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波上,一只小舟微微前行。幻舞坐在舟中,闭目养神。她早已用神识探查过周围,确定安全之后才敢休息。
小舟停止前行,幻舞地睁开双目。一座小岛出现在他们面前,岛上灵力充盈,很适合修行,岛上时不时不传来琴声。
“友自远方来,我家主上已恭候多时。”一个小童出现在岸上,做了一个请一的手势。玉君随他来到一座小亭前。
“文庭公子,你迟了一个月。”亭中男子停下抚琴。
“抱歉,我来晚。”
“你要的东西,我已备好。不知……”男子手中出现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童子接下盒子,递给给玉君。
“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办到的。”玉君收下盒子。
“文庭公子素来讲诚守信,我并非是不信。而是…”怕时间不等人。
“一百年之后,你要的东西可以随时找我拿。”
“一百年,于我而言并不长。我可以等,但也请公子记得答应我的事。”
玉君点点头,近准备起身告辞。
“公子,若生不如生,死不如死,公子可否还愿坚持下去?”说完,男子就消失在玉君眼前。
“公子,我家主上要休息了。您请回吧。”小童儿对玉君说道。
玉君没有注意男子的话。
玉君走后,男子出现在小童面前。
“主上,为何要骗他?”小童疑惑道。
“算是还一个人情吧。”
“我还是不懂?”男子越说小童反倒越糊涂。
“成长总会带来一些伤害的。”男子看到小童儿一脸疑惑样。笑道:“你不须懂,有些事懂了,倒不如不懂呢。”童儿道真的,男子点点头。
“我跟你说过几次了。不要叫我主上,叫我阿秋就好。”失去的痛苦,他已经尝过一遍了,不想再尝一次了。
“可是……”
“你不是想去太荒圣境玩吗?明天我们就去好不好。”这三界恐怕又要变天了,三界之中,怕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他害怕自己保护不了她,让她再次离去。
幻舞站在岸边等玉君,湖水映出她清尘脱俗的相貌。眉头微皱,好似一个多愁善感的少女,在等着她心中的那个少年郎。
曾经去哪儿都是自己一个,现在有幻舞在等了,玉君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回神界吗?”幻舞并不关心他去见谁,也不关心,他做了什么。
“族长,这里真的有阵法。”刚刚他们还在感慨是不是被九渊观星楼给耍了呢。
一个月之前。天帝颁下召书让各分支首领送子女到九重天为质。月隐族族长子女众多,但都各有所职。况且他也不愿把子女送到九重天,因为他们从未想过效忠于天帝。月隐族谋逆之心早已生,只苦于一直没有机会。
送质子能给他们制造机会,但那也必须牲牺一个儿女的性命。到底要牲牺谁呢?正在他们苦恼之时,一道邪魅的声音传来。
“族长大人莫不是忘了还有一个十公子。”
“他早就死了。”汉邈后悔当初草率的杀了无修。若留到今天,就不必为这个问题而犯难了。
“死,族长大人啊。您的十公子现在活的好好的,怎么能说他死了呢。”
“这不可能,当初我亲眼看着他落下悬岸。”
“族长大人若是不信的说,可以去九渊观星楼。九渊观星楼知晓三界中的所有事。”声音逐渐消失。
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汉邈来到九渊观星楼。
九渊观星楼并不在神界和凡间。而是在魔界的极寒谷中央。
三界中除了神界四国和魔界的宫庭,还有一些单独势力的存在。
其中最强大的几大势力分别为:位于神魔交界之处的昆仑,神界四国交界之处的倾天,魔界极寒谷的九渊观星楼,还有存在于虚渺之中的七十二宫。它们之中除了九渊观星楼之外,都是上古时期所创。实力自然不可小看。
九渊观星楼的确是个特殊的存在,因为比起实力,它更像是个穿越三界做生意的生意人,掌握三界中所有的秘闻怪事。三界中几乎没有九渊观星楼不知道的事。除此之外,九渊观星楼还出卖各种东西。服饰、妆品、配饰、药物、仙器只要能卖的东西九渊观星楼都卖。
九渊观星楼不是由宫殿组成。而是有九座高楼组成。
传闻九楼的每一座楼中都有一位楼主。而中间那座形似宫殿的地方便是九渊观星总楼楼主居住的地方。
“这位上神是想买东西,还是想知道些别的。”一位穿着黑衣的男子走上来招待汉邈。
“我想知道一些事,不知”黑衣男子看了汉邈一眼。“跟我来吧。”
黑衣男子带着汉邈来一座楼的二楼。黑衣男子向幕后的男子说了什么就出去了。
幕内的男子走出来,坐在汉邈前面。“说吧,要知道什么。”男子倒了一杯茶递给汉邈。
“你知道什么?”
