闳阕左看看右看看,在墓室前跪下先请罪。
“太公大人,我被逼无奈才来打扰您,希望您不要见怪,要怪就怪嬴政吧,他是秦国大王,就住在咸阳宫里。”
如此这般念叨一番后,闳阕开始了寻宝之路,只可惜陪葬的器具尽是青铜器,连个值钱的珠宝都没见到,难不成还要她开棺。
这个念头刚闪过,背后就传来一声巨响,闳阕脖子一缩。
“我就是随便想想,不代表就会这么做。”闳阕回头一看,那肥??不知怎么仰躺在地。
“闳阕,好久不见。”一个老者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闳阕抬头,“太公?”
“你这个捣蛋鬼,我要是再不出来,你就要把我这墓拆了,呵呵呵。”太公望语气和蔼。
“弟子不敢,只是想......”
“想借戊戌杏黄旗。”
“对对对。”闳阕猛点头。
“事情我都知道了,”太公手一挥,一面仙气缭绕的旗子就出现在半空,朝闳阕飞来。
“旗子可以借你,你如今与嬴政关系匪浅,想必也看出来他气运非凡,有一统天下之相,救人之后务必留在秦国,帮他统一六国,这是顺应天命,有利于修行之道,事成之后,你必能功德圆满。”
“那之后呢?”功德圆满之后,她该何去何从。
“自然是得道飞升,你这些年在人间做功德不就是为了得道吗,飞升后的世界,现在我还不便与你说太多,倒时你便知道了,你也可与你父母团聚了。”
“噢,是嘛。”闳阕反应平平。
太公觉得闳阕与他印象里大不相同了,她小时候可一直是刻苦修炼就为了能早日与父母团聚,不过这一转眼也八百年过去了,她的想法有些变化也属正常,但道心却不能动摇。
“这些年你都过来了,就算有怨,有恨也当面和他们去说。”
“弟子记下来,我对他们没有怨恨。”只不过是两个无关的人罢了,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孩子了,要是普通人都能投胎十次了,还有什么放不下,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她的道才是白修了。
“你从这里出去后就是松梧林,往松梧林的东北去有一片芨芨草地,在那里有一棵神树,上面的果子吃了对你有好处,你自去取吧,切记不可多食。”太公在她离开前多嘱咐了一句。
空中的人影消失后,肥??也慢悠悠的醒了过来,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睡着了,闳阕随便哄骗两句就过去了,带着它离开墓室。
看着闳阕离开的背影,太公长叹一口气,自己也是为了她好,人间情爱最是磨人,她父亲当年要不是舍不下她母亲也不会经历那么多磨难。
终于又见青天,闳阕心情很好,不管未来如何,现在前途总算一片光明,和肥??分手后,闳阕便去了松梧林,想来那两人应该会找过来。
果然,当闳阕在林中无意间踏入了凤凰的领地,就碰到了一只小凤凰问她,是不是有两个和她一样的两脚兽朋友。
“你认识他们?”闳阕问。
“嗯嗯,他们救了孔雀,现在正在松梧林做客,孔雀让我们帮忙找人,快跟我来。”小凤凰振翅飞起来,在前面领路。
当闳阕来到凤凰聚居地时,远远的就看嬴政精神萎靡的坐在树桩上休息,哪有往日的风采。
“他从来这起一直跟着大家找你,都没见他睡觉。”小凤凰落到闳阕身边,小声说。
闳阕轻轻走到嬴政身后,从后面用手捂住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嬴政骤然听到闳阕的声音,从睡梦中惊醒,一把抓住覆在他面上的手,转身将闳阕抱住。
“你没事。”
“嗯,我很好。”闳阕的手又爬上他的侧脸,“看上去你不太好。”
嬴政摇摇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两人之后又修整了一番,等宜瑾和回来,将各自的经历一说。
原来嬴政和宜瑾和离开那里没多远就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孔雀,竟然口吐人言,向他们求救,宜瑾和自然是慷慨的伸出了援助之手,原来这小孔雀是一不留神被雷电劈到了,也合该它倒霉,谁能料到晴空万里竟然打雷。
小孔雀央求二人送它回家,嬴政急着找人直接拒绝,宜瑾和十分为难,他是不忍心丢下它的,但这样势必要惹嬴政不快。
小孔雀也看得出来宜瑾和人比较好说话,拽着他的衣服,眼泪汪汪,“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要死在这里了,我还这么小,今天发的果子我还没吃上呢,我不想死啊,我家也不远,就一直往前翻过两个山头,再穿过一片沼泽就到松梧林了。”
“松梧林,是梧桐林?”宜瑾和问。
一旁的嬴政听到立马问:“那里有凤凰?”
可小孔雀才不愿搭理他,只看着宜瑾和说:“是啊,凤凰是我亲戚,我和他们住一起。”
“实不相瞒,我们正想找梧桐林,如此顺路的话,可以结伴上路。”
“真哒。”小孔雀心思纯良,也不担心他们心怀不轨,就把人领回来了。
“那你是拿到戊戌杏黄旗了?”嬴政问。
“嗯。”闳阕只说了误打误撞找到太公墓,并未交代太公现身的事,免得解释不清,又要编一堆谎话来圆。
“既然如此,我们应当早日启程回秦国。”宜瑾和说。
“好,不过你先去休息一下。”闳阕对嬴政说。
“我没事。”
“不行,快去。”闳阕强制把嬴政推到树屋里,看到他躺下来后,才退出来。
“他真的恨担心你。”宜瑾和笑着对闳阕说。
“是吗?”闳阕抑制住脸上的得意,歪着头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