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瑾看着南以寒的侧脸,面具还是刚才戴的那种半边面具。
不管是在很久以前的小说中,还是在大亓看到的徐沉或是后来的亓楚衍,一旦与权势惹上关系,便会忙碌不堪,搭上一堆破事,这也是徐言瑾想离开京城的原因。
徐言瑾回想这段时间对南以寒的了解,不论是在大亓的谈判,还是在大南朝堂上对南云风的态度,多不想是那种想要权势,想要君临天下的人。
可是南以寒却在这权势的漩涡中心,这让徐言瑾不解。
“南以寒,问你一个事!”徐言瑾让南以寒叫自己阿瑾,自己却还没想好怎么叫他。叫鬼王太客气了,便开始叫南以寒了。
“你说。”南以寒给自己和徐言瑾倒上了酒。
徐言瑾喝了一口酒,想着在大亓发生的一切,亓楚衍的变化,徐沉的逝去,“你当上摄政王高兴吗?或者说你想君临天下吗?”
徐言瑾知道不会有人听他们说话,即使被听到对现在的南以寒也没有影响。
“为什么这样问?”南以寒也和了一口酒,若是阿瑾想要……,也可以将这江山送给她,但她想要的不会是这些!
与他一起长大的亓楚衍不知道,自己却很清楚,阿瑾不喜欢这些,“阿瑾想要吗?”
徐言瑾摇了摇头,“对我而言权势代表责任,权势有多大,对这天下的责任就有多大!我是个懒人!我也觉得付不起这个责。”
徐言瑾将手中酒杯满上一口喝掉,“是我先问的,感觉你是对权势不感兴趣的人,明明可以脱身,你却让自己在漩涡中心,是为了什么?”
南以寒看着徐言瑾,“是为了一个人,因为她对我说的话,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理解错了!”
“理解错了?”这人是他的师父吗?
“她只是希望我开心地活着,不管做什么,开心就行!”徐言瑾看着南以寒的嘴角翘起的弧度。
“有觉悟!”徐言瑾已经和了很多杯了,拍了拍南以寒的肩膀。
南以寒看着徐言瑾微红的脸,有些后悔拿这个酒来。
“以后我去浪迹天涯叫上你!”徐言瑾搂着南以寒的肩,直接拿起了酒坛开始喝,衣襟被酒打湿了些。
南以寒没想到徐言瑾会拿酒坛,将酒坛抢了过来,里面所剩已经不到一半了,看着徐言瑾红红的脸,南以寒将酒坛放在一旁,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徐言瑾的衣襟,只能擦去没有剩下的酒水,将徐言瑾会横抱了起来,“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徐言瑾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南以寒的下巴,双手搭在了南以寒的后颈,将自己勾了起来,看着南以寒红色的眼睛,夜色看不清夜色,“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带我去找爹,为什么让我和亲?你是喜欢我吗?你喜欢我的话!我也喜欢你!”
“阿瑾喜欢我?”南以寒呆呆地站在原来,看着怀里的徐言瑾,此时她正眯着眼睛,“阿瑾喜欢谁?”
“阿瑾喜欢南以寒!”徐言瑾大喊着,一只手抚着南以寒的面具,一只手勾着南以的后颈,“我们两情相悦,好好过日子!逍遥地浪迹天涯!好不好!”
南以寒点看着徐言瑾,“好!”
“对了!还要叫上小寒,这小破孩一定没有听我的好,一定还窝在鬼都,现在都大人了,还不出去走走,我们去叫他!”徐言瑾抚着南以寒的眼睛,“你一定会喜欢他的!你们的眼睛这么想!”
“恩!”南以寒的声音出现了鼻音,阿瑾是喜欢自己的!阿瑾是喜欢自己的!
“浪迹天涯,浪迹天涯,去吃好多好吃的!让楚欢嫉妒死!让楚宴……”徐言瑾迷迷糊糊地说着,“对哦!没有楚宴了!只有亓楚衍,亓楚衍是林芣苡的!”
徐言瑾说完便开始傻笑了起来,“现在徐言瑾有南以寒了!这不是徐言的,是徐言瑾的!”
南以寒看着傻笑的徐言瑾,听着她的话,想起每次听到她提自己都是唤自己徐言瑾,徐言瑾才是她的名字吗?
陪了自己八年的阿瑾的名字是徐言瑾吗?
楚宴是亓楚衍?徐言瑾说的话南以寒有些糊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亓楚衍变了,在阿瑾心中楚宴便没了,而那个亓楚衍是一个陌生的人,多是楚宴没有呢?
人总是贪心了,南以寒此刻想起了这句话,即使亓楚衍变了,在阿瑾的心中也还有位置吧!若是亓楚衍还是楚宴,阿瑾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对自己吗?
“阿瑾!阿瑾!”南以寒唤着眯着眼的徐言瑾,抱着她又做了下来。
“嗯?”徐言瑾有气无力地应着。
“阿瑾喜欢亓楚衍吗?”南以寒问道,他不敢相信自己会问这样的问题,在问出后,心中却是忐忑。
“亓楚衍是坏人!阿瑾已经呵呵他决定了!”徐言瑾靠在南以寒的肩上蹭了蹭,又眯上了眼睛。
“那楚宴呢?”
徐言瑾却是已经没有了反应。
南以寒看着徐言瑾睡着的样子,脸上红红的,想着自己的蠢问题,笑出了声,自己这是怎么了。
“阿瑾,你到了我身边,我就不许你离开了!”过去与阿瑾一起的谁都不重要,现在和自己在一起就好。
阿瑾对他们什么感情也不重要,自己在她是心上就够了!
南以寒抱着徐言瑾回到她的房间,将她放在了床上,看着她湿掉的衣襟,伸出了手,在碰到衣襟时有缩了回来,现在的阿瑾还不想别人知道她是女子吧!
南以寒将她的衣襟烘干,盖好被子才关门离开。
与此同时的大亓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正值深夜,皇帝的寝宫却灯火通明,龙床跪着一堆人,有皇子,有妃嫔,有公主,有太医,有大臣!
皇帝气若悬丝,看着跪在跟前的亓楚衍和亓楚欢,知道自己熬不过今晚了,“你们都听清楚了!皇位有太子亓楚衍继承!”
跪在前面的几个臣子中包括林丞相,领着几个臣子回答,“臣等遵旨!”
“你们想听到的都听到了,楚欢和楚宴退下,陈总管也留下,其他都退下吧!”皇帝的声音小了些。
一下子,寝宫里就只剩下几个人。
“楚欢……父皇这些年也没有好好照顾你……父皇知道……你待在徐王府的时间比在皇宫的时间还多……”
“父皇……”亓楚欢看着皇帝,泪水不住地下。这是自己的父亲,此时才深刻地感觉都徐言瑾那时是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