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甚好!”他脸色颇为不自然地点头道,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黎雨初看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
到了傍晚,萱儿来跟她汇报:“姑爷悄悄去柴房看了春兰,让她放心,说自己会救他出去,小姐,我们要不要拦住姑爷?”
黎雨初淡然一笑:“拦住他做什么,让他去心疼他的丫鬟吧。”
她想了想问萱儿:“姑爷给春兰送饭了吗?”
萱儿点头:“送了,他让客房的春水去厨房拿了些好吃的给春兰送过去了。”
“春水?”黎雨初低声喃喃了片刻,招手叫萱儿靠近,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萱儿眼睛一亮,应道:“好的,小姐,我这就去办!”
第二日早上,客房的丫鬟春水照例按照姑爷的吩咐,去给柴房的春兰送饭。
春兰道了谢,端起粥碗正要喝粥,忽然瞥见春水的发间簪了个珍珠簪子。
春兰脸色微变,上前就要去拔春水的簪子。
春水机灵,一个闪身躲开了,怒问:“你做什么?”
春兰指着她发间的簪子问:“你这簪子哪里来的?”
春水默默不答。
“是男人送你的吧?”春兰冷笑,这珍珠簪子自己也有个一模一样的。
春水脸儿一红,啐道:“关你什么事,是我情哥哥送的,怎么着?”说着满脸羞红的转身出去了。
春兰隔着柴房的窗户看见春水急匆匆的往外走,走得远远的了,陈来迎面走过来。
两人面对面说话,说着说着,春水忽然就扑到了陈来的怀里,陈来紧紧将她搂住,两人亲密温馨的样子,看得春兰猩红了眼。
她重重的用指甲抓着柴房窗户的栅栏,抓得指甲头都出血了,还浑然不知。
晚上,萱儿来了柴房,手里提了个食盒:“大小姐让我给你送饭来,好歹主仆一场,不想让你太受罪。”
春兰冷着脸,不动那食盒:“有劳大小姐了,不过我已经吃过了。”
萱儿将食盒放在地上淡淡道:“大小姐让我送,我就送,你吃不吃是你的事儿。”
她转身就走,走了没两步,春兰忽然痛呼一声捂着肚子躺倒在了地上。
萱儿大惊,上前来问:“你这是怎么了?”
春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痛!好痛……”
萱儿道:“你忍着点,我这就去禀报大小姐给你请大夫来!”
萱儿急匆匆离开了,没过多久果然带了大夫来,大夫给春兰把脉之后脸露异色,急匆匆给他服下一颗药丸,见她脸色稍缓,才松了口气。
“大夫,春兰这是怎么了?”萱儿在旁边问。
大夫擦汗道:“这位姑娘是中了毒了,好在这毒比较常见,我还能解。”
他刷刷写下一纸方药,递给萱儿:“按这药煎水服用,连服五日就能将体内余毒肃清。”
萱儿谢了大夫,送她出去,皱眉问:“你好好的怎么会中毒?”
春兰眼中有过一丝恨毒闪过,但随即就淹没在他低垂的眼睫下:“可能是我之前吃不干净的东西,不是说毒不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