“那要看族长大人准备付出多大的代价了。”男子轻笑道。
“这个够吗?”汉邈把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男子打开看了一下,叫人拿了下去。
“族长的十公子的确还活着。他现居住于太荒圣境与花谷交界之处的毒神谷中。现名唤作‘玉君’而非是曾经的‘无修’。”
汉邈本想起身告辞。“族长大人,那毒神谷中的阵法可不是好惹的。”男子喝了一口茶。
“我这有一件法器倒是可以帮族长大人。”男子把一面镜子扔给汉邈。
也是多亏了这面镜子,才让他们轻而易举的打开了毒神谷的阵法。
玉君到毒神谷之时,月隐族的人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无修,你长大了。”汉邈看到玉君,还是有些惊讶的。
无修是玉君最不堪的过往,亦是他永不愿忆起的心伤。
“月隐族长,大贺光临有何贵干。”既然找到这里来,那便说明他已经知道玉君曾经的身份了。玉君也没要装了。
“无修,不要胡闹。”汉邈明显有些不耐烦。眼神变得凶厉起来。
“族长是否忘了他早已葬身于兽腹。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你的孩子无修,而是毒神谷中的蛇妖玉君。”的确,无修早就死,现在的只有玉君。
“但你别忘了,你身体里始终流着我的血。”
“血脉,据我所知族长大人有九子两女。好像最不缺就是子嗣了吧。”
“你”汉邈自知理亏,放轻声音道。“我和你母亲有些想你了,所以我想来接你回月隐,和我们一起居住。”汉邈说道。
“想我!可当初你们把我扔出月隐的时候,没有半分关心啊。当初,我被判极刑的时,你们又是怎么做的呢。”
“我知道,是我们对不起你。”
“你的道歉我不需要,同理,我也不会跟你回月隐。”
听到这句话,汉邈向旁边的小仙使了个眼色。他们一拥上前的抓住玉君,任玉君怎样挣扎都挣脱不开。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愿也罢不愿也罢,今天你都必须跟我回月隐。”
月隐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恶梦罢了,回去又要接着做那个恶梦了。
“素来听说,月隐一族只注名利,不重情义。看来不假。”幻舞笑眯眯的说道。
“见到幼子一时高兴,竟忘漠离公主也在场,还望公主殿下见谅。”汉邈弯下腰对幻舞行礼。
幻舞不屑的冷笑:“见谅,不敢不敢。不过嘛,见到本公主还如此嚣张。果然有一族之长的风范啊。”
“公主谬赞了,老臣不敢当。”汉邈回道。
玉君面前,她可以是一个小女孩,因为玉君是他心仪的人。但在别的仙家前面,她是高高在上的漠离公主。她的权威,容不得任何仙家侵犯。
“漠离公主,这是我月隐一族的私事。公主怕是不便参与吧。”汉邈知道幻舞想帮玉君,便先一步出言警告。
“私事,玉君是我的朋友。朋友的事,我又岂能冷眼旁观?”
