,把盆都踢翻了,怕你想不开,过来给你开解一下!”杨斌拒绝到:“谢了,用不着!”周亚宁还是一脸热情:“人有难处都这样,理解,理解!”杨斌看着一脸稚嫩的周亚宁气就起来了:“你理解个屁啊,毛还没长全哪!你就会数个数,你还会啥?”周亚宁一本正经的说:“还会说书。”杨斌被他气笑了。“好,你会的多,我服了,没事我想静静,静静行吗?”周亚宁说:“得了吧,我愿意管你啊,还想静静,桌子都给拍碎了,你以为我我愿意进你这狗窝啊,房瓦掉下来正好砸到我了。”杨斌被气的说不出话,心想都欺负我是吧,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也给我添堵。周亚宁看着一脸死相的杨斌说:“咋不服气!”杨斌苦笑到:“我服了,你到底有什么事?说。”
周亚宁说:“没心情了,不说了,冷屁股!”杨斌平静了一下说:“最多是丑脸,哪有什么冷屁股!刚刚气不顺。”周亚宁:“我是你出气筒啊!你气不顺我还不顺哪!”杨斌平静一下说:“随您吧,我就是个妾,谁都可以动动!”周亚宁说:“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把您当亲哥哥,有事都没找杨羽说,直接找您来了!”杨斌一听有事。
杨斌问周亚宁问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周亚宁说:“当然!”杨斌拿出一个苹果给周亚宁吃,周亚宁一看苹果眼睛一亮,心想这不是杨羽的吗?确实很甜,不过杨羽说苹果少每人一个,周亚宁已经吃了他那个,这个苹果应该是杨斌自己的,于是说:“我可不吃,我自己的那个已经吃了。说着咽了一下口水。”周亚宁尽量不看苹果,这苹果让他口水变多。杨斌说:“我的也吃了,这个本来是留给十六的,最近他也不过来,索性你吃了吧!”周亚宁一听到十六骂了句:“重色轻友的玩意。”杨斌看着一脸激愤的周亚宁说:“人家刚结婚,如胶似漆咱们要理解,说你要说的事,别说十六了!”周亚宁说:“说的就是十六的事!难为杨羽还想着他,他这狼心狗肺的心中一点也没咱们。”说着拿过苹果两手一掰,苹果分成两半,自己留一半,分给杨斌一半,周亚宁恶狠狠的说:“让你分开,一口也不给你留。”杨斌被绕的云里雾里,继续问:“什么分开不分开的。”周亚宁说:“狗子哥说十六可能变心了,要和咱们分开,以后天天围着媳妇,管他那爿小店。”杨斌低下头摸着自己耳垂好一阵子:“你没主意处理这件事,还是为了不直接告诉虚云才找我的。”周亚宁说:“我想了好几天,觉得最先知道此事的应该是你。”杨斌心中难过,大师牛妞走了,十六也危险,谁能抵得住枕边风啊!“你拿个主意,怎么办?”周亚宁问到。杨斌回过神说:“你去十六家坐坐,委婉的问一下,别激动。”
周亚宁一路走一路想,怎么问那!脑子里全是说客的名字:
利口巧辩,多才多艺,出相两国,春秋子贡;
出身寒微,游说列国,合纵天下,战国苏秦;
两任秦相,谋略超群,连横之父,战国张仪;
一代名相,远交近攻,出类拔萃,战国范雎(音ju);
出仕楚秦,神机妙计,从容对辩,战国陈轸;
高阳酒徒,言辞奇士,单骑使齐,秦郦食其;
三寸之舌,乱齐上下,纵横本色,汉初蒯通;
三使南越,屡说屡胜,逆取顺守,汉之陆贾;
竹溪六逸,巧口多智,破贼如竹,唐孔巢父。
总觉得这些人的说辞不适合今天,无所着用。百无聊赖脑子里飞出韩非子的《说难》
大凡进说的困难:在于了解进说对象的心理,以便使自己的说法适合他。进说对象想要追求美名的,却用厚利去说服他,就会显得节操低下而得到卑贱待遇,必然受到抛弃和疏远。进说对象想要追求厚利的,却用美名去说服他,就会显得没有心计而又脱离实际,必定不会被接受。进说对象暗地追求厚利而表面追求美名的,用美名向他进说,他就会表面上接受而实际上疏远进说者;用厚利向他进说,他就会暗地采纳进说者的主张而表面上抛弃了他。这是不能不明察的。
