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尘沉吟了片刻，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血神子点了点头，一脸得意的说道：“那是自然了，本神观察了一个月，还能没发现什么线索吗？”
“发现了就赶紧说，别在这里废话。”见血神子一副臭屁的模样，季尘没好气的说道。
血神子嘿嘿一笑，“通过本神的观察，现在应该还不到造化之地开始的时间，时机一到，自然有通往造化之地的办法。”
季尘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随即抬起头看向了远方的平台，眼中露出一阵思索。片刻之后，嘴角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我想我知道上去的办法了。”
“什么？你知道了？怎么可能？本神在这里观察了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发现上去的办法，你小子才观察了这么一点时间就明白了？”
血神子一脸怀疑的看着季尘，根本就不相信，如果季尘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出方法，岂不是说明自己不如他了？
季尘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还记得我当初遇到你的时候吗？”
“当然......”说到这里，血神子的声音停顿了下来，随即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难道是虚空石阶？”
季尘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虚空石阶。”
血神子面色一阵变幻，干咳一声，淡淡的道：“这一点本神自然清楚，还用得着你来说？”
季尘瞥了他一眼，没有过多的理会，而是问道：“你当初不是外来的吗？怎么会有虚空石阶？”
血神子一怔，随即道：“本神降临的时候正好落在了一处传承上，结果那传承太弱小了，直接就被本神而毁了，那虚空石阶运气好，就保留了下来。”
季尘的嘴角有些抽搐，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个样子，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同时有些好奇，也不知道那个被血神子毁灭的传承是哪位强者留下来的，只是看样子这要成为一个未解之谜了。
晃了晃脑袋，季尘不再去思索这些事情，随即看向天空中的平台，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控制虚空石阶？不用多，就让它们显现出来就行。”
血神子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不可能做到的，如果真的有虚空石阶的话，那也只能由这片秘境自己掌控，外来的力量是无法改变什么的。当然，如果本神恢复到巅峰......”
然而，季尘并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想法，而是迈开脚步朝着前方走去。
“喂，你等等！本神话还没有说完呢！”血神子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季尘看了看周围，发现荒兽少的可怜，不禁皱了皱眉头，问道：“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是兽潮爆发的时间段了吧？”
血神子闻言，再次挺了挺胸膛，谁知道季尘却是一巴掌拍了下来，“好好说话，别浪费时间。”
血神子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不过没有继续浪费时间，而是说道：“这段时间并没有爆发兽潮，依据本神的推测，这里应该不会再生长破灵果了。”
“不会再生长了？是永久吗？”季尘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血神子。
血神子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永远都不会了。”
“怎么说？”季尘皱起了眉头，这里诞生的破灵果，可以说是维系着古荒大地生存的最大动力，很难想象破灵果消失之后，古荒大地会发生怎样的震动。
这种因素是潜在的，十年、百年或许还不会改变什么，但是当三百年、五百年之后，古荒大地的实力出现断层的时候，这种危机就会显现出来。
没有高端战力，古荒大地将要面临的不仅仅是本土的荒兽，更有来自其余地域的威胁。
血神子沉声道：“这处秘境在之前应该是形成了一种良性循环，可以保证每百年诞生一批破灵果，但是这都是在造化之地没有出现的情况下。
造化之地的出现耗费了大量的能量，导致这处秘境的良性循环被打破，换句话说，这处遗迹已经不可能诞生破灵果了，甚至这次之后会永久性的关闭。”
季尘皱眉，“永久性关闭？那这下方镇压的蛮荒古兽呢？会不会挣脱封印？”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这片秘境消耗的只是用来诞生破灵果的能量，封印依旧存在，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逐渐松动，这也是为什么这片秘境会关闭，这里已经再也无法承受外来力量的破坏了。”血神子面色凝重的说道。
血神子叹了口气，秘境无法使用，古荒大地的没落已经是注定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那些正处于水深火热中的普通人，心中竟然有些不忍。
感受到自己心中的想法，季尘轻笑一声，自嘲道：“还真是古怪啊，有的时候明明残酷无情，可是有的时候又悲天怜人。”
血神子看了他一眼，“这说明你还是一个人。”
“什么意思？”
“只有人才会有感情的，一个人心中永远都存在着善恶，只是有的人恶念强于善念，所以他展现出来的就是恶。但是有的人善念强于恶念，于是他展现出来的就是善。”血神子侃侃而谈。
“那我呢？”季尘轻笑一声，感觉血神子说的话很有意思。
血神子闻言沉默了片刻，良久才盯着季尘一字一句的说道：“亦正亦邪。”
“亦正亦邪？”季尘一怔，随即就笑了起来，“很有意思的比喻，那你说我今后会不会偏向恶，或者偏向善呢？”
又是一阵沉默，只不过这一次，血神子沉默的时间更久了，而给出的答案也只有一个字。
“会！”
这就是血神子的答案，而季尘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也沉默了，他心中想到了很多东西，良久才再次问出了一句让他自己有些回避的问题。
“那你认为我会偏向善还是偏向恶？”
这一次，血神子没有丝毫停顿的答道：“不知道！”
“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