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美星惊讶的看了裴清乐一眼,摸着自己的双眼忍不住的感慨:“姐姐,难道一点也不担心比赛的事情吗?我这两天一直在想,根本睡不着!”
比赛……
裴清乐眨了眨眼睛,脸上有些尴尬的表情。
这几天她的确没有太把比赛的事情放在心里,主要是想要一个彻底放松的心情,这样之后才能更好的面对。
被廖美星这么说了之后,裴清乐才意识到自己是太过放松了……
裴清乐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小声的为自己辩解:“主要是没有公布具体的规则,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准备。”
“听说后天差不多该公布了。”廖美星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想太快进行,感觉生活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裴清乐笑着摸了摸廖美星的下巴:“分别是常事。”
“对了……”廖美星收起自己的多愁善感,转而八卦的问:“你觉得谁会赢?”
剩下的这三个人里,其实谁也不敢说自己会赢。
毕竟实力没有特别大的差距,而且之前的比赛充分证明了,每一轮的发挥和准备才是最重要的。
裴清乐摸着自己的下巴,不断的想着这个问题。
最终还是没法回答,这个比赛的悬念太大,她自认还没有这个能力。
廖美星笑了笑,握住了裴清乐的手,声音低沉,但是语气却十分的认真。
“安乐,我会赢的,一定会赢的。”
裴清乐愣了愣,反手握住了廖美星的手:“我也会赢的!”
两个人看着彼此,同时笑了出来。
到达了展厅,裴清乐他们拿出了邀请函之后,便快速的进去。
“这个展厅挺大的……”廖美星的话音刚落,两个人走到里面便看到了竟然围满了人。
原本以为这种活动没什么人会参加的两个人立马心虚的看了一眼彼此,加快了脚步。
因为是受到邀请参加的,裴清乐他们的位置在最前面,两个人刚刚就坐,便看到了主办方处的司辰逸。
“司先生还真是哪里都有阿。”裴清乐忍不住的感慨。
廖美星不置可否的点着头。
这个公开的演讲是画协举办的,当然,其实也是为了这次的比赛宣声造势。
只不过这些人的发言都太过于官方,听了一会儿之后,裴清乐便开始默默地在脑子里想着比赛可能会有的规则。
半个小时之后,高真忠登上了台。
廖美星看着他,眼神迅速的一变,可能是受到了廖心慈的影响,所以她现在对贺家除了贺老以外的所有人都十分的厌恶,尤其是现在现在台上的高真忠他们一家人。
旁边的安乐在发着呆,所以廖美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冷冷的看着台上的男人。
高真忠和这个年龄段的所有人一样,有些中年发福,但是可能因为接触的是绘画这一行,所以显得并不是很油腻。
廖美星越看越觉得生气。
假如不是这个男人和贺泉桃做的那些下三滥的事情,她又怎么会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既然无法恨廖心慈,那就把这些年的恨意全部都施加在了高真忠他们的身上!
廖美星在心里叹了口气,高真忠在台上问着下面人问题,她下意识的也跟着对方的目光在人群里看着。
当她的目光穿梭在人群中,一眼落在了角落的那个人身上!
廖美星立马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觉得浑身突然变得冰冷。
那在角落里坐着的,不是廖心慈又是谁?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廖美星头皮发麻,猛地转身看回了台上的高真忠。
不行……
她必须冷静下来。
这个公开演讲看起来人比较的多,但基本上都是圈内人,而且必须拥有邀请函才能进来。
所以廖心慈是用什么身份进来的?
廖美星的脑子快速的转动着,她之前查过廖心慈这个名字,发现在这个圈子里完全查不到任何的消息。
就算是分别查了名字中的三个字,也依旧没有结果。
但是现在廖心慈的出现,分明可以证明了,对方的确是活跃在当今画坛里面的某个人。
“美星?你怎么了?”裴清乐下意识的握住了廖美星的手,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她也跟着吓了一跳。
“恩?”廖美星反应过来,大口的呼吸着。
“你在发抖,怎么抖的这么厉害?”裴清乐压低了声音问道。
廖美星摇了摇头:“我没事,刚才有点头晕,估计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的原因。安乐,不用担心我。”
裴清乐叹了口气,低声说:“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
“知道了,放心吧。”廖美星努力的挤出来一个笑容。
这场演讲在漫长的三个小时之后终于结束,高真忠离开之后,廖心慈便也跟着离开,她从始至终都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让人看不清楚她的五官。
之后,主办方进行了一系列的采访和拍照,魏战久违的出现,三个人对比赛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和观点。
结束后,廖美星匆匆告别了裴清乐,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她给廖心慈定的酒店。
敲门的时候,她还担心那个人不在,不过廖心慈在短暂的敲门声之后便开了门。
“你来干什么?”廖心慈的语气十分的不客气,她甩了甩自己的头发,不耐烦的说:“有话快说,我要睡了。”
廖美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你今天去了那个公开演讲?为什么不跟我说?”
廖心慈猛地抓住了手,冷声说:“我去哪里为什么要跟你说,既然你问起来了,那我倒是要问你,你和那个一直带着口罩的安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和她有说有笑的?我跟你讲的那些,你难道一点也没听到心里?”
廖美星没想到自己还没问那么多,廖心慈份儿先来质问她了。
难道这一场演讲是为了她而来?
不,应该不是的。
廖心慈绝对是为了高真忠!
她冷冷的看了廖心慈一眼,对于她的控制欲十分的厌烦,满脑子想的都是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