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禾看看地洞周围,没有任何可以让自己上去的东西。想到刚刚可能是自己求生最后的希望,自己的脚要是没受伤,说不定还可以出去,可是脚又受伤了,走都困难,根本出不去了。
想着想着,不由悲从中来,抱住自己的腿弯,伤心的哭了出来。
“唔唔……”
许清禾平时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相反,遇到事情她最先想到的是怎么解决问题,而不是哭。
可能是周围环境使然,也可能是许清禾坚强了太久。毕竟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面对困难时那会不伤心。只是她善于把所有不好的事情,打碎了往肚子里咽罢了。
像是要把自己十五年来所有的泪都哭出来似的,许清禾哭的格外用力。自己从小就没了母亲,她都特别羡慕大姐,不是羡慕她每日品茶插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是羡慕她有一个处处为她谋划的母亲,犯了错也有人给她兜着。
而她呢?她很少犯错,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犯错是没有人帮她的,她只能自己保护自己,所以她努力让自己更强大,坚不可摧,这样别人就看不见她坚固的面具下的遍体鳞伤。
父亲每日为自己的商业奔波,本来是为了给家中挣钱,让家人过上更好的日子。但渐渐的父亲开始越来越功利化。经常接近那些位高权重的人,许清禾也很担心他,怕他会得罪这些权势大的人。
大姐和母亲一直欺负她,但她还是希望自己死后,母亲可以照顾好父亲。大姐多贴心父亲一些。这个家少了自己应该没什么变化吧?许清禾心里酸酸的。
很少有人关心她,王嬷嬷,云裳对自己好,这她是知道的。本来她就想着等自己有能力时,就给王嬷嬷买个房子,不求多大,只是希望王嬷嬷伺候了一辈子人,晚年能享享福。云裳,她一心一意服侍自己好多年,早把她当成姐妹了,至少也得给她找个良胥啊!但自己命薄,没有办法替他们安排了。只愿她们一生平安健康。
只是自己到死还是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她真是太可怜了。
陆渊只是离开地洞去找解救许清禾的方法。本来是打算回去他们的驻扎地找人帮忙。但是一想,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出现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无论俩人在怎么清白,在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会信的。
他是个男人,被担上这种名声没有关系,许清禾就不一样了。毕竟是一个姑娘家,被担上这种名声,怕是一辈子就毁了。
他就想找一些足够结实的藤条,把许清禾拉出来。但是他找了半天,连一个结实点的木头都没有,再说,那么长的藤条也难找。
他跑了许久,走到了那边的断崖上,看到了断崖边上的藤条倒是又长又粗,使劲拽了拽,倒也结实,就拿他的弯刀砍了几根下来,快速编制一下,这藤条就愈发粗实了,拉许清禾出来是可以了。
然后就急匆匆赶去许清禾那里。不过这一来一往的就耽误了许多时间,也不知许清禾是不是等急了,想起她一个人在洞底呆着,不由得加快速度。
快到那里时,他听到了有人呜呜的哭泣声,光是听着就能感受到哭的人定然是很悲伤。
陆渊听着像是许清禾的声音,赶紧跑到地洞边上,看到那姑娘虽然还是好生生的呆在那儿,不过人却是哭了,而且衣服也不知怎么更脏了。
“清禾姑娘,我来了”
陆渊这句话一出,那坐在洞底的女孩立马抬起一张哭的满是泪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