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守礼又恢复了他飞扬跋扈的常态,急促的敲门声,让人心惊肉跳。
狗子穿着窄袖长袍,直愣愣闯进了杨羽的屋里。耷拉着眼皮不耐烦的说:“病都好了,还赖着不出屋,吃干饭啊,养大爷啊!”
柴守礼命令狗子把杨虚云杨羽拉到院里。柴守礼坐在凉亭里喝着茶,望着景。对杨虚云杨羽视而不见,杨羽想着昨晚他还平易近人,今天就又高高在上,不知道这老东西在想什么?
柴守礼放下茶不紧不慢的说:“你杀了我的豹,需要赔偿。”
杨羽问:“如何赔偿?”
柴守礼说:“我不缺钱,也不缺权,我缺一只真正的猎豹,打猎时能从马背上如同箭一样飞出去,掐死猎物的那种。”
杨羽和虚云被带到豹房,一只毛茸茸的小豹蜷缩在角落,无比脆弱,同时如此可爱。它眼中的光芒甚至比小孩的眼睛还清澈。狗子讽刺的说:“上个驯兽师把豹子驯成了猫,你们努点力把豹子驯成老鼠。哈哈…”此话引起众人一连串的笑声。
杨羽问虚云:“二哥你说,该怎么办?”虚云也不知道,他没办法的摇头。
杨羽每天拿着肉给小豹子吃,没事和它玩耍。关于驯练一直没有实施。
柴守礼邀请虚云下围棋,起初柴守礼经常赢虚云,十分开心,后来柴守礼开始指点虚云围棋招数,什么倒脱靴的招,什么老鼠偷油的招,什么金鸡独立的招。虚云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柴守礼只要教给虚云的招,柴守礼就再也占不到一点便宜,即使这样,虚云还是赢不了柴守礼,不过虚云还是缓慢的成长着,柴守礼因为赢虚云的难度加大,乐趣也加大。一天,柴守礼喝酒喝高兴了又来找虚云下棋,当然又赢了虚云于是他说:“虚云你知道我教了你那么多招,你为什么还赢不了我吗?”虚云眼睛一亮说:“你老会的招没全交给我吧!”柴守礼说:“招术我会的,你基本都会了。”虚云说:“那就是你老人家智慧超群,不是我等俗辈可比的。”柴守礼说:“不对,就我教你的那些招,我就用了两三年才明白,你用了一两旬就全掌握了,我哪里智慧超群了。”虚云说:“晚辈不解?”柴守礼说:“围棋最讲局势,攻守,死活,最后才是招数。”虚云说:“这样说我学的都是不入流的小把戏了呗!”柴守礼说:“我就喜欢你有自知之明的。”说后高兴的笑起来。虚云说:“不知道老人家师从那位高人啊!”柴守礼说:“他老人家可名气大了是王积薪”。虚云说:“您说的,是唐玄宗时期的围棋国手王积薪吗?”柴守礼听道这句话后手里的棋子直接散在了棋秤上,发出轻灵美妙的旋律。柴守礼点头看着虚云嘴里称赞道:“小子有见识啊!”虚云继续问柴守礼:“王积薪不是仙逝久已了吗?”柴守礼说:“人仙逝了,还有棋谱哪!”虚云说:“棋谱不是也散逸了吗?”柴守礼说:“谁说的,我这里就有三本。”虚云没说话,柴守礼神秘的从袖口掏出一本《金谷九局》。虚云说:“真的假的?”,伸手开始翻看起来。看完虚云说:“剩下的两本也给晚辈看看。”柴守礼翻着白眼说:“我知道你小子聪明,我以后还想赢你哪,把虚云手里的书夺过去,转身走了。”虚云几日里在脑子里推演围棋步数。
杨羽没什么办法训练小豹子,就是每天陪小豹玩,给他喂肉吃,小豹子非常喜欢杨羽,杨羽一来就跑过来天杨羽的手,舌头上的倒刺让人痒痒的,杨羽和小豹的感情就这样培养起来了,小豹吃胖了,可是关于小豹猎杀训练的事,杨羽几乎都快忘了。
柴守礼又来找虚云下棋,虚云研究推演了好几天也想试试成绩,于是二人在棋秤上大战,杀的是狼烟四起,难解难分,最后,柴守礼在收官上一个不小心输了一目。柴守礼的气一下子上来,虚云心想不好。狗子这时候进来浇油的报告:“讥讽的说杨羽把小豹养的可肥了像小猪一样…”柴守礼正欲借此发火…虚云大喝一声:“狗东西,没见我和老师下棋那吗,什么事不能等我和老师复完盘再说?”柴守礼被复盘打动,他想知道自己怎么就输给了一个自己的手下败将。柴守礼脸色渐缓。虚云见此继续说:“就是这狗东西刚刚在外面闹动静,打扰了老师思考,把大好的局面搞砸了。”柴守礼骂道:“狗东西还不滚出去。”狗子碰了一鼻子灰,不明所以,怎么二人就成师徒了。怎么自己就打扰他俩下棋了。怎么就无来由的被虚云给欺负了。一头雾水,不过此时他明白了,不能再与杨羽,杨虚云为敌了。
复完盘,虚云睡不着觉了,驯豹的事这样拖着也不行啊!虚云问杨羽:“驯豹你有什么好想法吗?”杨羽说:“你都没有好办法,我怎么会有。你读那么多书都没有说驯豹的,我有什么办法。”杨虚云说:驯豹的没有,教人的倒是??礼记学记里说,良弓之子,必先为萁;良冶之子,必先为裘。杨羽说:“什么意思又是弓又是箕的。”虚云说:“同类相较,增长技艺,先易后难,循循渐进。”杨羽还是听不懂。虚云突然脑子里冒出那天狗子羞辱杨羽的话:上个驯兽师把豹子驯成了猫,你们努点力把豹子驯成老鼠。虚云开始自言自语的说:“对猫和老鼠。”虚云不停的重复猫和老鼠越重复越兴奋。杨羽奇怪的问杨虚云说:“怎么了?什么猫和老鼠?”虚云这样这样一说,杨羽说能行吗?虚云说:“死马当活马医吧!”我用围棋先拖住柴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