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杉和秀儿在骊靬又逗留半月,李杉与邓李及尤利斯常常谈论兵法谋略之道,三人均觉获益匪浅。邓禹不由叹曰:“李杉兄弟幼于我们三人,见识却高于我们,兵法谋略更是我们难以企及,我三人乃沙场老将这段时日受教于你实感获益良多,兄弟不亏是云梦王禅老祖的传人。”李通道:“学不分先后,哥哥我年长几岁却无兄弟十分之一本事,要有兄弟一半本领哥哥就是刘大哥麾下第一将军,哈哈,老邓也得听我号令。”说完四人哄然大笑。李杉自是谦逊不已道:“小弟虽承继云梦诸学所得甚为浅薄,杂而不专,于兵法谋略之道只稍有涉猎,毕竟此为征伐所用,小弟向不喜铁血沙场凶狠杀伐之事故未能精研,不似几位兄长久经沙场经验丰富,此小弟万万不及之处。”邓李又是一番赞叹,尤利斯也是频频点头心中十分赞赏李杉,他非常清楚这次危机可说全凭李杉才得化解,否则仅凭这么一座城堡难敌新朝大军,自己族人躲过灭顶之灾正是李杉的恩德。他一直盛情挽留至今,但他知道今日相会明日便是离别之期。
邓禹和李通尤利西斯商议三千人马留驻骊靬事宜,由李通留下协防助尤利斯以备新军入侵,邓禹与李杉师兄妹二人一起向关中进发。三人为免不必要的麻烦直接进入秦岭,一路上未遇任何阻滞。山路难行,幸好李杉对云梦古籍颇有兴趣读到不少山川地理的书,秦岭山路图了然于心便如曾走过一般,不几日工夫到达牛背梁。李杉想起大师兄月朗的家就在这里,好久未见师兄也不知他今日在家还是在长安大秦堂,反正邓禹是可信赖之人,三人直向月朗家方向而去。
一路上李杉不让打猎,三人是渴饮山泉,饥餐干粮,听得前面是大师兄家,秀儿十分高兴,终于能吃口热乎饭了。李杉带着二人下马通过一条难辨的崎岖小径后,树木掩映处显出一处设有木栅的院子。院内正偏两座木屋是山外少见的,秀儿大远就觉稀奇,其实月郎躲避官军搬迁到此,为图快才建起木屋,山中人家仍大多以石砌筑。通过木栅但见院中两年青女子各牵一个半岁左右的婴儿玩耍,李杉一眼认出是东方燕和阿香。
三人牵马从林径中闪出来到院前。东方燕和阿香注意到三人,因李杉容貌并非之前那种而未认出。她俩甚是紧张,以为官府终于找到了她们。她俩把孩子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受到伤害,瞅着三人不敢言语半句。
李杉看到二人表情知道吓到了她们,心中歉疚忙抱拳道:“大嫂,阿香姐你们别害怕,我是李杉。”东方燕与阿香相视一眼道:“是李杉兄弟,声音到像……”李杉笑道:“大嫂你们难到忘了我师门技艺了吗?大师兄在大秦堂可是本来面目吗?呵呵呵呵。”阿香一听笑了:“果是小师弟,吓死我了,还道是朝廷密探追查到此了呢?”东方燕忙招呼三人进院。
三人将马拴在院外各寻木墩坐下。李杉问道:“大嫂,阿香姐,你们抱着的是?”阿香调皮道:“小师弟猜猜。”李杉笑笑道:“这么久未见,原来师兄和山果哥哥都有儿子了。”阿香笑道:“小师弟神算,你若和你师姐早结了亲不也有儿子了?”她还待说下去被东方燕碰下胳膊阻止。东方燕早看出秀儿和李杉关系非同一般,若非亲近关系岂能紧挨着落座呢,何况阿香一提爱原,本笑盈盈的秀儿立马变了脸色,李杉也是一脸尴尬。
