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强一夹马腹,就要冲过去。夫子右手一摆:“且慢!”
蒋强一拉马缰,吴王剑指夫子:“你还有何遗言?速速道来!”
夫子笑到:“真是笑话,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吾只是有一事不明,你说吾夺你妻室,可有证据?”
“菲菲与我指腹为婚,还要何证据?”
“口说无凭!”夫子一甩手。
“你……那日在房中你曾言知晓此事,今日却说我口说无凭,真乃厚颜无耻之徒!”见夫子悠然自得,蒋强强忍怒火,胸口出取出一块玄鸟玉佩:“此乃菲菲父母与我家交换的订婚之物!”
夫子低头与身旁女子说了几句,女子微挑盖头,少顷,放下,与夫子说了几句。
“我家娘子说从未有听说过此事,也并未见过你手中玉佩。若是再无端生事,可莫要怪我无情!”
蒋强怒急反笑:“定是你要挟于她,不然断不可口出此言,既然如此,手下见真章,听天由命,生死莫怪!”
“且慢!”夫子又一摆手。
蒋强好险一口血喷出来:“又要做甚?”
“吾愿成人之美,不留夺人之妻之骂名!只要你今日能打动她,自愿与你离开,吾及与吾相关之人,绝不因今日之事为难与你!”夫子强忍心中激动,对蒋强说道。
蒋强怒气稍减,疑惑万分:莫不是缓兵之计?拖延吾灵装之力?既如此,我便收起灵装,看你有何法可施。“好!再信你一次!”蒋强收起灵装圣武。
蒋强清清嗓子,开始他人生中一次重要的讲话:“菲菲,小时候与你一起玩耍,总是被你欺负,总想着下一次要找回来,却总未成功,渐渐长大后,父母告诉我,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当时觉得自己未来一片灰暗,要被欺负一辈子!那天,你找到我说,你家里为你指腹为婚,再过一些时日就要完婚,你不想嫁未见过之人,想要与我私奔,我当时想要表明我就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又不敢,这一迟疑,你就哭了,跑了出去,等我追出去,已经不见你的人影,我心慌气乱,举足无措,后来发现你离家出走,你父母要抓你回来,我怕你恨我,便没有同意,只陆续派了身手高强,机灵可靠之人在你身边,随时汇报你的情况。再次相遇,发现你已经不认识我,心怕你再次离开的心情,使我没有表明身份,我渐渐靠近,你没有抗拒,我心中欢喜之情无法言表,当见你要被箭矢所伤,恐惧已使我无法呼吸,所幸最后伤在我身,你安然无恙,我心满意足。醒来之后,你居然因我而要被此恶徒强占,我宁愿死,也不愿见此事发生。菲菲,不要理会任何的威胁,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若是无法护住妻室,又有何面目存活于世。雪菲菲,我爱你!自幼而起,无关其他,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心之所向,爱之所往,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永世不变!”蒋强一口气说完,紧紧盯住“菲菲”。
“你说的,是真的吗?”声音传来,如甘泉滋润了蒋强的心扉。
“当然是……”蒋强说到一半,醒悟声音是自身后而来,猛然回头,佳人就在不远处,面色红润,娇艳欲滴。
蒋强策马扬鞭,急奔而去,行至近前,翻身下马,揽佳人入怀,只觉心神宁静,只愿永如此时。忽觉怀中人挣扎,放开细看,雪菲菲俏脸通红:“好多人看着呢!”蒋强哈哈大笑,扶人上马,自己坐在后面,二人共骑一马,回转庄前。
“可还要闯庄与我一决生死?”夫子语带调侃。
“今日之事,吾之过,只是这弓箭手和此女子,又是如何?”蒋强语含歉意,却也有疑惑。
“吾今日纳妾,传有人要抢亲,故如此布置。”夫子淡定自若。
“如此,我等一并留下,助你退敌。”蒋强欲借此事,补偿夫子。
“观时日,此事应是虚言,几位恰逢其会,进来饮一杯喜酒,才是待客之道!”夫子命人开门,蒋强几人入内,却不见身后黑月狂打手势,夫子却只做不见。
大厅内,酒席两桌,侍女下人往来穿梭,少顷布满酒菜,众人宾主落座。
“今日因恐有劫亲之事,故并未广邀宾客,适逢几位,不至寒酸,吾敬几位一杯!”夫子满饮一杯,面露陶醉之情。
蒋强拉住雪菲菲未曾放手,闻听夫子之言,只得先放开佳人,端杯起身:“前事是吾莽撞,以此酒水,代为赔罪。”刚欲饮下,雪菲菲以手遮杯:“你重伤初愈,不宜饮酒。”接杯过来,一饮而尽。蒋强虽未饮此酒,却闻其味,只觉十分熟悉,方待细想,却见雪菲菲,俏脸粉红,心驰神往,无暇顾及,黑月见此,舒了口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雪菲菲不胜酒力,夫子命人带路,蒋强与敏敏送菲菲去客房休息,安顿好后,敏敏留下。蒋强回转,路过那三辆马车,疑惑之下,登车而上,掀起门帘,霎时,两眼眯缝起来。回到厅内,觥筹交错,无人注意之时,蒋强偷饮一杯,事情明白大半。
次日,蒋强等人辞别夫子,回到营中,众将来问候身体,又与郑杰等人商讨军务完毕,就听蒋强说道:“黑月,此次之事,吾本欲治你之罪,但念你一片好意,故此作罢!”
黑月闻蒋强所说,知道事情败露,心惊肉跳,听到最后,长舒口气,起身欲谢,蒋强一摆手:“且慢!”黑月一翻白眼:现学现卖。耳闻后言,险些晕倒。“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吾二十四坛奇花露,被你尽皆与人,其余奇花都有栽培,只有这曼珠沙华,只有邯郸属地林中无名庄园方有种植,着你一月时日,取四十五株,不然,你与我一次生离,我赠你一次死别,墨羽可是养在吾之府中!”
“团长,这无名庄园一切随缘,强求不得呀!”黑月目瞪口呆,回过神来,急忙说道。
“此便不是我所关心之事了!去吧!”蒋强宣布散会。
黑月愁眉苦脸,耷拉着脑袋走了出去。郑杰见此笑到:“奇花露所需慢慢寻找便是,为何如此急切,着黑月去寻?”
蒋强老脸一红:“本不欲你知晓,只是此次菲菲饮过此酒后,念念不忘,日夜相要,我没有办法,只得找借口使黑月去寻!”
郑杰闻言,哈哈大笑,险些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