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灏以为如何?”良久,斐将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诸葛啸灏乃心思通透之人,见此,已明其意:“将军志向乃是拯救天下百姓,若真如这位先生所言,天下大劫将至,则将军需留待有用之身,彼时方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
闻听此言,斐将终于下定决心:“既然如此,明日便派人去‘无敌’军团,商讨双方和谈之事。”说完,斐将身心疲惫,紧闭双目。见此,三人离开房间,出门之后,林欢又与诸葛啸灏交谈一阵,之后和皇甫禵一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清晨,‘无敌’军团正在整军,即将出发进攻平原。营外到来三人,求见‘无敌’军团长。辕门轮值守将派人将名贴送去中帐,不多时,再思来迎,三人下马,与之同入营中。
帐內四人在座,见再思带人进来,吴奇和夜阁起身相迎,寒暄过后,谋改请来人坐下。
“诸葛啸灏,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谋改发问。
“敢问贵军团今日整军,是否要继续进攻我军?”
“不错!今日平原城我军势在必得!你稍后回去通知斐将,早早开城投降,可免刀兵加身之祸!”
“某今日来此,便为此事!斐将将军愿两家罢兵言和!并有一封书信托我转交,信中所写,既为此次和谈之条件,斐将将军曾言,若是同意,两家罢兵,反之,则唯有一战而已。”
谋改一挥手,军士接过书信,呈给谋改,只见上边写着“无敌军团谋改军团长亲启”几字,谋改打开,只见上边写到:“谋改军团长敬上:某常闻无敌军团之名,善行善举,悠然神往,奈何命运捉弄,分属敌我,昨日两军对垒,将士多有伤亡,每每思之,黯然神伤。吾彻夜难眠,及至天明,终有决断,今愿率全军而投,两军罢战,一求善待士卒,如有不愿从军者,尽皆放去,不要留难;二求善待治下百姓,不使劳作无食,老幼无依。盼君应允,不失所望。斐将字,公元一八四年春四月。”
谋改看毕,递给曦伤。“斐将将军顾念将士,心系百姓,我很欣慰,信中之事,本是我‘无敌’军团处事之则,自然无有不允。可是只凭这些原因,还不能使你们下定决心头像我军吧?”
诸葛啸灏略做沉吟,便将昨晚林欢与皇甫禵夜访之事,细细道来。
“林欢昨夜去到平原城中?”谋改急忙问道。
“谋改团长也认识此人吗?”
“多有耳闻,素未谋面!此人还在平原城中吗?”
“这实在不知,昨夜他二人离开之后,一直到我出发之前,再未露面。”
此时,信件几人已传阅完,谋改请诸葛啸灏三人在此处稍做等待,几人去后面商议一下。
盏茶时间过后,谋改等人回来。
“经我们商议,决定同意斐将将军的提议,两军罢战,合二为一。我军现已整军完毕,啸灏与我们同行,即刻出发,前去平原可好?”谋改说出商议的结果。诸葛啸灏知道几人不可能贸然相信自己,将自己带在身边也是正常之事,遂点头应允。几人看到诸葛啸灏面上坦荡,神色不变,对此事更信了几分。
留下伤病和足够照看之人,大军开拔。到达平原城下,早有人报告斐将。诸葛啸灏看见斐将,策马上前。
斐将探出城墙:“啸灏此行如何?”
“‘无敌’军团已经同意您的提议。”诸葛啸灏手一摆,谋改对斐将点头致意。斐将欠身还礼,下令打开城门,之后转身下城,去城门处等候。
谋改将军团分前后两队,让曦伤殿后,自领前军当先入城,青云,红酒,七月始天,夜阁随行,其余人等候与曦伤一起入城,落尘留在大营养伤
未到。
谋改入城之后,见城墙之上没有多少军兵,斐将、林不孤二人就在前方路旁等候,并未配带武器,放下心来。骑马行到斐将二人近前,众人下马,略做寒暄,一起前往郡守府。到达府中,此时‘无敌’军团己全部进入城内,也未见有何异样。
斐将请谋改上座,谋改也不矫情,众人依次落座。到此时,斐将也不拖延,交出兵符印信,名册等,着诸葛啸灏,诸葛翼二人负责交接之事,谋改命青云、红酒、再思、夜阁四人前去。六人告退。既成一家,言谈之间热切许多,始天等人约林不孤比武,谋改,曦伤与斐将说话,言及东光县外围困‘盛世长歌’军团的黄巾军,斐将自荐前去招降。快到晌午,大军交接安顿完毕,伤病也已尽数接入城中。众人用过午饭,红酒带吴奇,夜阁,七月,始天,大成带军五万驰援邯郸。
看着远去的大军,谋改问林不孤等人道:“若是要你等与黄巾军交战,可有不便之处?”
“有甚不变?既已为敌,冲杀便是!”林不孤嘴快,谋改话音刚落,便答道。
“团长有所不知,我等之前虽都为黄巾之军,实则分为,北军,南军和直属军团三部分,斐将将军统帅南军,直属军团归教主直接管辖,南北二军在外攻掠所得,三成要交于教主,平日直属军团之人自诩高人一等,不把南北二军之人放在眼中,此次南军被围,直属军团来援也只是不想失去南军时常上缴的财物罢了,并不会为了他们眼中的二等人拼上自己的姓名,否则以直属军团的军力,军团留在邯郸的守军早已覆灭,鉴于此,与直属军团交战,并无任何不便之处。”诸葛啸灏解释其中内情,诸葛翼在一旁连连点头,证实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