东方燕十分聪明忙开口道:“师弟还未介绍二位朋友呢。”李杉忙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邓禹大哥乃汉军名将,这位是我师妹秀儿。”东方燕笑盈盈道:“欢迎邓将军、秀儿师妹来寒舍做客,阿香,弄些山珍,想必小师弟你们还没吃饭吧!”李杉尚未做答,秀儿起身道:“谢谢姐姐款待。”说着飞起一脚踢飞了李杉屁股下的木墩并传音道:“我就只是师妹对吗?”李杉那想有这么一出,亏得他修为极高,反应极快,屁股将近地面时硬生生弹起。东方燕和阿香惊讶地张大嘴巴,邓禹结识他俩这些日子对秀儿的出奇不意未觉意外,所以笑而不语。秀儿像没事人似的问道:“不知姐姐家有何稀罕山珍可以让小妹一饱口福?”东方燕结结巴巴道:“啊啊,有有,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喜欢什么。”秀儿道:“好啊。”边逗两小孩边跟去了,留下邓禹对着李杉笑个不停,李杉只有苦笑。
月明也即迁王王安回到长安知朝廷大军在山东围剿赤眉军,便向王莽奏道:“儿臣听闻绿林军与舂陵军会合而改称汉军,声势浩大,他们攻城拔寨已下数地,刘玄更是称帝号更始,其野心勃勃不可大意,谍政司报曰汉军有攻打宛城之意,宛城之重父皇圣明一定明白,汉军易早处置否则必成大祸,请父皇下旨调回大军先灭汉军再剿赤眉。”王临道:“赤眉为祸山东,实力远超汉军,郡牧县宰频频上奏陈述山东危机,皇兄却要为小小刘玄而调回大军,试问山东未建寸功,朝廷大军撤回,百姓当作何想,必是以为惨败而回,空给赤眉创下声望,而使之军心大振,争相参与,等其坐大再回头剿灭岂不困难,父皇不可调回大军。”王安心中生气真想杀了王临,他在云梦多年虽一心练武但兵法也会涉猎学习,自然对汉军及赤眉之祸的判断强于王临。王安要求撤军对付汉军,王临持相反意见,二人唇枪舌剑斗个不休。王莽听着都有道理,只好道:“不用再争,王安亲去宛城,若有重大军情即奏朕知。”王安无奈答应。
王海府内,王安依旧一袭黑袍坐在密室主位,韩兆琦携路远同来参见王安。王安问道:“韩将军,本王要你挑选之人挑好了吗?”韩兆琦道:“殿下,就是他,名叫路远,他在谍政司屡立大功,武功高强不在末将之下,末将早将他调入天字组任职,由他跟随殿下可随时调用各地谍使效命。”路远忙跪下参拜王安。王安见他机灵点头道:“嗯!路远,好,就你了,”又问道,“让你查的事如何了?”韩兆琦道:“大秦堂掌柜东方映辉不知何处聘一郎中,三两日坐诊一次,末将调查很久可确定他就是殿下要找的人,昔日殿下和王将军率飞虎队长安城外捉拿逆贼刘秀迎,就是他冲杀进队伍给逆贼以可乘之机逃走的。”“哦?”王安沉思良久问:“他今日可在?”韩兆琦道:“在,不过每至申时则会从后门骑马出城前去秦岭,此人行事谨慎又武艺超群,在秦岭山内总是失了踪迹,谍使从未成功找到其住所。”王安对路远道:“拿我令牌调飞虎队申时在城外等我,备好马车,待我拿下他咱们一同前去宛城。”路远接了令牌先行告退去了。
路远出府后悄悄去了一趟杨柳巷,用李杉告知的暗记标注墙上,掏出怀中写好的帛书飞身上房压在一片瓦下,而后离去。不多时林忠到来看到暗记,上房拿走了帛书。
