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族之王罢了,我既然决定当了,就一定要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季尘淡淡的说道。
“你......”姜隆有些气急,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季尘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
“你可知道,想要曾为我九黎人族的新王,第一个条件就是带领吾族离开这九黎空间?”
“自然知晓。”季尘面色不改的说道。
“说的轻巧,你可知道这有多么艰难吗?这九黎空间我族耗费了多少岁月都没有破开,还有我族血脉中的诅咒,这些都不是你所能处理的。”姜隆皱了皱眉头,他认为季尘有些狂妄了。
“现在不能,不代表以后也不能,我既然答应了事情,自然就会做到。”季尘依旧是一副淡然的语气,似乎姜隆所说的阻碍在他看来不过是路面上的一块石头,跨过去便是了。
“你......”姜隆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季尘的狂妄自大让他所有的说辞都没有了用处。
“先不要说这些了,还是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你是七脉统领中的哪一脉,还有七脉统领现如今都如何了。”季尘问道。
“你连那件事情都知道了?”姜隆一怔,有些惊讶。
“不然呢?这本来就是大祭司留给我的助力,我若为王,知道这些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季尘反问道。
“难道这就是你的底气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不得不告诉你,你还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果真发生了变故吗?”听到姜隆的警告,季尘眯起了双眼,默然一叹。
太古时代至今,已经太久了,九黎人族更是被破囚困在这里无数岁月,曾经九黎人族的族规祖训,又有多少人能够记得呢?
更不要说,大祭司当初只是临终之时的一句话罢了,或许最初的时候,七脉统领确实会遵循大祭司的遗愿,等待新王的降临,辅佐新王。
可是这万古岁月已过,统领一脉已经延续了数千上万代,忘却曾经的职责也是在所难免的。
“说说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能坚守祖训,也是难得。”季尘淡淡的说道。
姜隆身体一震,苦笑一声,说道:“你说的没有错,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已经忘却了,祖训?而今的九黎人族还有祖训可言吗?”
“当年大祭司留下遗言,我等七脉统领也都是将其奉为祖训,不敢违背,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世代都被困在这九黎空间,可是新王却遥遥无期,渐渐地很多人便放弃了。”
“其中天权一脉、玉衡一脉、开阳一脉更是在岁月中覆灭,七脉统领而今只剩下了四脉,而我更是天枢一脉的唯一传人。”
说到这里,姜隆的面色有些悲苦,更有几分自嘲,“我天枢一脉,应该是还存在的四脉统领中混的最为凄惨的一脉了,但哪怕如此,我们也遵循着祖训,等待新王的到来,只是没有想到我等来的却是你。”
在姜隆开口的时候,季尘一直在一旁静静聆听,不曾有任何言语,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开口,“你认为我当不起这九黎人族的王?”
姜隆一怔,随即沉声道:“你或许很妖孽,甚至是比我见过的那些九黎人族还要妖孽,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你就有资格成为九黎人族的王。
你可知道,我九黎人族血脉中的诅咒要如何去解?你可知道,这困住我们世代的九黎空间要如噗破?你可知道,你若真的成为我九黎人族的王你所要面对的是什么?”
面对姜隆的三问,季尘表现得十分淡定,丝毫不为所乱。
“你所担心的这些不过都是外界的压力罢了,任由别人怎么看,我自一力破之。”
“你......”姜隆身体一震,有些震撼的看着季尘,只感觉他所言太过狂妄。
季尘没有在意姜隆的反应,淡淡的说道:“说说另外三脉统领吧,难不成他们都已经忘记祖训了吗?”
姜隆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考虑什么,就听到季尘说道:“你实话实说就好了,不用想着我能否承受的了,既然我已经决定当这九黎人族的王,自当承担一切后果。”
姜隆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我就和你实说了吧,让你清楚你现在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现在还留有传承的统领一脉除了我天枢一脉之外,还有天璇一脉、天玑一脉和摇光一脉。其中天璇一脉和我天枢一脉一样,都秉承着祖训,无数岁月以来不曾遗忘,不过天璇一脉在剩下的三脉统领中,实力也是最弱的。”
“如果想寻求七脉统领的帮助,如今遵循祖训的也就只剩下我天枢一脉和天璇一脉了,而天枢一脉只有我一人,根本就给不了你任何帮助,至于天璇一脉......”
说到这里,姜隆停顿了下来,神情变得有些难看,没有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难不成天璇一脉有什么问题吗?”季尘看了姜隆一眼,皱起了眉头。
姜隆点了点头,说道:“与我天枢一脉相比,天璇一脉的传承还算完整,而且实力也不俗,只是最近听说天玑一脉和摇光一脉似乎是想要对他们下手。”
“七脉统领之间,竟然还会把争斗放在台面上吗?”季尘一怔,有些诧异的问道。
姜隆苦笑一声,“曾经或许不会,但是吾王陨落,我族被困在这九黎空间中无数岁月,一些祖训规则也都不复存在了,统领一脉之间的争斗又算得了什么呢?”
季尘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统领一脉应该不是如今九黎空间中最强大的势力吧?”
姜隆点了点头,“没错,而今的九黎空间经过无数岁月的发展,形成了大大小小无数的势力,其中最强大的有五个。
其中统领一脉占三席,另外两席,分别是天魔部落和天黎部落,其中天魔部落废除了一切祖训,天黎部落则是依旧遵循祖训,两个部落的发展形成了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