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到了,季尘没有多做犹豫,立刻开始自己的实验,无论能否成功,这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机会。
如果成功了,那么他就可以在筑基之前就开始修习符阵一道,哪怕是失败了,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损失,只不过是浪费一点时间罢了。
火焰在他的操控下变成一条条火蛇舞动在掌心间,一道又一道的勾勒着,他努力刻画心中所想的模样。
半个时辰之后,季尘落下了最后一笔,可是面前由火焰勾勒出来的图案彭的一声消散了。
失败了?
季尘一愣,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不过他也没有太过于在意,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能够轻松勾勒出符印,眼下的情形倒也合乎他的想法。
只是失败了一下,自然无法打消季尘的热情,调整好心态之后,他就开始了第二次绘制。
这一次他又勾勒出了一个全新的图案,然而也是在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面前的火焰瞬间黯淡下去。
这一夜,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季尘都分不清自己失败了多少次。随着他绘制符印的熟练度越来越高,他绘制的速度也自然而然的提升上来,而这导致的就是他失败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
一夜的时间,季尘耗费了所有的精力,可是到头来依旧是没有成功。
看着微微亮的天色,季尘皱起了眉头,失败了这么多次,还都是在最后一步失败的,他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符印只能由真灵气绘制,还是说自己根本就没有修炼符阵一道的天赋?
季尘不知道,他更找不到答案。
沉思了很久,季尘决定还是去找杨管事询问一下,当下也没有在意时间,出了房门就直奔三楼杨管事的房间走了过去。
房间门,在季尘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打坐中的杨管事睁开了双眼,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这么早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季尘点了点头,“打扰了前辈修炼,是晚辈的不对,不过晚辈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请教前辈。”
“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说过了,路我已经走到了尽头,就算在怎么努力也都无法前进。”
季尘皱了皱眉头,问道:“为什么路会走到尽头?难道真的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我也不清楚,还是说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吧!”摇了摇头,杨管事看向季尘。
季尘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想法和一晚上的尝试说了一遍,当听到他的设想之后,杨管事的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
“你是说你在利用火焰绘制符印?”当听完季尘的叙述,杨管事问出了事情的关键。
“是的,而且我尝试了一晚上,总是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失败。”
沉吟了片刻,杨管事道:“你先将你所说的火焰释放出来给我看看。”
嘭——
季尘没有多想,如果是换做面对的是另外一个人,他自然不可能如此信任,但是经过了这么久的接触,他感觉的出来,杨管事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红色的火焰在季尘的掌心跃动,杨管事一下子站了起来,来到季尘的面前,伸出手尝试着靠近火焰,却是在距离火焰十公分的时候,感受到了恐怖的热量,不得不停了下来。
“真是不可思议,早就听说天地间有很多奇异的火焰,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就这么一小簇,就能感觉到其内蕴含的恐怖能量。”
观察了很久,在确认确实无法靠近火焰之后,杨管事感慨的说了一句。
季尘一愣,刚要开口解释自己体内的火焰并不是外界得到的,但一时间确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嘴中只能无奈的放弃解释。
“前辈,您说天地间有很多奇异的火焰,这是真的吗?”虽然无法解释自己体内的火焰,但是季尘却问出了心中的另外一个疑问。
杨管事肯定的点了点头,“没有错,我曾经听人提起过,不过具体都有什么我也不清楚,据说这些火焰都超脱于天地间,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够掌控的,现在看来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人。”
“前辈,那您说用这火焰有可能凝聚出属于我自己的符印吗?”
杨管事想了想,道:“你的这种设想很大胆,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或许曾经有人有过类似的想法,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人,能够利用真灵气之外的东西绘制出符印。”
“难道说真的是不可行吗?”听到杨管事的解释,季尘的情绪有些失落。
“那也不一定,你把你绘制符印的过程详细的和我说一下吧!”
季尘有些不解的道:“绘制符印的过程?很简单啊,就是直接绘制就好了啊!”
杨管事目光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该不会是想到什么就绘制什么吧?”
“没有错啊!难道不是这样吗?”察觉到杨管事的目光,季尘也知道自己似乎是做错了什么,有些呐呐的说道。
杨管事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情错在我,是我没有和你说清楚,符印是直接绘制没有错,但是却也是讲究方法的,否则的话岂不是任何人都能绘制成功了?”
季尘一愣,心想也是,自己当时因为兴奋也没有多想,现在想想或许真的是自己绘制的方法有问题。
“那前辈,究竟要怎么绘制符印呢?”
“每个符阵师对于符阵一道的理解都是不同的,所以他们的符印也都不同,甚至有些符阵师符印上的图案是一样的,但是因为他们对符阵一道的理解不同,他们符印上体现出来的力量也是不同的,而你既然想要绘制符印,首先就要了解,你对符阵一道的理解是什么。”
看了季尘一眼,杨管事轻声解释道。
“我对于符阵一道的理解?”季尘愣在了原地,随后又自问了一句,“我对于符阵一道的理解是什么?”
杨管事没有打扰季尘,而是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季尘之后,再次坐回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