月郎申时骑马出城向秦岭方向奔去,不过五里只见前面一黑袍人和身后二百弓弩手挡住去路。月郎觉得不妙,他杀死过不少弓弩手,也见过黑袍人,他清楚这就是针对自己。他没打算跑,因为根本跑不了。路远高呼:“我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尽管易了容,所以不多废话,你就自己束手就擒吧!”月郎岂是贪生怕死之辈,直接抽出宝剑冲杀过去,黑袍人催马迎上。二人皆以幻风剑法相战,他们自少对练剑法,此刻当然各自清楚对方是谁。月明渐有不敌,剑风一转换了风雷剑法,仅是三招月郎便被拿住。路远即刻将一粒麻药喂他吃下,月郎便无了行动能力被拿下塞进马车内。路远问道:“殿下,大秦堂如何处置?”王安道:“不必牵连无辜,大秦堂素有善名本王亦有所闻,不用管他,咱们速奔宛城。”
一行人直奔宛城,王安只要登上马车去看月郎,月郎便破口大骂。王安心中难过觉对不住月郎却无奈不得已不做。他几次向月郎道歉都被月郎骂个灰头土脸,但终究不肯伤害月郎。面对月郎的痛斥,他也不恼,暗道将来登上九五至尊定会补偿。
李杉三人辞别东方燕她们乔装进了长安,去大秦堂听闻月郎昨日就回了秦岭。他心中感觉不妙马上去了杨柳巷,呜呜咽咽地轻吹铜埙。用归元传音术将缕缕埙声传入一户人家,很快林忠出现巷内,将路远的帛书递给了他。李杉才知师兄月郎被王安掳走并奔去宛城。三人打马追赶去了。
王安本欲以云梦掌门身份混入义军,但到了武关得知刘縯在进攻宛城,忙飞书向王莽陈述利害:刘縯企图夺取宛城,东北向则威胁洛阳,打通与赤眉军的联系;西北向则威胁长安,直接可攻击我腹心;又可以切断朝廷与荆襄之联系。其一旦夺取宛城,将处于一个较为有利之战略态势,望父皇速遣军解救宛城。
李杉三人得路远暗传消息知汉军在攻打宛城,心道不好。王莽大军本因汉军势弱多将兵力放在山东赤眉身上,但刘玄称帝而使之看到汉军野心更大。刘玄乃汉之宗室,绿林军又改称汉军,宛城更是战略要地,必使王莽重视起来。
果不其然王莽得王安所奏即派大司空王邑,大司徒王寻领兵四十二万攻打汉军并封一巨人巨毋霸为垒尉驯养一批大象,虎豹之类猛曽震撼汉军。此时汉军仅十几万人且分兵在昆阳,定陵,郾城,颖川等地,又有刘縯分兵在攻打宛城众寡悬殊。新大军若分兵击之汉军很难保全,但王寻二人因严尤,陈茂在淆阳败于刘秀便十分谨慎决心集中四十二万兵力各个击破,此反给了汉军喘息之机。
解救宛城取武关道本乃不二捷径,王寻探知昆阳只有八九千人马,却决定取道昆阳。
王安在武关道等不来大军,得报王寻他们前去昆阳气得大骂:“蠢材,昆阳隘口狭窄,城防坚固,大军并无优势,短时甚难攻破。”路远回道:“严尤曾议绕昆阳,但大司空王邑不听。”王安道:“你持我金牌速去昆阳命王邑改取武关道,不得有误。”“是”。路远领命而去。
昆阳正在恶战,王邑昼夜攻打,攻城手段无所不用——挖地道,使用冲车和棚车攻城,集中了所有的机弩向城内狂射,箭矢像雨水一样倾泄,但城内抵抗顽强,一时难以奏效。
路远送来王安之令,王邑笑道:“迁王不知兵法,昆阳之重不亚宛城,如果不拿下昆阳,直接绕城而走,实不可取,我大军后勤补给都要通过昆阳这一小小隘口进行运输,处在敌手的昆阳会形成对我后援的直接威胁,一旦后勤补给线被断,四十二万大军危矣,回去告诉迁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本官三日内必下昆阳。”如此打发走了路远。
