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阿!你到底在算计什么!”刘素文不顾一切的咆哮着。
她简直要疯了!悬在头上的那把刀随时都会掉落下来,除此之外,她还觉得自己已经踏入了郑夺阳的陷阱里面。最让她觉得折磨的是,她根本不知道郑夺阳想做什么!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绝对不会轻饶了自己。
还有现在已经被郑夺阳关心的找不到北的郑伟谭。
但她偏偏又什么也不能说,因为郑夺阳只要拿出她勾结媒体的证据,就是最好的反击!
郑夺阳目光冰冷的看着她:“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你现在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照顾郑伟谭,然后跟他一起来我母亲的十周年忌日。”
“我不去!你一定准备着什么对付我!”刘素文陷入了深深的恐惧,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猎物,早早地被郑夺阳这个猎人拿捏在手中,对方能随时决定她的生死。
“你以为选择权在你的手上吗?”郑夺阳挑着眉,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全部是奚落,只觉得这样子的刘素文真是不自量力:“我再告诉你最后一次,你没有任何的选择权。或者,你希望我现在把一切事情全部告诉郑伟谭,这么一来,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到时候,郑怀阳一个人在牢里,又能做什么呢?”
“你......”刘素文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尽是惊恐。
郑夺阳依旧那么站着,脸上的神色甚至都没有完全的改变。
他直视着刘素文:“郑怀阳现在的情况可以说非常不好,牢里什么环境你虽然不了解,但也能猜出来。有几个人照顾他,平时没少让他的日子好过。你再这么随便下去,我可不敢保证那些人会做出什么事,懂吗?”
刘素文身体僵硬的像个木头,情绪突然崩塌,眼泪瞬间冒了出来。
她恨得握紧了双拳,郑夺阳竟然以郑怀阳作为威胁!
但是她面对这般模样的郑夺阳,却只能弓着身子,将自己的恨意充斥着眼睛,却连一句狠话都不敢说!只能强制性的把自己的惊恐,通通的咽了下去!
此时的郑夺阳在她眼里,已经是个恶魔。
而她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却根本无可奈何。
郑夺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更没有任何的废话,牵着苏雪鸢的手,离开了这里。
出了医院之后,苏雪鸢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复杂的看向了一旁的郑夺阳。
“现在...一切应该全部在我们的计划之内了,郑伟谭对你已经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了。”苏雪鸢低声说着。
今天最让她意外的便是郑夺阳,在不知不觉间,郑夺阳已经从之前那个根本不屑的使用手段,而成了现在这样可以面不改色的撒谎,甚至对着郑伟谭说出那样子话的人。她很吃惊,心情也变得复杂。
“没错,而且刘素文不敢轻举妄动,接下来,一切都会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郑夺阳沉声说着。
越是到最后,郑夺阳越是整个人紧绷着,不敢有任何的放松。
因为他知道,这种时候才是最容易出差错的,也因为这样子的注意力,让他忽视了苏雪鸢眼神里面的复杂。
两个人一起离开之后,并没有回到郑氏,而是回到了家里。
这些天,郑夺阳根本没有好好休息,那天晚上去病房,其实只是做个准备,就算是郑伟谭没有醒来,他也会让这件事通过其他人的嘴巴告诉对方。但是,命运显然是站在了他这边,在半夜的时候,郑伟谭竟然醒过来了。
紧接着,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他策划的那样,他假装和郑伟谭推心置腹,看着对方眼睛里面涌出越来越多的感动。
当时的郑夺阳表现得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孝顺的儿子,但是他心里却是在冷笑的,甚至恨意也逐渐的攀升到了心头。
他能想象到,当年苏启文和他外公是如何被郑伟谭哄骗的,肯定也像现在这样,只不过骗人的那方换做了郑伟谭,拿着亲情,友情,捆绑着那两个受害人。
而现在,换成了他拿着郑伟谭之前最不屑的亲情去哄骗对方,看着对方一步步的踏入到了他的陷阱中,看着对方满怀期待的打算要回到郑氏重新掌握一切。
郑夺阳的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容。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早就和之前完全不同了。他何尝不是拿着曾经最不屑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过,这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报仇才是最重要的,让郑伟谭得到惩罚也是他最想做的!
回到家之后的郑夺阳去了卧室,只有一会儿的时间,便陷入了沉睡中。
苏雪鸢抽空把家里收拾整理了一遍,这才迈着小心翼翼的脚步,去了卧室。
她看着郑夺阳沉睡的容颜,再一看对方眼下的青紫,顿时露出了心疼的神情。
刚才,她一直很害怕,怕郑夺阳在报仇的这一切准备中迷失了自己,就像今天面对刘素文的对方,是苏雪鸢从来没有见过的。
但她想了很多。
哪怕郑夺阳站在了悬崖边上,她也会做那个紧紧抓住对方不放的人。所以,只要有她在,不管郑夺阳变成了什么样子的人,她都有那份自信心,把郑夺阳拉回原来的路上。
毕竟他们两个约定好了,日后要一同走下去。
不管发生什么。
苏雪鸢叹了口气,伸出双手,将郑夺阳皱着的眉头轻轻地抚平,察觉到了对方的呼吸,她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在郑夺阳的唇角上亲了一口。
亲了一下,又觉得不够,于是再次的亲了亲。
就在她这种偷袭的亲吻中,苏雪鸢猛地被抱住了腰,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郑夺阳按在了身下,对方的眼神炽热,好似一把火,让她动弹不得,心又下意识的狂跳着。
“你...不是睡了吗?”苏雪鸢羞红了脸,眼神躲避。
可是郑夺阳却轻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着她和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