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就是此间主人吗?”落尘上前行了一礼。
“嗯!”这人看着落尘,也不多说。
“额,去年我和朋友路过此地,借宿一晚,今日又路经此处,特来拜谢。”落尘说完,又一一介绍了其他人。
拈花之人随着落尘介绍挨个看去,最后说道紫宸之时,此人跨前一步,离紫宸不足一米,眯眼细看,紫宸吓得不敢说话,“一花一世界,一夜一菩提。”声音传来,拈花之人脸色微变,后退一步,回到原来的位置,紫宸急急躲在紫武的身后。
“假正经,你又来做什么?”
“我是假正经,你就是真变态!一个大男人,天天拿着花,你刚才离别人那么近想干什么!”话音未落,桥上走过来一个人,一身儒士服,手持折扇,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我那是眼疾,时好时坏,刚才正好发作,看不真切,只得近些,怎么了?我喜欢花,怎么了?”
“哼!林欢,我还不知道你吗?”这儒士打扮之人转向落尘他们,“这林欢最喜装神弄鬼,以戏弄过往借宿之人为乐,真是有辱斯文,你等不必害怕,这一切都是他刻意为之!”
“皇甫禵,你一个儒生,却口念偈语,不伦不类,你才有辱斯文。”林欢立即反斥道。
落尘等人都看呆了,本来听到这林欢嗓音浑厚,以为是严肃,不爱说话之人,没想到全是装的,再看手上,拇指中指捻住花茎,其余三指微张,齐齐打了个寒颤。
……
“师父,那边。”皇甫禵带来的人指向前院方向。
“怎么,你答应他了?”
“我并未答应收你为徒。”皇甫禵看着这个人,“你能看到了?”
“嗯,看到一道血柱直冲云霄,时隐时现。”
“也算是有缘之人,但是你尘世还有未尽之事。”皇甫禵沉吟不语,片刻抬头,“你命中带火,应在西南,去吧,等你了断尘缘,再来寻我。”
“我不知去到何处,请师傅指点!”
“当今天下,乱象已现,于晴你精通武艺,深谙兵法,当建功立业,守得一方平安,你此去西南,可寻意气相投之人共事。”
于晴拱手,转身去了。皇甫禵看着此人背影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转过身来闭上眼睛,久久不语。落尘心生感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皇甫禵也是性情中人。
“哈哈,终于把他忽悠走了,”皇甫禵手舞足蹈,“终于走了,终于走了,可烦死我了,额……咳咳!”看到落尘几人张大嘴看着他,皇甫禵轻捋胡须,又变成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落尘几人实在无语,只有林欢一副了然,“早知道你想打发他走了,还装!有辱斯文!”又转向落尘几人,“这下你们知道到底谁假模假样,有辱斯文了吧!”
“你俩都不像正常人!”几人心声一致,想早早离开此处。
“天色不早,我等还要回营,就向两位告辞了。”落尘硬着头皮上前说道。
两人看着几人,“也好,那我二人就送你们一程。”林欢诡异一笑,和皇甫禵对视一眼,皇甫禵面露笑容。一路也不说话,前边林欢不时回头打量众人,后边皇甫禵手摇折扇,面带微笑,落尘几人不明其意,又感觉诡异,只得战战兢兢随着两人往外走去。
走出庄园,落尘几人上马,忽听林欢叫到:“慢着!”吓得几人差点掉下马来,只听林欢继续说道:“你们应还有一人同行,而未至我处,也罢,此花名为曼珠沙华,就赠于他,叫他一切小心!”说罢,将手中花递给落尘。
落尘不解,再三追问,林欢只是摇头不说,落尘再看皇甫禵,“你们走吧。”皇甫禵摇摇头。几人无奈,向两人告辞。
……
“回来了。”林欢说道,转头看着皇甫禵。
“我算到他们两人今日回来这里,才来的,不然你以为我没有事情做吗?”皇甫禵淡淡说道。
林欢还是盯着皇甫禵,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皇甫禵实在被林欢盯的心里发毛,“行了,行了,我的错,没有提前告诉你,走吧,进去说。”
见林欢二人进来,厅内两人也不说话,自顾喝茶。
“什么时候来的?”林欢问。
“那几个小子来之前,你已经去后院了,我们俩个就看了这几个小子一眼。”其中年纪略小之人说道。
“怎么样?”
“局中人。至于能起什么作用,看不透。”
“哦?你们两个都看不出来?”
“一切如梦幻泡影,看不真切!不过到是看出了点有趣的事情,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才对。”
“看到是看出来了,不过是小事而已。”林欢喝了一口茶,“算了,不说他们了,你们这次有什么收获?”
年纪略大的那人满脸失望:“我们此去,游遍大江南北,所见之人甚多,但是并没有找到可以主事之人,也许是时机未到吧!”
“你说会不会……”
“嗯,也有那种可能!”
“只盼早日出现,也可早解黎民之苦!”
“成灰未必皆为烬,化烬也有复生时。一切都在破立之间!”
“娘娘腔,那血气冲霄可有办法?”
“天意不可违,天意不可欺,我也只是略尽人事而已,一切还要看那个人的命数。还有不许叫我娘娘腔,你个假正经。”
“咳咳!还有一事我要说与你们,”那年长之人咳嗽两声,打断林欢两人,“咱们四人之力本已不应存世,自上次之后,反噬逐渐加剧,尤其是你林欢,你应该体会到了。”林欢点头。“所以,以后不得擅用,不然……”
……
“团长,都准备好了,明天就可以出发!”
“好,大成,通知下去,明日清晨出发!”
“是,团长!”大成转身出去。
“对了,曦伤,上次落尘问我他家人之事,我撒谎了,他父母一直未归,我告诉留在邺城的人如果落尘家人回来的话就派人通知我,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怎么会这样?那里你问过了吗?”
“问过了。那里只说人很安全,却不说在哪里,做什么。”
“和他们有关?”
“也许吧!不过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落尘的父母难道还有什么别的身份吗?”
“那要是落尘回去邺城或者写信去邺城怎么办?”
“我已经告诉留在那边的人如何应对了。我是怕我离开之后,无人知道此事,你将来有机会就多留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嗯!此事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