汉邈为难道:“这……”
“这样吧,我也不想为难谁。先,给玉君一天的时间让他自己考虑,至于回不回月隐,明日再作定夺。”
汉邈犹豫一会后,微笑道:“如此甚好。”
“那就请族长大人,明日再来吧。”幻舞笑道。
抓着玉君的那两个侍卫接到汉邈的命令放开玉君。
玉君腿脚一软,就倒在了地上。玉君没有灵力,再加上侍卫又用灵力照顾他。腿不软才是怪事呢?
幻舞见玉君倒下,本欲去扶他起来。玉君却将幻舞推开,他艰难的站起来。
“漠离公主,骗了我那么久。不知所谓何事。”玉君眼中的失落,不言而喻。
他们以为自己遇见了一个真心的朋友,又怎知从一开始就是永无止境的骗局呢。
“玉君,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幻舞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酸酸的。
玉君早就知道幻舞的身份。只是为何真相从她嘴中流出时,还那么难过,心还是那么的痛。
果然,还是自己单独过的好,无喜无忧亦无欢。
玉君走进屋子,幻舞紧跟其后。“漠离公主,可否别跟着我。我想单独待会儿,不希望被打扰。”
幻舞停下了脚步,轻轻地说了一声好。一时间幻舞的心仿佛被什么抓了一下。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迷人。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心就停在了玉君的身上。纵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也无法阻止它的发生。
玉君把门关上,心越来越烦,为什么会这样。
玉君也深知,月隐找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他能怎么办,去对抗命运吗?
许久,玉君打开房门,看到幻舞站在房前。
“幻舞,你会弹琴吗?”
“不会,怎么了。”幻舞笑了,因为玉君又肯理她了。“玉君,我真的不是有意骗你。”
“我知道,这世间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你是九重天的公主,身不由己的时候肯定比我多吧。”
“玉君,你跟我去九重天吧。”幻舞用了很大的勇气说出这句话。幻舞知道玉君喜欢自由,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但比起九重天她更不想让玉君去月隐。况且她身上还有天帝交托的任务。
“幻舞,跟我去山中找一味药吧。”
玉君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山中毒蛇凶兽居多,轻便一点总是好的。
玉君今天什么采药的工具也没带。
“幻舞,九重天是个怎样的世界。”玉君想了解幻舞的一切,她生活的地方,她身边的人和事。
“九重天是个很美的地方。”
“我想,我应该也会喜欢九重天的吧。”
“真的吗?那你跟我回九重天吧。”
“幻舞,若有时间,我一定会去九重天看看的。但不可能是现在。”
他们到达山的腹地,这里的毒虫居多。毒蛇向他们爬来,玉君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这些毒蛇。
他常来这些地方,自然知道制服毒蛇的方法。
“幻舞,你没事吧。”玉君看到幻舞手臂上渗出污血。
幻舞摇摇头,说没事。可是苍白的脸色早已出卖她了。
幻舞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玉君把她扶到一棵树下。让她背靠着树,玉君则在旁边生了一堆火。
他找了一颗丹药,喂给幻舞。
“爹,我要去九重天。”
“你当是去玩呢。”简肃扶额。他身为一族之长竟拿自己的儿子没办法。关键是他还打不得,骂不得。不然诂计要遭秧几天。
“可是爹,除了我之外你还有别的儿女吗?”景穆道。
简肃:“……”果然,生儿子还不如生女儿呢?这小子成天到晚给他找麻烦,就没那天消停过。
“还是说,你找了别的女仙,为你”简肃连忙捂住景穆的嘴。“你想害死我啊。”
“不会吧,娘顶多只会让你跪两天搓衣板而已。”
如果景穆不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肯定会打死他。
“罢了,还有一个月时间呢。”简肃无奈道。
不得不说这药效果的确好,一个时辰之后幻舞就醒。
幻舞用灵力换了一件衣服。幻舞的修为是上仙,凭空取物换衣都是小菜一碟。
曾经因为要隐藏真实身份,才不使用灵力。而现在无需隐藏身份,自然也无需隐藏实力。
由于幻舞身上有伤,所以接下的路程都是玉君背着她走的。
“幻舞,天帝陛下很宠你这个女儿吧。不然也不会让你随意出入九重天。”九重天的规矩很多,决不可能让公主随意出入九重天。
“嗯,天帝陛下对小辈都很好。只不过,我不是天帝陛下的孩子。按辈分,我该叫天帝陛下一声二伯。”
“你既不是天帝陛下的孩子,那为什么有公主的身份?”
