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灯光璀璨,热闹非凡。
好看的灯光落在顾南湘的脸上,将她的五官衬托得更加精致美艳,她今日的头发盘了起来,露出了修长优美的脖子,就像是天鹅颈一般,曲线完美,就连普通的珠宝挂在她的脖子上,仿佛也在熠熠生辉。
裴启言收回自己的视线,从她的手里接过了其中的一杯酒,与她轻轻碰杯之后,说了一句:“合作愉快。”
他们的互动看起来再正常不过,没有任何的不对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宴会大厅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聂允儿的母亲气势汹汹的从外面疾步走了进来,她的目光在宴会现场快速的扫视着,很显然是来找人的。
几乎是下一秒钟,聂允儿的身影也出现在她母亲的身边,不过她却没有像她母亲那般,目光在现场搜寻着,她的眉眼之间满是着急:“妈!别闹了!咱们赶紧回去吧!今天是众星娱乐给顾南湘举办的欢迎晚会,来了不少的记者,咱们别给启言添麻烦了,好吗?”
聂允儿的母亲压根儿没将聂允儿的话语放在心上,她很快便找到了今晚的主角——顾南湘。
裴启言在看到自己的丈母娘骤然出现,他的心里头便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尤其是当丈母娘那犀利的目光落在顾南湘身上的那一刹那的时候,他更是准备上前去拦住丈母娘。
但聂允儿的母亲,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理会旁人,她径直朝顾南湘走了过来。
在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回过神之前,给了顾南湘一巴掌。
现场原本是有伴随着大提琴的演奏声的,但很不巧,在那一刹那,大提琴的演奏恰好停止,也因此……很多人都被那一巴掌清脆的声响给吸引住了目光,纷纷扭头望了过来,并且忍不住议论纷纷。
“裴总的丈母娘怎么过来了?她认识顾南湘?怎么直接动手打人啊?”
“看起来好像有故事哦……”
“妈!您这是做什么?”眼看着丈母娘就要往顾南湘的脸上招呼第二巴掌,裴启言阴沉着一张脸扣住了她的手腕,就连语气中也多了几分的不悦。
聂允儿在这个时候也赶忙走了上来,她先是满脸歉疚的看向了裴启言:“对不起,启言,我这就带我妈离开这儿!”
说罢,她便低声劝说道:“妈……大家都在看呢,咱们不要把事情闹大好不好?”
“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但……眼前的这个狐狸精,你今天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聂允儿的母亲轻笑了一声,侧目看向了裴启言。
顾南湘的耳朵被打得有些耳鸣,脸颊处泛起了隐隐的痛意,这一巴掌真的是她不曾料想到的。
而她的性子,也绝对不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却还能极力隐忍的那种。
“这位阿姨,您冲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给我一巴掌,您不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非常的不妥当吗?知道的,以为我们有什么过节,您纯粹是来泄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泼妇。”顾南湘不卑不亢的对上聂允儿母亲的双目。
是聂允儿的母亲先给了她一巴掌,让她处于一个难堪的境地,如果非要给一个交代,也得是聂允儿的母亲先给一个说法吧?
聂允儿的母亲落在顾南湘脸上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半响之后,她不屑的开口道:“不过是一个戏子,说话的口气还挺嚣张的。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在这个圈内跟多少男人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我女儿的丈夫……绝对轮不到你来惦记。像你这样的女人,也配做豪门梦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女儿比?”
聂允儿母亲的这番话说得稍微有点过分了,裴启言的眉心皱的更厉害了。
任何对顾南湘的讽刺,也都会让他产生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聂允儿在一旁暗暗的垂下了眼眸,她一点都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发生。
其实,这种时候难堪的又何止是顾南湘呢?
她自己没本事守住自己的丈夫,现在她的母亲还得跑来为她讨一个公道,她难道就不难堪吗?
所以下一瞬,她就赶紧扯了扯母亲的胳膊,声音里更多了几分的哀求之意:“妈,你就当我求你了,行吗?咱们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咱们走吧……我不需要你用这样的方式来为我讨什么公道!”
母亲却直接将她的手给甩开了,然后扭头不忿的看向了裴启言:“你一向都是一个冷静理智的人,那天为什么在酒店为了这个女人跟那些投资商大打出手?这些投资商跟众星娱乐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利害关系!你知道这群人如果团结起来,想要给你出难题,那也是够你受的?”
娱乐圈里,投资商的地位向来很高。
聂允儿母亲的这些话让顾南湘微微一愣,她不由得侧目看向了裴启言,眼神里带着几分的惊诧。
裴启言……为了她跟投资商大打出手?
裴启言察觉到了顾南湘投过来的视线,他并未当众解释什么,而是说道:“妈,有什么话,咱们到休息室去说。”
“如果我非要在这里说呢?”
“如果您想要让允儿也置身一个尴尬的境地的话,如果您想让所有人都以为,允儿的婚姻很不幸的话,那您尽管在这儿泄愤。”说罢,裴启言便率先提脚往旁边的休息室走去。
他看都没看顾南湘,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顾南湘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一般,惹得她连吞咽这样的动作都变得有些困难。
她发觉自己……真的越来越不了解裴启言了。
他竟然会为了她跟投资商大打出手……
“我一定有办法,让你彻底滚出这个行业。”聂允儿的母亲压低了声音,对顾南湘丢出了这么一句警告的话语,然后就跟上了裴启言的脚步,进了休息室。
而聂允儿她在经过顾南湘身边的时候,脚步微顿,但终究是什么都没说,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