武关道,王安大怒:“王邑误国,王邑误国,我须亲去,敢不听命吾即废其。”路远劝道:“迁王三思,若废大司空陛下定对您起疑,赏都侯则会乘机谗言而受宠。”王安苦笑道:“父皇不知儿臣,何其悲哉!我若不生皇家反可得一生之乐,同门如手足,手兄却如仇,为血脉之故而做许多违心之事,但我又岂是王临之卑鄙,值此朝廷生死之际何顾我身,准备去吧!”路远退下密将此讯传递给跟踪至此的李杉。
李杉对邓禹道:“若任他去,即是王邑不听他令亦可武力相逼,绕昆阳而救宛城,汉军危矣!”邓禹道:“紧攻昆阳,兵力悬殊昆阳终将失守,我军依然危矣!”李杉道:“你速去想法联络刘大哥,我来截住王安,免得他至昆阳,倘他变了主意而协助王邑攻城,昆阳必失。”邓禹点头同意即刻分手向昆阳去了。
王安安排好武关道事宜即率飞虎队出发昆阳,路远驾一辆马车由飞虎队前后保护着走在队伍中间。他们轻车简从一出关即马不停蹄,近午已行百里。王安依旧黑袍遮面,他不时地回头看下马车吩咐路远照顾好车内人。
眼看午时,人疲马乏,王安道:“五里外便是独水镇,我们在那儿打尖。”众人即刻来了精神,挥鞭催马。突然队伍前头大路上两骑拦住去路。
王安一看知是故意拦住问道:“什么人?敢拦皇家卫队。”秀儿撩起笠帽面纱笑道:“二师兄,你依仗师门绝学风雷剑法几次欲加害于我,怎么今天不认得了?”王安大吃一惊,他想不通对方为何认定他是月明,自下山后他并未露过真面目。其实是李杉综合了骊靬之战时工匠的话,又听林忠二人所言黑袍人弄走了大师兄,更收到同门消息说两位长老允月明下山一事而猜测出来。王安道:“什么二师兄,我不明白你的话,即然敢拦我看来有恃无恐,你要寻死我就成全你。”他知道秀儿敢明目张胆必有所持,因之也不敢托大,一面关注着李杉,一面令飞虎队搭箭。
李杉笑道:“月明师兄,掌门师兄,何必剑拔驽张,小弟上山半载也承蒙师兄照顾,至今记忆犹新,许久不见本该亲热相待,何敌视也?”王安还欲拒不承认,却也知道瞒不了,只好模棱两可道:“你是谁?”李杉道:“你灭绝人性,毒死恩师,又将与你一同长大如亲兄待你的师兄暗害,简直人神共愤。”王安一听大怒,索性撕破脸皮道:“住口,我知你是四师叔门下李杉小师弟,我确是月明,今日即然瞒不了也不妨告诉你,我乃大新迁王,为了朝廷不得已隐姓埋名投身云梦,为得是修一身武功效仿卫霍保境安民,师父于我恩重如山,我又岂会害他;大师兄待我如弟一向照顾,师门中岁月何等快乐,我怎可能加害于他,你不明真相信口雌黄。”李杉故意激怒道:“不用狡辩,秀儿乃同门师妹,你几番追杀,大师兄无辜你却嫁祸,今矢口否认非丈夫所为。”
月明听了气的怒发贲张。他受教云梦多年,感受同门情谊深厚,多年来快快乐乐;相较下,皇家兄弟间冷漠无情,父子无义,其长兄次兄死于亲父手下让他更感云梦生活的可贵。但寻机投身云梦本是为了朝廷也是幼年时对卫青霍去病的崇拜而誓言效仿,决意习武保家卫国,可阴差阳错,多年后朝廷已无初时风光,如今风雨飘摇不得已违心处事,尽管如此,内心对云梦的敬畏也不能担下弑师害兄的罪名。
