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过了,路边的梧桐树的叶子已经落完了,光秃秃的,只剩下一些有些僵硬的树枝在风中舞动着,像个老人僵硬的身子,怎么也不能舞出一个优美灵活的动作,在风中凄苦的挣扎。
树已经在这一年过了这一年的人生,生老病死,反反复复。
风儿也急匆匆的走了一圈又一圈,像个孩子一样欢呼跳跃,再告诉人们一个好消息一样,人们只察觉到冰冷要来了。
郭洪镜再回来的路上,大风呼呼的贯穿了身上的寸缕,抚摸身上的细胞,但过于热情的拥抱,对于孩子来说,只能以牙齿咯咯作响来回应。
身上的鸡皮疙瘩也热情的回应着风儿。当风在鼻子傍边呼呼的跑动想要拥抱,孩子们,流动的形体终是太虚幻了。
风儿热情不改,掀动别人楼上的衣服到处乱飞,门也被吹的嘎吱嘎吱的响。
人们只能更加的畏惧冬天了,冬天就要来了,人们的身体那么脆弱,冬天那么的寒冷。
冬天还是来了,风儿又伴随着寒风,空气更冷了,原来的衣服已经抵御不了这个风了,只能抱紧自己的胳膊,抱得死死地,再把书包的线,拉得紧紧的,这样才更贴近身体。
才会得到更多的温暖,才能紧抱一丝丝的温暖。郭洪镜知道自己必须要穿更厚的衣服了,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靠着意志去抵御这个天气了。
第二天就穿上了一件长袖加上一件风衣,这样已经温暖很多了。
冬天就要来了,来的时候就加一件毛衣在里面这是对冬天最起码的敬意。
冬天,不是特别的冷,偶尔才会飘几颗雪花,有些还没有到达地面就给融化了。
也有罕见的时候,下了整整一个暑假的雪,甚至是冰雹,路上都结了冰,车子也纷纷的安上了防滑链,温度低到零下几度。
那时候已经在寒假期间了,一天一夜的冰雹,整个城市就被冰封了,她有幸目睹了冰城的盛况。
整个世界的树木都被渡上了厚厚的一层冰块,完全按照树枝的形状,甚至是脉络,都清清楚楚,整个天空也被云层覆盖,但白天还是白天,到处都有冰块反光发亮。
那个世界上郭洪镜从来没有触及到的世界,人心彻底被冰冻,彻底的透彻,并不会让人悟出什么。
那一棵棵树,那些草都是杰作,没每一处的脉络,纹理都那么的清晰,完全的复制了本体,郭洪镜最喜欢把这个艺术品从菜上剥离下来。
这样才可以让菜不那么固定,自由一点,这样还能减轻压力,但一剥下来没有多久,那些菜就像是熟了一样。
妈妈说,冰把菜炸熟了,这种奇怪的说法让人感到无法理解。菜不是要煮才可以熟吗?这个冰炸熟是啥意思。
冰上行走,很容易就摔倒了,冬天水管里面的水都被冻结了,人们只能亲自动手挑水。
大早上就去山地下,出山泉水的地方,郭洪镜提着两个水壶,弟弟提着两个可乐的大瓶子,两个都用两根绳子栓在一个小小的竹竿扁担上。
去挑水的路上,郭洪镜还摔了一跤,水漏了一小半出去。
自己揉了揉僵硬的有些发疼的脚,慢吞吞的爬起来,系好,站稳就开始追赶远处的父母了。
远处白茫茫的一片山原先是有些美的,像一个白色的被子,这时候还是有些美的,有冰块的地方,像镜子,在反光。
远处的职业技校的喇叭又开始唱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