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都是商场上的人,如果单纯的站在利益上来说,一个比一个心狠。
可是柏芝是无辜的。
顾霖寒从刚才开始一直没有说话,此时,他缓缓地走了过去,站在裴清乐的身后,将手按在了对方的颤抖的肩膀上。
“我们没有必要把一切都和柏芝说清楚,到时候找一个理由解释。痛苦是肯定要面对的,我们能做的就是最大程度的减少她的痛苦。”顾霖寒沉声说道。
柏泰初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想说,他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受到任何的伤害,可是,怎么可能呢?
至于那个冯友权,死一万次都不够!
与此同时,新海。
连浩伟和吴美丽带着两个双胞胎一起去了柏芝所在的酒店。
柏芝最近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待着,此时看到他们过来,十分的高兴。
“哎,我们宝宝们怎么长这么大了?好久没见,有没有想我?”
双胞胎齐齐的说:“想啦!”
吴美丽趁着柏芝带孩子一起玩,连忙给连浩伟使了个眼色,同时,站在了柏芝的前面,刚好挡住了柜子那边的方向。
她心里紧张的要了命,手脚僵硬,幸亏双胞胎两个孩子帮她说着话,逗着柏芝开心,要不然......
连浩伟倒是格外的镇定,他快速的走到来之后吴美丽指过的柜子旁,紧接着便打开,果然看到了药瓶。
他快速的朝着身后看了一眼,柏芝还在低头逗孩子们开心。
连浩伟不敢耽搁,连忙将手中提前准备好的胶囊替换,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动静,有人在刷卡进来!
糟了!
连浩伟立马皱紧了眉头,这个时候进来的只能是冯友权。
而且,就连还在逗孩子的柏芝都站了起来。
吴美丽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脑子更是一片空白,紧张之下,她下意识的弯腰对自己的儿子使了个眼色,用口型说道:“哭!”
双胞胎非常的配合,立马嗷嗷大哭,
柏芝原本已经站起来准备往门口走去,没想到孩子竟然哭了,当即低着头开始安慰。
而进来的冯友权一听到孩子哭,第一时间把视线投到了孩子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柜子旁正在偷换药的连浩伟。
等他发现连浩伟的时候,对方已经把所有胶囊都换好,而且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站在了吴美丽的身后。
“乖,不哭了。”吴美丽抱着孩子,轻声安慰着,随即又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小声说:“好了,不用哭了。”
孩子立马打住,不带一丝犹豫。
刚才哭的有多么的撕心裂肺,现在停的就有多么突然。
吴美丽讪讪的笑着,面对柏芝关怀的目光说道:“可能只是饿了。”
这时,她们才一起看向了刚回来的冯友权。
现在的吴美丽一看到冯友权就想到他做得那些事情,怎么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充满羡慕的看着他们,但又怕眼神暴露什么,于是连忙垂着头,将所有的厌恶都藏了起来。
连浩伟到底是生意场上的人,哪怕此刻他恨不得把连浩伟剖了皮,可他仍旧面不改色的说:“你回来了?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别嘛!你我兄弟二人也好久没有联系过了,今天晚上在我这吃饭,楼下我去顶房间!”冯友权面上乐呵呵的,但从眼神和笑容看上去,他就是一个慈善和蔼的人。
连浩伟仍旧拒绝:“不用了,美丽着急带着孩子来看柏姐姐,其实我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下次我来请,毕竟你们现在是来了新海、”
这话说的冯友权脸上一僵,他知道连浩伟在暗示什么,无非是自己来了新海,却没有找他,而是和陆文华在一起。
冯友权刻意装作没有听懂,也不再挽留:“好吧,那我送送你们。”
柏芝不舍的揉着双胞胎的脸:“下次再来看我,好吗?”
双胞胎又是齐齐的点头,一人朝着柏芝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逗得柏芝眼里的不舍全部变成了笑意。
等他们都走后,冯友权将柏芝圈在怀里,低声说:“芝儿,我们明天就回澳门。”
“怎么这么突然?”柏芝一脸惊讶。
“最近这几天我一直没有陪着你,晚上都是让你一个人在,我知道你有想家了,而且父亲快生日了,我也想提前回去准备一下。”冯友权笑着说。
“那你的生意呢?”柏芝问。
“生意的事情不用担心,我这边基本上已经谈好了。”冯友权又看向了柜子旁边,故作不经意的问:“浩伟和美丽两个人来找你没有别的事吗?”
“找我能有什么事?无非是看着我想念双胞胎了,带他们过来找我玩。”柏芝的声音和之前不一样,此时带上了浓重的无奈和悲伤。
冯友权听出来她又想起两个人失去的那个孩子,但是这一次,冯友权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慰,只是揉了揉她的头:“早些休息,明天我们启程回去。”
柏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好。”
当天晚上,冯友权并没有睡,他躺在床上,看着一旁已经熟睡的柏芝。
原本他的打算是在这里把和陆文华的项目商量清楚,然后等到那个老头生日的时候,布置好自己的计划,送那个老头一个一辈子难忘的生日礼物。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今天接到消息,老头竟然已经把他那个私生子安排到了最重要的慈善对接上!
冯友权恨不得马上冲回去!他当牛做马了这么多年,为了讨那个老头的欢心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但是那老头从来没有松口过一次让他去负责这个,始终把权利捏在自己手里。
现在倒好,一来就给那个私生子铺好了路。
冯友权只能提前回去实施自己的计划,他一旦成功,整个柏氏都将是他的!
这时,一直安稳睡着的柏芝好像做了噩梦,突然紧张的在躲着什么,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然而冯友权只是看了一眼,便嫌恶的扭过头。
婚姻这么多年,他早已经没有任何的爱意,只有在索然无味的日子里越发的觉得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