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晚看了一眼桌上的风筝,不满意的摇摇头,道:“不行,不好看。红色的鸟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这只不要了,重做。”
彩儿看了眼窗外,道:“侧王妃,这都第三个了。您看天都黑了,要不您先休息,明天再想想到底缺些什么吧!想好了再做,行吗?”
苏莫晚也抬头看了眼窗外,再看看疲惫的彩儿和阿月,道:“行。”
收拾梳洗好,苏莫晚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睡着前只想到了一句话,“南离初这醋坛子这回是真生气了。”
窗外月亮清亮,鸟也时不时的叫,一片静谧之色。
天才刚亮,苏莫晚就被夏侯久给吵的睡意全无。躺在床上,就听着夏侯久不停的说啊说。
“莫姐姐,久儿来找你啦。”
“嗯!”
“莫姐姐你不要再睡了,快起来啊!”
“嗯!”
“莫姐姐,你有没有一点危险意识?那什么叫妙青的都住进王府了,你竟还在睡。”
“嗯!”
“莫姐姐,小初哥哥要回来了。”
“嗯!”
“莫姐姐,温言来了。”
“嗯!”
“莫姐姐,久儿没有骗你。”
“嗯!他若真来了,你就不会这样一直与我说话了,更不会叫他的名字。”
“哇,莫姐姐真了解久儿,可是温言他真的来了。”梳洗好的苏莫晚就这样躺在床上。
这小久,若是温言来了会没个声响?好歹自己也是练过武的人,她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耳力?
“行了,你就别再骗我了。”
闻言,站在一旁的温言忍住笑意,道:“晚儿,小肥团不过是还没完全原谅我,所以才直呼我的名字。”
啥?苏莫晚吓得一个激了,赶忙坐起身看向门口。倚在门框上的翩翩公子哥儿不是温言还是谁?
急忙站起来,直哈笑道:“温公子咋有些时间来这儿玩儿,你不陪着王爷吗?”
温言看着她,道:“我?这不是小肥团还生我气嘛,她来找你,我当然要相陪啦!”
“哼!”夏侯久冷哼一声,道:“谁要你陪啊?那女子确实好看,后来我想了想你们确实也般配。不然我要皇帝哥哥给你们配个婚吧?你快去把人家找来呀!”
“小肥团。”温言有些抱怨,道:“你让我说多少遍?那纯粹就是个误会。”
夏侯久就这样看着他,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喜欢的我喽?”
温言有些急了,道:“那也不是。你到底要让我怎么说?那是个误会,但我也不喜欢你呀,我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其他人。”
“你……”夏侯久气的说不出话,苏莫晚看着他俩这样,出面道:“温公子,你不是说来哄小久的吗?”
“这……”温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其实他并非一个急躁的人,但是不知怎的面对夏侯久他总会变得很急躁。
唉,苏莫晚不仅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情到深处不自知。
“好啦好啦,不如我带你们在王府里转转?”苏莫晚道。
夏侯久道:“嗯!”
温言道:“好!”
这……,苏莫晚不仅抽了抽嘴角。其实王府没什么好玩,尤其是温言,他不是就住在王府吗?
三人行必有一人前,夏侯久就是个典型的例子。王府里有一处池子,里面种满了粉色的、白色的荷花。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呢里面有不少品种稀有的斑斓鱼。鱼如其名,全身都是色彩斑斓的点,煞是好看。
夏侯久现在就站在那出池子旁,一边向他们招手,一边看着池子,欣喜若狂道:“你们快来看,这鱼好漂亮。”
现在早已过了花季,池子里就只剩一些枯败的枝干,也正因如此,那鱼就看着更加清晰。
“这位妹妹也喜欢这鱼?一粉色服饰的少女从夏侯久身后走来,身子婀娜单薄,一头墨发挽于耳后,一双美目风情万种。
惜儿笑意盈盈道:“我初来时也被这鱼给喜的不得了,以前只是听过,但从未见过,没想到竟比传言中更为美丽。”
苏莫晚和温言也走到了夏侯久身旁,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像镀了一层金似的,瞧去就像是幅画。
温言道:“原来是妙青郡主,郡主倒是好雅兴,怎不去那街上瞧瞧?看看这大兴的街市,那也是热闹得很,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惜儿道:“温公子说的极是,但妙青只想在这府上看看若安喜欢的对方。”
夏侯久看着她,甚是豪爽道:“你就是那妙青郡主?确实好看。你打算在这儿住多久?你不会像我一样吧,我可是被托付在这儿的。”
这丫头难道是来帮她解决情敌的?苏莫晚悄悄看了眼惜儿和温言,道:“不打扰群主了。”
惜儿没再说话,温言也一个劲儿的哄着夏侯久,三个人又继续往前走着。
小道两旁的是矮權和草木,偶有小鸟在个别大树上叽叽喳喳。不远处有一片花圃,里面种了一片白色风信子,中间还有架小巧的秋千。
夏侯久蹲在花圃里,道:“莫姐姐,这些都是什么呀?”
苏莫晚道:“风信子,三月开花,没有多久了,到时候你可以过来看呀,很漂亮。”
夏侯久道:“风信子?”
苏莫晚看得有些出神,道:“对啊,这是白色风信子,白皮肤金色头发的外域人的。它在外域有一个传说:
传说英俊潇洒的美少年雅辛托斯和太阳神阿波罗是好朋友,而西风之神杰佛瑞斯也很喜欢海辛瑟斯,且常为此吃醋,但雅辛托斯总是较喜欢阿波罗且经常和他一起玩乐。有一天,当他们正兴高采烈地在草原上掷铁饼,恰巧被躲在树丛中的杰佛瑞斯发现了,心里很不舒服,想捉弄他们一番。
当阿波罗将铁饼掷向雅辛托斯之际,嫉妒的西风之神偷偷地在旁边用力一吹,竟将那沉甸甸的铁饼打在雅辛托斯的额头上,一时之间血流如柱,这名英俊的少年也因此一命呜呼了。阿波罗惊慌之余,心痛地抱起断了气的朋友“唉!唉!”地叹着气,只见由雅辛托斯的伤口不断地涌出鲜血,落到地面上并流进草丛里。
不久之后,草丛间竟开出串串的紫色花,阿波罗为了表示歉意,乃以美少年之名当作花名。而这白色风信子就是它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