幻舞笑而不语,公主不过是一个称号罢了。
来到一座悬崖边,在悬崖上有一珠开着紫花的植物。它的花很美也很妖艳,让有人有种孤独之感。因为在它盛开的地方,百米之内寸草不生。
玉君亳不费劲就取得这种花。这种花叫勿忘,传闻看过一次便永生忘不了。虽美却毒性极强。
回时,幻舞为了省事,直接用灵力带着玉君回去。用灵力转眼就到了。
“幻舞,你饿了吧。我去做饭了。”玉君想到幻舞一日都没有吃东西,可能有些饿了。
玉君几日不吃都没关系,但幻舞不行。
为了尊重幻舞,他只做了素菜。“你不是只吃肉吗?”
“我什么都吃,况且只吃肉对身体也不是很好。”
幻舞拿起筷子,尝了一点。“玉君,你学过做饭吗?比九重天的仙厨做的还好吃。”
玉君笑了笑,幻舞竟看得入了迷。她又不是第一次看见玉君。但总是觉得玉君有些不同。想了很久,终于知道了原因。她和玉君认识了将近两个多月,但却从未见玉君笑过。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玉君笑。“玉君,你笑起来真好看。”
“再不吃,菜就凉了。”玉君提醒幻舞。玉君最终选择了回月隐。并不是因为月隐的逼迫,而是不愿去九重天给幻舞添烦麻。
玉君走之后,幻舞在屋前站了许久,竟有患得患失的感觉。
她不希望玉君回月隐,是因为她知道月隐找玉君回去的目的。不过是送予九重天为质罢了。
“漠离公主。”仙娥看到幻舞回来,上前行礼问好。“你怎如此的失神。”幻舞平常都是笑着的,今日却板着个脸,实在令人费解。
“子疑,你可否帮我一个小忙?”子疑倒是大方承诺,只要是他能做到,他必然尽全力帮忙。
“你知道,天帝陛下为什么要各分支首领送子女来九重天为质吗。”
“我曾听言承上神说过,父帝之所以让各分支首领送子女来九重天为质,是为防止鲛人一族的判乱再次发生。况且父帝做的决定,我们这些做子女也不能去阻止。”
子疑觉得今日的幻舞很是奇怪,却又不知哪里奇怪。
“鲛人族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既已解决,那为何还要让各首领送子女来为质。”幻舞了解玉君性格,必然会为了月隐的几话说而乖乖的来九重天。她希望玉君来九重天,但她不想让玉君以质子的身份来九重天,毕竟九重天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先不说他没有修为,单以质子的身份就会受到诸多排挤了。
“幻舞,你不懂。”九重分支多,随时都可能有判乱。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子疑急忙转移说题。他不想让幻舞懂的太多关亍九重天内政的问题。
幻舞说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罢了,等他来了再想办法尽量帮帮他吧。
幻舞如往常一样该修炼就修炼,该看书时就看书。让人看不出异常,其实她每日都在担心玉君的处境。
事实证明,幻舞的担心是对的。玉君在月隐虽受到很多排挤,但也因长得俊美而受到诸多女仙的青眯。由此过得也不算太差,至少不用愁吃穿住行。
月隐族居住于深海之中,很少出来外面。玉君却不喜欢待在月隐里。
比起月隐的束缚和阴暗,他还是更喜欢外面的自由与明亮。玉君站在岸边,看着平静的江面。却心感不安,他在害怕,害怕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觉得可怕。“公子,该回去了。”一个妖仆拿了一件衣服给玉君披上。月隐居住在凡间,而现在正值冬季,自然是寒冷。
