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苏站直了身,从容自若的勾唇一笑,她以高傲的姿态挑了挑眉,“也不知这谁家的疯狗被放出来,也不看着点,见人就咬。”
“你胡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方月颖一听这话,哪还受得住气,一步冲上前就想动手。
“我可没有指名道姓,你又何必这么着急承认。动动脑子,若真动手,你觉得你能赢得了我吗?”
周瑾苏冷笑一声,她自然不会主动挑起争端,若她执意咬着不放,那就休怪自己无情。
谁知这方月颖倒也是个真不怕死的住,见其转身就冲了上去,拽着周瑾苏的头发,身后跟着的奴才自是护主,几个人牵制住了她。
“你方才不是神气的很吗,怎么不继续了?”方月颖看着周瑾苏挣扎的模样很是解气,瞧见她姣好容颜,心中愤恨。
扬手就要落在了周瑾苏的脸上,预期中的疼痛并未来临。
周瑾苏睁开了双眼,一个高大的背影映入眼帘,她不免好奇爱人究竟是谁,身上还有莫名清淡的异香,很是好闻,且好像在哪问过,熟悉的很。
牵制住周瑾苏的几个下人已经被打倒在地,就连方月颖都被推开了两米之远,嘴角溢出鲜血。
“你这是从哪来的野男人,你竟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们,你们不会有好下场,我回去就告诉我爹爹!”
方月颖泪眼汪汪的坐在地上,蓬头垢面,哪还有神气之色。
这个男人戴着獠牙面具,看着凶神恶煞,那双琥珀色的双眸透露的凌厉便让人近而远之。
只见他缓缓开了口,话语间满是不屑,“本王对你是谁并不感兴趣,小女子家家心肠歹毒,若今日本王不在,你难不成还想下狠手?”
“本王?你好大的胆子,这天底下谁不知先皇早逝,只留一子便是当今圣上,你居然敢自称王?”方月颖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双眼放光。
若这事传到了太后那里,周瑾苏和这个该死的男人一定会被严惩!
到那时,她倒要看看这两人该如何嚣张!
哪知男子毫不在意,取下腰间玉佩,丢在了方月颖面前,“你所说确实不假,但是你可知先皇还有一胞弟,千秋锦?”
“那又如何,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方月颖捡起地上的玉佩依旧是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
待她见到玉佩后面刻着的锦字,脸色瞬间苍白,她双手颤颤巍巍的握住了玉佩,“难,难不成,你是摄政王……”
“你知道的太晚了些。”千秋锦冷眼一扫,全然不将地上瘫坐的女人放进眼里。
听闻着摄政王冷面残忍,经他手的人几乎都没能够活着,政治上几乎也是独享大权,仍是太后决定,只要他不同意,就休想。
这个千秋锦从不近女色,虽然以前都有娶妻,但是不出多久便都死在了他的府上。
传闻是他身子不行,所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了自己的妃子,最后为了掩人口实,所以将其都残忍杀害。
方月颖大惊失色,不停的磕头。
“王爷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来。还请王也不要怪罪,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方月颖不止的求饶,求的就是眼前这迷一般的男人不要下狠手,否则今日就算她有十条小命都不够赔。
“今日之事本王先记着,若是再犯本王绝不姑息!”
千秋锦话中的冷意让方月颖倒吸一口凉气,瑟瑟发抖的磕头言谢:“多谢王爷!”
说完,一刻都不敢停留,落荒而逃。
千秋锦知晓方才那女子是谁,所以不作多为难,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站在他身后的女人。
见自己已经脱离险境,周瑾苏这才开口行了礼,“今日多谢王爷出手相救,日后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
“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倒是你,生在武家,却只有三脚猫功夫。若真是打起来,你怕是活不过明天。”
千秋锦斜眼一瞥,却不见周瑾苏有丝毫的羞恼,反而尤为的平静。
这倒是与传闻中所说的不太一样,任凭哪一点来看都不像是个小花痴。
莫不是自己看着一点都不风流倜傥,英俊帅气不成?
正当他想得出神时,周瑾苏开口道:“我这闹着玩的两下子自然不如王爷这般厉害,小女子还有要事缠身就现行告退了。”
周瑾苏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自然是随便找个借口都要离开这是非之地的。
“罢,我们总会再见面的。”千秋锦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眼底却是意味深长,他嘴角不自主的微微上扬,转身离去。
周瑾苏奇怪这个男人这么说话都是云里雾里,只不过那双眼睛倒是真的好看的紧。
正在她出神时,几个哥哥也找了过来,见他头发乱七八糟担心的不得了,“苏儿,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有人欺负你不成?”
“没有,就是方家的嫡女忽然过来找茬,不过也没落着好,被摄政王打得可是一个落花流水。”
周瑾苏莞尔一笑,刚才事情丝毫不放在心上,既然重活一世,那是自然要放宽心的,不然受气的也只是自己罢。
几个哥哥脸色忽然间变得沉重,这摄政王千秋锦在朝政上独揽大权,这个时候出手相救苏儿,莫不是瞧上了周家的兵权。
若真是这样,千秋锦就算是想要谋反也完全不用吹灰之力了。
“妹妹,你可知道这摄政王是何许人也?”
周若承抿了抿双唇,问到。
“他是何许人也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他救了我,便是我的恩人,其他的一概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周瑾苏若无其事地答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心中对自家这妹妹是完全拿捏不准她心中所想。
于是四个人跟在周瑾苏的身后窃窃私语,“你们说这苏儿该不会是看上千秋锦那老狐狸了吧?”
周瑾年愁眉苦脸,好不容易这小妮子放弃了那婚事,不曾想原来是瞧上新欢。
“你休要胡说,能不能盼点好,这摄政王什么人你我还不清楚?”二哥周若凡颦眉,显然对周瑾年这番说辞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