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才刚进房便道:“王爷,你们都没事吧?”
地上躺着的人还在流着血。
“让人带回去关起来医治。”
温言一挥手,便来了两个黑衣人将其带走。
“晚儿,你有没有受伤?”
苏莫晚看着一脸担心的人,心里有些莫名,正巧某人正一脸吃醋的盯着她。有些好笑,道:“谢公子担心,莫晚无碍。”
退一步,拉开距离转身便扯着南离初的衣袖,有些撒娇道:“王爷,我们能不能先离开这儿?”
随手便把明显小了一半的盘子碎片往一旁扔掉。
似是得了宣誓权一般,他一个俯身便将苏莫晚打横抱起,边走边道:“晚晚,我们现在就走。”
温言愣了下,随即便无奈地笑笑,而苏莫晚则脸颊绯红地埋于南离初胸前。
不用说,得到满足后的醋人现在正开心的就差有个小尾巴欢快的摇了。
厢房,苏莫晚内心是羞的不能再羞了,而南离初却心情极好地将人轻放在床上。
看着店家已放入房内还冒着丝丝缭绕雾气的大木桶,南离初眼神有些小委屈的看着苏莫晚。
良久,苏莫晚才咬牙有些艰难却又羞涩的点点头。
动作很快,但南离初却看见了,大手一挥,门便关上了。苏莫晚一惊,门肯定是要关的,可为什么要用柜子去堵住门呢?
客栈外,夏侯久正站在门外盯着不久前南离初回来的那条小道。可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也不见人来,现在已是巳时,店小二也出来了好几次。
“姑娘,您都在这儿站了许久了,要等人的话恐怕现在也等不到了,实在不行您先进去吃点东西慢慢等着,免得受寒。
虽说现在是五月,但夜里难免有些寒冷。”
夏侯久也觉得店小二说的有理,且也不好让人再出来劝说她,可她还是不信等不到,点点头便恋恋不舍的就目光移向别处,转身便走。
“姑娘,连仁鸡来咯!”
店小二手持托盘将那一大盘连仁鸡和一碗免费的米饭轻轻放下,碗上还放着一双木色筷子。
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连仁鸡,夏侯久的思绪有些飘远了。
“阿姊,你为甚非要嫁给那大兴皇帝?他有什么好的?”
年仅十岁的她在联姻路上的驿站好奇的问着她最爱的阿姊,北淮的第一美人。
夏侯烟儿看着足足比自己小六岁的久儿,笑容可化冰雪地道:“他呀?他青年才俊、傲骨风姿。待人谦和有礼,做事井井有条,能给足阿姊温暖和安全感。
更重要的是他心地善良,相信久儿以后也一定会遇到一位属于自己,对自己好的良人。”
夏侯久看着一脸痴迷的阿姊,不敢相信地地:“久儿也会遇到吗?”
“一定会的。”
来到皇宫后,大兴皇帝果然风华绝代,对阿姊极好。可她来了不到两日便有些想家了。
那天黄昏,闷闷不乐的她坐在御花园的秋千上一荡一荡的,天边的晚霞也是很衬景。
“小心。”
一声高喊划破天际,可为时已晚,一团白色毛绒的东西已向她扑来,吓得她一个不小心便摔在地上四面朝天,呈大字形。
少年一脸歉意地欲将她扶起,却被她制止了。
白色的小猫正懒散地趴在她软乎乎的肚皮上,两颗迷人澄澈的异瞳正无辜的看着她。
左绿右红,挺好看的。
她轻轻地抱起那没有丝毫想挣扎的小猫放在怀里,笑靥如花,视线从没在小猫身上移开分毫。
“它是你养的吗?”
“啊?这不是我养的,是若安小姐养的。叫淘淘。”
“很可爱呢!我叫夏侯久,你叫什么?”
面对突发状况,原本就反应迟钝的他更是愣住了。半响才硬生生的憋出两个字来——“温言”。
很好听的名字,她想他应该没怎么和女孩子说过话吧,不然怎么反应这么慢呢?
“咕咕咕。”
她猛的觉得脸很热,一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怀里的喵也配合地叫了两声。
闻言肯定是觉得她好笑,用一眼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她,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原本就不好意思的她是更觉得臊的慌。
一声好听的“噗嗤”声,她便被他拉去了御膳房,怀里的猫也没觉得不舒服,转个方向又睡了。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额顶缓缓滑落,少年扬起手用衣袖胡乱抹了一把,将准备好的鸡放进莲子汤汁里,再放上:白果、花旗、香菇、红枣、天麻。盖上锅盖。
她并没有说话,就看着他专心致志的烧着火。
好像变得特别快,当温言将炖熟的整只鸡端在她面前,复杂的心情仍久久不能平复。
香气四溢,不是那种油腻腻的香,而是那种令人舒服的清香。
怀里的淘淘已经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美味叫了好几声了。
年子汤汁全被吸入了鸡肉里,再加上辅料,确实令人很有食欲。
“无功不受禄,说吧,多少钱?”
闻言奇怪的看着她,用疑惑的口吻问道:“你怎么会认为我是给你做的?本公子可没有随便给人做饭的啫好。”
她顿时涨红了脸,支吾道:“你不是那若安小姐的小厮吗?不然怎么会给她带猫?给我做个饭怎么啦?”
“放肆!谁说我是小斯?我不是下人。算了,既然你想吃,就勉为其难的给你好了。二两银子,很便宜的。”
温言一副不情不愿又嫌弃地道,若是一般女子怕早已气走,毕竟脸皮薄,但没想到……
温言正戏虐的看着她,谁知她竟将猫放在地上一把抢过,炸呼呼地道:“一会儿去我寝殿里给你。”
然后不顾僵硬的某人,一人一猫便风风火火地去御膳房院子里啃起了鸡。
后来她对他说:“为什么每次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呢?
对,一定是你像太阳,太阳就能给别人带来快乐,以后我就叫你小太阳,好不好?”
他肯定不高兴,但要改变不了什么,便赌气的说:“你那么能吃,就叫小肥团了,哼!”
夏侯久突然笑了起来,其实她哪里能吃了?只不过是喜欢他做的而已。
只是那时年少,尚且不懂那感情罢了。而如今,四年过去,她的少年早已长大。
“小肥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