王安大叫道:“路远,请下车上人。”路远答应一声挽扶月朗下了马车。王安道:“你仔细看看我可是害兄之人?”李杉二人骑马走近。只见月朗有气无力口不能言,在路远搀扶下看着眼前状况焦急。李杉知道月朗无碍,他医道在月字辈中出类拔萃,自是明白月朗被用了麻药。
李杉故意喊道:“大师兄,我是李杉,还能记得我吗?记得我吗?”说完对王安怒喝,“你对大师兄耍了什么恶毒手段,为何成了这个样子?不过十年时光竟记不起我。”王安冷笑道:“恶毒手段?哈,哈哈哈哈……李杉,十年时光?你当我不知你吗,黑神医!你与师兄早就相见了吧,哈哈哈哈。”他能迅速在大秦堂外捕住月朗正是韩兆琦谍使所探。韩兆琦怀疑黑神医却跟踪不了,但在长安城打探到他常去大秦堂结账,又联想到围剿月朗一家时这个山村叫大秦村便对大秦堂起疑,因云梦弟子善易容始终与月朗失之交臂,王安却通过观察大秦堂而认出了月朗,也就知道他们师兄弟早就相认。
李杉嘿嘿一笑道:“我确早发现了大师兄踪迹,但你我目的不同,我要还师兄清白,你却是坑害于他。”王安无奈道:“我没想过害师兄,只想师兄不被山门所知行踪以便我早承袭掌门位习练风雷心法,待我大业完成必恢复师兄清白,查出真凶为师报仇,小师弟,几次救走刘秀迎的是你,我承认不是的对手,但生在皇室身不由己,让开路吧,你把师兄带走。”“朝廷腐败不堪,黎民苦之久矣,你逆势而为,天下不齿。”李杉已决心助刘秀一臂之力。王安听了好似看到希望道:“倘我做了帝位必励精图治造福万民,定请小师弟代我查察天下吏治,创一太平盛世岂不美哉!”李杉道:“你违反山规已属欺师灭祖,还妄想九五之尊可笑之极,朝廷已失民心再难挽回,我劝你别再执迷不悟。”王安冷笑道:“看来今日你我要做生死之战了。”他下马向李杉二人迎去。
秀儿对李杉道:“为我掠阵,我去会会风雷剑。”她不容李杉回答跳下马也迎上前去。李杉知她近段时间归元功进展神速,应可放手一搏,自己三层功力难以应付王安的风雷剑,因而未加阻拦。
王安本以为李杉亲上,不料却是刘秀迎,暗想真够托大,本来并无胜算,现在则可乖机拿下秀迎做人质。王安暗喜但也知这丫头并非庸手,上次若非在山谷窄狭之处以她的轻功步法还真不易击败。他缓缓抽剑一边留意着李杉,见他无一丝紧张心中暗暗吃惊。他决意速战速决,用十层功力展开风雷剑法,风雷滚滚、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雷啸九天……一招接着一招。一时间战圈内飞沙走石,虽未用正宗心法驭剑仍是石破天惊。秀儿被裹在剑势中,归元功五行之力护体攻敌,利用追风步避实就虚,倒也应付的来。
李杉乘机怀中掏出瓷瓶倒出个药丸轻轻一弹直入月朗口中,暗中传音告诉他路远是朋友,不用制伏。
王安毕竟内功深厚,时间一久秀儿略觉不支。她逃出倒无问题,但若如此李杉定然上场,他只有三层功力可用比自己强不得什么,因而勉力支撑着。其实王安也好不到哪去,风雷剑法威力巨大,自是损耗内力较大,此时也觉后继乏力,不免心中着急。眼看秀儿不支心中暗喜,更是加紧攻势。亏得雪墨剑天下名兵,也助力秀儿,倒无多大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