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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没钱了

八关都邑、十省通衢,十三朝古都,上百个帝王在这里登基,在这里落幕,这里曾经是盛唐最繁华的神都,这里曾经是历史上唯一女皇最爱的地方,这里曾经无数次被毁又无数次被重建,这个地方生命力如此强大,凭一己之力拖住一座城,我可以吗?虚云思索着如何胜天半子。

杨羽说:“骑驴的感觉也不错。”虚云讪笑着说:“你不是刚刚还闹着要买马吗,说什么男人只有骑马才带劲吗?”杨羽撇嘴说:“你不是说驴便宜,吃的少,好管理吗?”虚云说:“小弟你不仅善变,嘴巴还硬。”杨羽不想继续探讨驴,转移话题说:“这洛阳不如汴京繁华,却多了一份典雅高贵。”虚云下驴走进布庄,抱着两床被子出来说:“铺在驴背上。”杨羽铺上后说:“天凉了,要不然驴一定长痱子。”虚云没理他。杨羽继续找话说:“铺上被感觉像小媳妇回娘家。”虚云瞪了一眼杨羽:“净说些没用的。”杨羽说:“我饿了,这有用了吧!”

又是面馆,杨虚云刚要叫两碗清汤面。杨罡直接打断:“二哥吃面没问题,你不能又是清汤面吧!”虚云想想这三天一直清汤面确实…转念却说:“我们还在守丧哪,能吃肉吗?”杨羽坚定的点了点头说:“能”。杨虚云:“为什么?”杨羽说:“祖宗希望我们健康的活着。”虚云叫到:“小儿两碗清汤面,加一碗羊肉,再来一份小菜。”

杨羽抱拳说:“二哥开明。”哥俩津津有味的吃完,结账时杨虚云发现钱丢了。

虚云对小弟讲:“咱们的钱丢了。”杨羽笑着说:“咱们还有驴,以后你就给我牵驴吧!”虚云骂道:“没良心。”杨羽:“那只能给人家洗碗,打杂顶饭了。”虚云骂道:“没出息。”杨羽:“吃霸王餐。”虚云骂道:“混蛋。”杨羽说:“软的不行,硬的不行,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二哥你有好办法直说嘛!”虚云说:“这样这样…”

虚云大喝一声:“诸位借贵宝地以文会友。”大厅里,雅间里,楼上都被这一嗓喊安静了,目光纷纷落到虚云身上,虚云手指杨羽说:“此天下奇才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天南地北,以文会友不曾落败。”食客被虚云的话镇住了,一时间面馆安静异常。转瞬大家哄堂大笑,都以为虚云得了失心疯。小儿过来询问:“贵客吃好了吧!”虚云说:“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掌柜一脸不屑的说:“有何指教?”虚云说:“刚刚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掌柜的点头。虚云:“拿纸墨来,我立字为据。”虚云一脸严肃,掌柜却有些含糊,掌柜的仔细的看了看杨羽,杨羽淡然一笑,不置可否。掌柜依然怀疑,嘴上却说:“天才出少年,不可小觑。”虚云指着外面两头驴对掌柜的说:“值十两银子吗?”掌柜的心想三十两也值。虚云继续说:“如果我们被题难住了,给我们十两银子,驴归你,如果没被考住,所得钱,分你一半。”掌柜的喊了一声:“拿十两银子,今天的饭我请了。”说完转身走了。虚云挥毫写下告示:“以文会友,在下初通汉书,如果有人在汉书上提问题,把我问住拿走桌上十两银子,没问住请留下十文钱。如果得银者,想继续发问,我的师傅依然答不上来,我奉上百两银子,如果师傅答上了,请你留下十两银子。”

告示贴出去后,众人纷纷讨论,骂虚云轻浮的有,骂虚云狂妄的有,一时间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一个穿葛色长袍一脸优越的三十岁男人,坐在了虚云对面:“智者不危众以举事,仁者不违义以要功。这句话出自哪?

虚云:出自《后汉书·列传·窦融列传》。男子叫了声:“好”从手里排出十枚铜板。店里有点学识的人都听出男子嘲讽虚云:哗众取宠,沽名钓誉的意思。好字之后,满堂大笑,杨羽羞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虚云轻松的说着大话:“身怀利器不可示人,身怀美玉不可示人,若奇文雅句依然不可示,天下闷闷,何时开化,刘备说:不以善小而不为。”

一老者开口:“西汉有几个著名的延年?”虚云说:“五个李延年,杜延年,田延年,严延年,韩延年。”老者继续问:“小冠杜子夏是谁?”虚云:“杜钦。”老者放下钱离开。一连三天汉书被问烂了,面馆里一个稚嫩的声音:“汉高祖身上有多少痣?”说完拿出十个钱。虚云被小男孩逗乐了。小男孩严肃的说:“失礼。”虚云赔礼:“72颗”,虚云想把钱还回去。可是男孩已经钻进人群不见了。

第三天人更多,连马路都堵上了,叫骂声,吆喝生,窸窸窣窣讨论声,站椅子的,擦汗的,挤人的外场好不热闹,店内一个五十多稅的男子,络腮胡问道:“度,以何为数,以何为凭,以何为守。”虚云回答:“度者,分、寸、尺、丈、引也,所以度长短也。本起黄钟之长。以子谷秬黍中者,一黍之广,度之九十分,黄钟之长。一为一分,十分为寸,十寸为尺,十尺为丈,十丈为引,而五度审矣。其法用铜,高一寸,广二寸,长一丈,而分、寸、尺、丈存焉。用竹为引,高一分,广六分,长十丈,其方法矩,高广之数,阴阳之象也。分者,自三微而成著,可分别也。寸者,忖也。尺者,蒦也。丈者,张也。引者,信也。夫度者,别于分,忖于寸,蒦尺,张于丈,信于引。引者,信天下也。职在内官,廷尉掌之。人群里有人叫好,有人气愤,有人跃跃欲试,虚云见盘缠已够。抱拳施礼说:“贵地多才俊,几日承让,明日在下就要离开洛阳,今天和大伙道别了。”正欲收工不想这几日的招摇却被一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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