事情因保密而成功,谈话因泄密而失败。未必进说者本人泄露了机密,而是谈话中触及到君主心中隐匿的事,如此就会身遭危险。
从前郑武公想讨伐胡国,故意先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胡国君主来使他快乐。然后问群臣:“我想用兵,哪个国家可以讨伐?”大夫关其思回答说:“胡国可以讨伐。”武公发怒而杀了他,说:“胡国是兄弟国家,你说讨伐它,是何道理?”胡国君主听说了,认为郑国和自己友好,于是不再防备郑国。郑国偷袭了胡国,攻占了它。
宋国有个富人,下雨把墙淋塌了,他儿子说:“不修的话,必将有盗贼来偷。”邻居的老人也这么说。到了晚上,果然有大量财物被窃。这家富人认为儿子很聪明,却对邻居老人起了疑心。
关其思和这位老人说的话都恰当,而重的被杀,轻的被怀疑;那么,不是了解情况有困难,而是处理所了解的情况很困难。这是不可不明察的。
从前弥子瑕曾受到卫国国君的宠信。卫国法令规定,私自驾驭国君车子的,论罪要处以刖刑。弥子瑕母亲病了,有人抄近路连夜通知弥子瑕,弥子瑕假托君命驾驭君车而出。卫君听说后,却认为他德行好,说:“真孝顺啊!为了母亲的缘故,忘了自己会犯刖罪。”另一天,他和卫君在果园游览,吃桃子觉得甜,没有吃完,就把剩下的半个给卫君吃。卫君说:“多么爱我啊!不顾自己口味来给我吃。”等到弥子瑕色衰爱弛时,得罪了卫君,卫君说:“这人原本就曾假托君命私自驾驭我的车子,又曾经把吃剩的桃子给我吃。”所以,虽然弥子瑕的行为和当初并没两样,但先前称贤、后来获罪的原因,是卫君的爱憎有了变化。所以被君主宠爱时,才智就显得恰当而更受亲近;被君主憎恶时,才智就显得不恰当,遭到谴责而更被疏远。所以谏说谈论的人不可不察看君主的爱憎,然后进说。
龙作为一种动物,驯服时可以戏弄着骑它;但它喉下有一尺来长的逆鳞,假使有人动它的话,就一定会被杀掉。君主也有逆鳞,游说进言的人能不触动君主的逆鳞,就差不多(成功)了。
周亚宁想在说难中找点智慧,可惜韩非子所说大矣,无所适从,想着已经到十六家门口,他眼前都一幕让周亚宁脑子里只有愤怒,去他妈的说辞吧!
十六正抬着大箱小裹的往驴车上搬东西,小雨高兴的说:“多拿点东西,回店里咱们多住几天!”
哐一声,门被周亚宁踹开开口就骂:“十六你个披着人的狼,没有虚云你个臭要饭的,不知道恶死几年了,坟头上的草都不知道几年了,呸!你就没有坟头,早上死了晚上几只野狗就把你给撕了;你今天娶媳妇了,没有虚云你娶个屁,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杂碎!”小雨上前劝说周亚宁:“好弟弟,你这是说啥呢!”周亚宁看到小雨上前更气骂道:“就是你天天鼓动十六,让十六离开虚云的,你个狐狸精!”小雨想解释被周亚宁使劲一推脑袋直接磕到车轮子上,血直接留下来,十六赶忙扶小雨,周亚宁骂道:“狐狸精活该!”十六怒到:“你再骂,我修理死你!”周亚宁回骂到:“你俩一对忘而负义的狼狈,你还凶我,我怕你不成。”扶起小雨,十六被周亚宁骂的失去理智,上去就是一顿暴打,把周亚宁的脑袋打出了包,把周亚宁的脸打成了包子,把周亚宁打鼻子打出了血,把周亚宁的眼睛打出了金花,把周亚宁的身上的青黑斑驳。周亚宁被打的没了脾气,十六恢复了理智。周亚宁说:“你狠!”十六后悔为时已晚,如鲠在喉看着周亚宁一瘸一拐的背影,他抱着头重重的坐在了地上。小雨顾不上自己追出去,周亚宁一挥手挡回小雨。小雨说:“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