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禾诧异的看着闳阕,这人是转性了,最近不是自己说南,她一定要往北吗?
“这种小羊羔,烤了刚刚好,扔河里也太浪费了。”闳阕仍不住感叹
“你......这个人太歹毒了。”伽禾简直气得要跳脚,就知道她不会安好心。
嬴政差点笑出声,他到不认为闳阕是为了和伽禾作对,应该纯粹是想加个餐而已。
老人家看闳阕说话还算正常,比什么小羊这么可爱怎么能杀正常多了,走到闳阕面前施了一礼。
“若不是无可奈何我们也不舍得每次白白损失一只羊,姑娘有所不知,这块的河道经常发生沉船事件,每次都不多不少必死一人,后来有人就想到丢祭品下去,水下的河神吃饱了,也就不会弄沉船了,没想到竟然有效,因此这个方法也就一直延续下来了。”
“可笑,河神会吃人?”伽禾毫不体恤老人家,讽刺的话张口就来。
老人神情有些尴尬,被侍卫压着的一个年轻人大喊:“只要能保我们平安,管他是神是妖。”
“是啊。”“就是”,一帮人附和道。
如果再不放羊,恐怕会引起引起公愤,嬴政劝伽禾不要意气用事,现在他们还在船上,和船工们闹翻没什么好处,而且要是真的船翻了,对他们也没好处。
“在下知道伽禾姑娘是一片善意,但不能置船上人的性命于不顾,否则岂非本末倒置。”
伽禾听嬴政这么说,开始摇摆不定。
“不行,如果真有妖那必定要除去还大家一个太平才好。”闳阕义正言辞的说。
嬴政将她拉到后头来,警告她:“别多事。”
她这莫名其妙的正义感怎么尽在这种时候爆发。
然而事实是,正义感闳阕有,但现在明显是只要解决了妖怪,就能省下一头羊,最后还不得进她嘴巴。
“你们知道她是谁吗?”闳阕隆重推出——伽禾,“南疆离恨宫弟子,法力无边,捉鬼除妖不在话下。”
伽禾听到她这么吹嘘自己,含糊的应了一声,就她的一点道行,招招鬼还行,除妖可就太为难她了。
“离恨宫完全没听说过啊。”船上的人发出质疑。
“那是你孤陋寡闻,南疆知道吧,巫蛊之术的发源地,离恨宫就是那里的老大,所以说给大师一点时间她一定能为民除害。”
闳阕不知哪来的信心,连伽禾都感动了,没想到她这么认可自己的实力。
“没错,反正现在风平浪静,你们再等等,我一定可以灭了那个妖怪。”伽禾被闳阕鼓励的信心大增。
闳阕在一旁频频点头。
老人家见自己的人也打不过他们,又看他们个个身手不凡,想来也许有几分本事,也就同意了,“既然几位执意要试,也可以,那就以一日为限,明天晚上我们若看不到妖怪,这位姑娘就要把羊还给我们。”
“这么急。”伽禾有些心虚。
“好,就一日。”闳阕爽快的答应,转过头郑重的一拍伽禾的肩膀,“一切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哦。”
骚乱暂时平息,闳阕和嬴政回到船舱。
“你该不会是想铲除异己吧。”嬴政发散思维。
“她的实力不至于这么不济吧?”
真至于,前几日他从伽禾那听来了不少离恨宫的情报,知道她的实力在离恨宫里实在不怎么样,所以才被派出来做给亡魂引路的低等工作,现在乍然让她去除妖,能有胜算吗?她死了事小,但惹怒了妖怪可不是进献一只羊羔就能解决的了。
一个躲在水下藏头露尾,只敢吓唬普通人的妖怪,她才不相信是别人口中的大妖呢,“大不了我就自己上咯。”
嬴政还是有些不放心,现在敌人的实力还不清楚,他们在河上孤立无援,也不占地利。
一开始就不该管这闲事,不,是不应该放闳阕出门,他可是发下宏愿要做千古一帝的,如果今天命丧于此,日后史书里写到秦王政难道要写由一只羊引发的王室血案,这可比他的曾伯祖父举鼎而亡更贻笑大方了。
闳阙看嬴政的脸色变幻莫测,双手从背后搭上他的两侧肩膀,推着他往前走,轻松的说:“别担心啦,我会好好保护大王的。”
嬴政被她的乐观感染,也不再忧心忡忡,只是傲娇的说:“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只是也没见他将闳阕的手拍开。
“等等,赵公子。”伽禾抱着只羊羔从后面追过来,“赵公子,你可要帮我啊。”
闳阕看到小羊,眼睛都在发光。
嬴政见她这副模样,觉得就算抓住了妖怪,她和伽禾还是要有一番血雨腥风。
“来来来,累了吧,我来抱会,你们谈。”闳阕殷勤的接过羊,伽禾这会对她也没那么刻薄了。
“姑娘稍安勿躁,现在妖怪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寻,只好静观其变。”嬴政哪知道该怎么办,又不想暴露闳阕的能力,只好打哈哈。
“可是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伽禾很着急,现在已经不是一只羊的事了,如果她什么都做不到,传出去简直有辱师门。
“其实我家公子已经有办法了,这是公子的朋友赠给他的一种驱妖水,”闳阕不知从哪掏出一个陶瓶,“只需要滴在水里,但凡有妖力的生灵都会感到不适,想要逃离,到时就到你大显身手了。”
伽禾接过瓶子,“这个好,公子你这朋友可真厉害,还有这种东西。”
“是啊,她这个人整日疯疯癫癫,也就对这些东西在行。”嬴政含沙射影。
“我师傅曾说过有大智慧的人,往往为世间不容,也许公子的朋友就是这种人。”伽禾向往的说。
闳阕在一旁笑眯眯的点头,看不出来你师傅说话还挺有水平的嘛。
“也许吧。”嬴政看着闳阕若有所思。
“你都想好怎么办了,为何刚才不说。”
打发走伽禾,嬴政不解的问闳阕。
“我哪知道她一点办法也没有。”闳阕无辜的说。
她怎么知道伽禾连离恨宫的半分手段都没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