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见麦克斯韦了,克劳修斯只觉得这张脸十分的模糊,但是却实实在在是和自己交流最多的一个副队长。
觥筹交错,克劳修斯不觉伤感起来:“我不甘心啊,皇室尖刀说倒就倒了,宝库竟然被搬得一干二净,在这之前我竟然不知道车队内部的宝库坐标暴露了。”
说着,克劳修斯灌了一大口啤酒入肚,双眼布满血丝,昨天一晚,克劳修斯辗转反侧,胸口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久久不能缓过来,直到现在,他还是感觉胸口异常的闷,脑子中一片乱,只能通过大口大口的喝酒来发泄,他已经去了好几次厕所了。
麦克斯韦此时也有些晕乎乎的,愤慨的说道:“他娘的,要是知道那个狗日的策划这一切,老子非剁了他!”
克劳修斯拍了拍麦克斯韦的背,晃了晃头,试图安慰,但是一愣,突然想起了什么,涛声依旧四个字就像火苗一样窜了出来。
“喂,你说会不会是石涛?”
麦克斯韦一下清醒了过来,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契机,一个转移注意力的契机,只要让克劳修斯认为这是石涛一手操作的,那......
想到这里,麦克斯韦慢悠悠的说道:“啊?什么?怎么可能是涛哥嘛,涛哥有必要去拿我们皇室尖刀嘛,涛哥可是职业选手,就算是退役了,职业生涯挣的钱也够花一辈子了。”
克劳修斯晃了晃脑袋,似乎同意了麦克斯韦的说法,只是一味地灌酒。
“不过,我好像听说涛哥人很好,花了好多钱去帮曾经一起打拼的人,真的很令人羡慕。”
麦克斯韦悠悠的说道。
此时麦克斯韦已经完全清醒了,趁着刚才去厕所,他大吐了一场。
“管他呢,走到现在又他妈的剩下自己一个人,这辈子过得真是窝囊!”
克劳修斯大骂,麦克斯韦张了张嘴想继续唆使克劳修斯误解石涛,但终究没有说出口,至少自己也为涛神激动过......
酒后,克劳修斯如一滩烂泥,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他以前的事。
对于克劳修斯的往事,麦克斯韦有所了解,两人的情况其实是有着相似之处的,同样是辍学走上了这条路,只不过境遇不同,一个是因为争斗,一个是因为无奈。
克劳修斯曾经也是一个学霸,不过他是孤儿,养父母对他其实很不错,只不过他们年纪大了,不能去供养克劳修斯一直读下去,唯有坚持才可胜利这句话对他来说是赤裸裸的错误。
至于辍学,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克劳修斯兜里揣着100块钱,这是他捡垃圾好久才挣到的钱,今天要买校服。
“报告!”
他迟到了,因为刚才和垃圾回收处的大叔争执五毛钱。
“进来!”
克劳修斯脸上洋溢着笑容,他终于有钱交校服费了。
面对这个学习越来越差的学生,班主任是一天比一天不耐烦:“怎么来这么晚?还有没有纪律性可言了?”
“老师,我路上......”
“又扶了老奶奶过马路?还是车子又坏了,找理由能不能有点新意?”
克劳修斯不语,他咬了咬嘴唇,没有说什么。
看到克劳修斯这幅模样,班主任懒得多说什么:“好了好了,赶紧交校服费。”
克劳修斯把自己兜里的100块递上去,一句话不说。
“什么意思,校服120不知道吗?”
克劳修斯惊愕,自己真的不知道。
“微信群里都发了,大家都知道,你不知道吗?”
“老师,我没......那个!”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学习还越来越差,你说你还上学做什么?真是浪费你爸妈辛辛苦苦挣得钱!”
这一刻克劳修斯再也忍不住了,他知道自己成绩越来越差,但是那是因为他的养父母去世了......
他疯狂的哭,他谁都没有告诉,他每天努力的挣钱养活自己,哪有时间去学习?
克劳修斯拿起桌上的100块钱,揣进自己兜里,然后缓缓的向外走去。
班主任被克劳修斯的这种表现刺激的怒不可遏,大声喊到:“没教养的东西!”
克劳修斯一下就停住了,牙齿紧紧咬着下唇,面孔不住的抖动,然后猛然转过身来,喊出了他压抑已久的憋屈:“你再说一遍!”
班主任惊愕,全班惊愕,班主任没有想到这个总是受人欺负的书呆子竟然会有勇气这样说话,而全班的同学都抱着一种看戏的态度,他们想看看克劳修斯是如何被班主任修理的。
班主任微微侧头看了看班级里的学生,发现全都在看着他,碍于面子,他又威严的说道:“说你怎么了,我让你出去了吗?赶紧回座位坐好。”
他以为克劳修斯会乖乖听话坐回去,然后这场风波就此结束,结果克劳修斯一声不吭的来到他面前,举起凳子就往他身上砸,他就往角落里跑,克劳修斯就追,克劳修斯把他打倒在地。
全班同学轰然而起,密密麻麻的脚踹在他的身上,而始作俑者正在路上边走边哭,他什么都没有了......
麦克斯韦把克劳修斯带到了一个宾馆,克劳修斯一下瘫软在舒适的床上,麦克斯韦面无表情的看着克劳修斯,然后就慢慢的脱掉他的上衣,然后把克劳修斯翻身过来,克劳修斯胸膛上狰狞的伤疤让麦克斯韦一愣,麦克斯韦在社会上混过,他分的清楚那是由于什么而造成的伤口,那是刀伤!
在这一刻,麦克斯韦犹豫了......
但是自己老婆憔悴的面孔猛然浮现在麦克斯韦的脑海中,麦克斯韦一咬牙,把克劳修斯的上衣脱下,然后给他盖上一层薄薄的被子。
麦克斯韦做完这一切后坐在旁边,然后从兜里掏出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喂,都准备好了,来02318。”
电话的那边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好呢,今天可要给人家加钱哦!”
麦克斯韦挂断电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毅然走出了房门。
麦克斯韦的心里无比复杂,相似的经历让他内心充满了犹豫,但是他没有办法。
麦克斯韦来到一间小出租屋,里面坐着几个人,床上丢着几件警服,不过明眼人能够看出来这几件衣服单纯娱乐用的,虽然是那么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