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是朝着他看了过来,姜云龙的面色更是阴沉了下来,一个纳灵初期的小辈,竟然也敢胡乱插话,这当真是没有将他放在眼中啊!
“小辈,这里哪里轮的上你说话?当真是没有上下尊卑!”姜云龙冷哼一声,一挥衣袖,一道灵力就朝着季尘挥了过去。
季尘面色不变,站在原地,抬起拳头朝着那道灵力挥了过去,直接将那道灵力震散。
季尘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震散了姜云龙的灵力,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面色都是一变,不过随即众人就想明白了,或许姜云龙根本就没有打算下杀手,只是想要简单的教训季尘一下。
然而,只有各方伪丹期的强者,才看出了一些问题,熟知姜云龙为人的他们,心中十分清楚。
姜云龙根本就不会在意一名纳灵初期蝼蚁的生死,更不会担心因此与姜隆结怨,所以他这道灵力根本就不存在简单教训之说,而是很有可能直取对方性命的。
“嗯?”见季尘挡住了自己的攻击,姜云龙的面色微微一变,随即冷哼一声,“怪不得如此目无尊卑,原来是有些手段,不过也仅此而已罢了。”
“你说我目无尊卑?试问,谁是尊?谁是卑?”季尘目光平淡的看着姜云龙,再其微不可查的情况下,左眼渐渐的弥漫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笑话,我为伪丹期强者,又岂是你这等蝼蚁能够相比的?谁尊谁卑,一目了然。”姜云龙冷哼一声,丝毫没有将季尘放在眼中。
姜黎云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季尘和姜隆的身上,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从季尘出声到现在,姜隆根本就没有说过一个字,甚至就连季尘被姜云龙攻击,都不见他出手搭救,难道是忌惮姜云龙背后的势力吗?
姜魔子淡淡一笑,低语道:“还真是有意思啊,就是不知道谁是龙谁是虫了。”
“伪丹期就很强大了吗?”听到姜云龙的狂笑,季尘淡淡的说道。
“伪丹期强大吗?哈哈,这当真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姜云龙大笑一声,随即看向姜隆,讥讽道:“姜隆,这小子是你的人吧,怪不得天枢一脉会覆灭,你难道没有告诉他什么是敬畏吗?”
姜隆皱了皱眉头,沉默了片刻,随即道:“他,不需要知道什么是敬畏,也不需敬畏。”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姜隆,不明白他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当然了,诸如姜黎云、姜魔子等人,则是将目光落在了季尘的身上,他们知道一切问题的答案应该都是出自面前这个面色平淡的年轻人身上。
姜云龙更是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姜隆,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吧?难不成你天枢一脉覆灭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打击?真是可惜了,天枢一脉好不容易保留下最后一丝血脉,却也是一个随时都会丢掉性命的白痴。”
姜隆没有说话,反倒是季尘超前踏出一步,他的目光环视四周,最后落在了姜云龙的身上,淡淡的说道:“天枢一脉被灭,应该与在场的诸位都脱不了干系吧?或者说,包括天权一脉、玉衡一脉和开阳一脉四脉统领的覆灭,都与你们身后的势力脱不了干系吧?”
姜隆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季尘,他自然知道季尘此举是要做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姜隆难道就不清楚天枢一脉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覆灭的吗?可是他知道又能如何?他不过是一个人,而他所要面对的,很多可能是一个或几个大势力,这完全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看着身前的那道身影,姜隆的目光中涌现出一丝感激与坚决,无论今天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他姜隆都会誓死追随季尘,只因为他今天为天枢一脉平不公。
“小子,乱说话可是要承担责任的。”姜子旬冷哼一声,语气有些阴冷。
“责任?什么责任?就像你们当初覆灭天枢一脉那样,杀了我们吗?”季尘轻轻一笑,丝毫没有将姜子旬的告诫放在心上。
“小子,老夫虽然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底气,但是有一点你要清楚,祸从口出啊!”姜魔子淡淡的说道。
季尘轻笑一声,随即面色一变,冷哼道:“祸从口出?你们,又能奈我何?”
下一刻,一股丝毫不输于这些伪丹期强者的气息从季尘的体内爆发出来,甚至在这股气息下,在场的这些伪丹期强者都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
“伪丹期?你竟然也是伪丹期?”姜云龙一脸震惊的看着季尘,没有想到这个并没有被自己放在眼中的年轻人竟然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位伪丹期真武者。
“这股气息......怕还不是一般的伪丹期强者吧......”感受到季尘的气息,姜魔子心中一震,神情有些骇然。
姜黎云的面色也是微微一变,她总算知道自己先前的那抹不安是从哪来的了,原来自己所面对的是这样一位强大的存在。
姜罗有些震惊的看着身旁的姜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你的弟子吗?”
姜隆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姜罗的问题,而是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朝着季尘躬身一拜。
“姜隆,请公子恕罪!”
姜隆告罪的,则是给季尘带来了这么多麻烦,如果没有天枢一脉的事情,他们也就不会在这里耽误时间,他心中清楚时间对于季尘的重要性。
季尘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情不怪你,我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路不会太过安静,只是没有想到野猫这么多罢了。”
野猫?
他们这些人在各自的势力中都是中流砥柱,可是落在季尘的眼中竟然只是一些野猫?这等比喻,焉能不怒?
“就算你是伪丹期又如何?这个世界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伪丹期,就算你能打得过我们又如何?你的打得过一位,你能打得过两位、三位,乃至更多吗?”姜子旬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