玉君披着衣服,站在江边。问后面的妖仆,凡间何时才会下雪。玉君想起,幻舞曾说过她想看四季不同的景色。九重天昼暖夜冷,不会变化,她想看凡间四季的景色倒也无错。
妖仆想了一会说不知道。玉君没有为难他。多等几日不就知道了吗,何必去为难他人。
“回月隐吧。”妖仆是汉邈分配给玉君的随身仆从。
与其说是仆从,到不如说是派来监视玉君的。玉君从未把自己当作月隐族的人。只不过是因为那层身份,他才一直被迫留在月隐族。
一个仙娥看见玉君回来:“公子,您去哪儿了?夫人可担心了。”玉君并末理会。一回屋里,就被通告月隐族长找,让他赶快去大堂一趟。
路上,玉君突然觉得好冷。让他不由自主的拢了身上单薄的衣服。他的本身是蛇,本不该感到多冷。可此刻他却感到了寒心刺骨。“族长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玉君并不把汉邈当作父亲,在他的眼中玉君只是一颗棋子,在玉君眼中他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汉邈把一份文书递给玉君。
天帝素来多疑,加上鲛人族发动战乱。天帝担心各分支效仿之,逐令各分支首领上交一名质子,以证忠心。
汉邈劝说玉君许久。玉君亦知,他同意不同意都逃不脱去九重天为质的命运。索性就直接答应了。
汉邈见玉君答应,自然高兴。
九重天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一点玉君是知道。大殿之上,天帝居高临下的看着所有质子。九重天分支极多,质子自然也很多。
论实力,玉君是最差的那个,但论相貌,玉君却是最好的那个。可相貌对男子而言,又有什么用呢?
安排好质子们的一切之后,天帝就离开大殿了。剩下的全交由四殿下子疑处理。
仙官把玉君带到他的住处。他住的地方叫揽容殿。殿内的东西一应俱全,也不用担心什么。
寒意袭来,玉君才知深夜已至。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天帝陛到。玉君才睁开那双困倦的眼睛,天帝已经到他面前。
玉君跪在天帝面前。天帝用灵力搬了一张椅子,让玉君坐下。玉君却跪在那儿不动。“私底下,不必那么拘于那些礼数。”
天帝不苟言笑,说起话也有和压抑感。见玉君仍不起,天帝也不勉强。
“你就是月隐的十公子。”天帝道。
“是。”
“你不知道低头对本帝说话是很无礼的吗?”听到这句话,玉君小心翼翼的抬起头。
看到玉君那脸,天帝的眉头微皱。“果然是个难得的美人。”
一个绿衣男仙和青衫男仙出现在天帝和玉君面前。两个男仙长得也不错,和他们衣物颜色很配。
“你们不待在花谷和青丘,来此作甚。”天帝走到玉君旁边将他扶起。
“听说你得了个绝世美人,我们两个特意来看看。”
“的确是个美人。只是可惜生错了时候,可惜那了这张脸。”青衫男仙道。
“挽书啊,他可比你这九尾白狐和天帝都好看。”槐晗记得某个神曾说过,世间没有比九尾白狐好看的仙人,天帝是个例外。因为天帝是龙。
上古三大神族龙、凤、九尾白狐的相貌都极好,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然而,玉君的真身却并未是三大神族,只是一条小蛇。
“玉君,那位穿青衫的是青丘的狐帝陛下挽书神帝,剩下的那位是花谷的陛下槐晗神帝。”玉君本欲行礼,却被天帝制止了。
“他们私来九重天,不必对他们行礼。”天帝提醒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