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闻言,血神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本神也不是很肯定,如果说之前的话,本神还能肯定深渊下有你需要的东西,可是现在这里出现了折叠空间,如果说这折叠空间是早就已经存在的,那么你所需要的东西便很有可能不在深渊之下。”
季尘轻笑一声,“你也说了,你也说不准,难道我们还要下去冒险吗?”
血神子沉声道:“可是你难道不清楚另一片空间中存在的危险吗?你当真为了提升修为,连性命都不顾了吗?”
季尘摇了摇头,“血神子,你不明白,眼下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如果继续浪费时间的话,谁也不清楚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你也说了,深渊中的那个存在很有可能即将现世,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的一切布局都会被打乱。你说,如果我还没有参与战局的资格,那个时候会如何?”
血神子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说道:“你是本神的持有者,本神只是给你一些建议,具体如何,还是要看你的决定。”
“我的决定……”季尘轻轻一笑,“自从我决定走上逆天这条道路开始,我就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迎难而上,一往……无前。”
“想要进入另一片空间,你只需要全力攻击最薄弱的空间节点就可以了,但是进入另一片空间的时候,你出现的位置是随机的,也就是说你要随时注意周边的危险。”血神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那就拼一把吧!”季尘轻笑一声,随即运转体内的真灵气,将其灌输到右臂上,朝着面前的空间节点就砸了过去。
轰——
一阵嗡鸣声响,下一刻季尘就失去了听觉,面前的景象快速的变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的听觉才渐渐恢复,只是听觉刚一恢复,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呼啸的风声。
来不及多想,季尘控制着身体,快速朝着下方降落,下一刻一道庞大的身影从他的头顶上方匆匆飞过,口中发出一阵尖锐的鸣叫。
季尘猛地抬起头,看向天空中那只怪鸟,神情一片冷厉,他没有了任何欣赏面前这陌生景象的想法,只是想要将这只怪鸟斩杀。
轰——
季尘的身体激素窜出,朝着天空中那只怪鸟冲了过去,那只怪鸟在偷袭不成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不断地在季尘头顶上方盘旋。
然而,这只怪鸟也没有想到,下方的那只蚂蚁会主动攻击它,当它反应过来的时候,季尘已经落在了它的背上,一拳一拳的砸了下去。
嗷——
怪鸟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不断地在半空中翻转,想要将季尘从其背上甩下来,只是季尘怎么可能让其如愿,一手抓着怪鸟的羽毛,另一只手不断地挥拳,只是片刻时间,怪鸟就停止了哀嚎,无力的从空中坠落。
轰——
怪鸟的尸体重重的砸在地上,季尘拍了拍手,从其身上走了下来,口中发出一声轻哼。
“还想偷袭小爷,还真是给你嘚瑟的。”
“刚来到这里,行事还是小心一点吧,毕竟我们谁都不清楚这片空间是怎么一回事。”血神子出现在季尘的肩头,皱着眉头劝诫道。
季尘苦笑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刚才看到这家伙偷袭我,心中就冒出一股火,然后一怒之下就冲了上去。”
血神子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以后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可不要被情绪左右了自己,否则会出大事的。”
季尘点了点头,随即目光朝着周围看去,之前光顾着报仇,却忽视了周围的景象,此时观察一番,他发现这里似乎是一片原始森林,到处都是高达数十米的古树,其间还生存着一些荒兽,俨然就是另一片大荒森林和落日森林。
“这里……竟然还有着这样一处空间,这处空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血神子沉声道:“这处空间远比我们想的还要辽阔,怕是足以和落日森林比肩了。”
“落日森林?”季尘面色一变,神情有些凝重,“怎么会突然多出这样一片森林?如果说这里的面积不下于落日森林,那么岂不是说这里也存在着一些强大的荒兽?”
血神子点了点头,“所以说这里很危险,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如果真遇到哪些强大的家伙了,就算是本神,也能难以护你周全。”
“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我们难道要放弃吗?”
血神子叹了口气,说道:“本神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回答,既然如此,那你就小心一点吧!”
季尘轻轻地点了点头,问道:“你能感受到哪里有精纯的真灵气吗?”
血神子闻言,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这才睁开,道:“在正北方向,那里的真灵气比较浓郁,应该会有你需要的东西。”
“正北方向……”季尘微微的点了点头,“那就出发吧,但愿这一路不会太坎坷。”
在季尘打破恶魔深渊下方的空间节点时,恶魔空间上方,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婴变期老怪物,身体都是一震,目光全都聚焦在了恶魔深渊。
“刚才那种感觉……下方的空间似乎有些变化,难道那个小子真的找到了问题所在?”那个之前与季尘有过交流的老人有些惊讶的自言自语。
“怎么?发生什么?”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老人身边,正是曾经救过季尘一命的梅烨符王。
“符王!”听到声音,老人连忙恭敬的问候一声,在符王面前,哪怕老人同样是婴变期真武者,也要恭敬有加,这就是蛮荒符王的地位。
梅烨符王的到来很低调,除了暗中那些婴变期老怪物之外,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怎么样?可是有什么发现?”
老人愣了一下,随即说道:“符王,您让我关注的那个年轻人,刚才下去了。”
“你是说季尘?”梅烨符王一怔,随即皱起了眉头,“他怎么会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