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没有大碍,又得了珍贵的药物,曲悠心情有些不错。
她正要在医术之上询问常太医一些她不懂的地方,还没开口,便见容默上前而来。
他身材太过高大纤长,站到佝偻着身子的常太医面前更显压抑。
曲悠心下有些怪异,前世她看到过的超模也是个个身材纤长,但也非常的有女人味。
可是容默不但比她见过的女子还要高挑外,竟比高挑的男子还要高出几分。
而且他的气场太过强大,强大到没有人会注意他的性别,曲悠与他接触有一段时间了,也适应了他震慑人心令人战栗的恐怖气场。
自然不会轻易受影响,如今仔细看他,她怎么有种怪异的感觉?
为什么她会觉得,太后娘娘太没有女人味了?甚至有时候感觉是个——男人?
曲悠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呸呸呸,她脑子果然有问题,竟然将如此绝美的美人看成是男子,真是眼睛出毛病了。
随后容默的话彻底打断了她的思路,他瞥着常太医,目光幽冷,下巴高扬:“既然诊治了,这里也没有你的任何事了,麻烦你移步,本宫要宽衣,闲杂人等劳烦出去!”
什么要宽衣,分明是明目张胆地赶人!
常太医刚好转的心情再次忧郁起来,终究是碍于曲悠在这里,放弃了要辩驳的话,气呼呼摔门而去。
容默眉眼微挑:“你们也下去罢。”
他一挥手,二行站得笔直的美貌太监与俊俏侍卫立马恭敬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关上了房门……
曲悠眯了眯眼,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她先开口道:“师父,你的伤还没处理,你怎么这就放常太医离开了?”
他的伤势可不比她的轻,曲悠正要起身,却被阻止。
容默随手扔给她一个精致圆润光滑的盒子,“替为师擦药。”
他转过身坐到曲悠面前,而后将外衣褪去,露出还未来得及换打湿的里衣。
不出曲悠所料,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能不裂开么,又是抱她又是替她接骨的,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如此折腾。
曲悠眼眶莫名酸涩,嘴上却是冷冷道:“师父不先洗个澡么?”
往日他最是爱干净,一天都要沐浴最少三次,昨日他们在外过夜,已经超过了他的底线,曲悠可不认为他的洁癖已经没了,有意气他:“师父身上真是臭死了,身上什么味都有,您确定不去洗?”
那背部的伤口虽然已经处理过,但是却是极为骇人的,若不好好清理干净,以现在的温度,恐怕不出几日便会腐烂。
曲悠睁眼说瞎话讽刺。
容默脱衣的手顿时一僵,随后不动声色重新穿上了外衣,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曲悠喊道:“师父,徒儿来替您洗怎样,您如今受了伤,恐怕不太好洗呢。”
“不用,本宫有人服侍!”随后他头也不回地吩咐:“莲一莲二来浴室伺候本宫!”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话语却让曲悠莫名地兴奋,这意思是要……?
难不成传言是真的?曲悠还从来没有见过真人版,还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观赏,尤其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谁上谁下?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曲悠就有些坐不住了。
但是她没办法去,她如今被缠绕得动弹不得,别说想去偷窥,恐怕门都踏不出去。
有些遗憾又有些莫名的烦躁,踌躇良久,曲悠最终还是放弃。
结果太后娘娘去了一早上都没有回来,曲悠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曲悠待在大殿里哪里也去不了,只得四处打量这华丽的寝宫。
不得不说,容默真的很会享受,不管是用的还是摆设的,都无一不是精品,打量完陈设,曲悠被案桌上放满了的折子十分感兴趣。
虽然不经过主人同意便乱翻东西是很不礼貌的,可是这里可是太后娘娘的寝宫,她身为他的徒儿,应该也没啥事吧?
这样一想,曲悠毫不客气上前翻开最上面的一本,打开一看,顿时就愣了。
那里面不是写着什么重要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而是——春!宫!图!
不同于上次看到的金瓶梅,曲悠这次拿着的是她都不曾瞧到过的,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折子,而是小!h!书!
里面的图虽然画得小巧,但是每一个部位都极为清楚,最不忍直视的是,图的旁边竟然有批语,无非都是讽刺姿势太过难看,人画得太过丑陋,动作不够标准……
感情太后娘娘根本不是批阅什么折子,而是在看这等东西——
看就看了,可是他竟然连这种书都不放过嫌弃这嫌弃那的。
曲悠有些无语,知道太后脸皮厚,却不知道他如此的不务正业,嗯,想了半天,只能想到“不务正业”这四个词。
看到这里,曲悠的脑中突然不由闪过那夜他变着法子折磨她的姿势,脸色顿时变得一阵通红,呸,曲悠赶紧摇头将脑中的画面使劲儿摔走,随后将书扔到一边。
镇定了心神,才重新拿起真正的折子翻看。
第一二本折子都是弹劾什么官员贪污以及镇压流寇的,第三本便是禀报边关的情报。
说起边关,曲悠适才想起她还有一个人中龙凤的“亲哥哥”就在边关呢。
翻看合在一起的折子,曲悠很容易便找到了她那哥哥请求回京的帖子,回京?是了,如今边关已经平定。
曲仁怀也早就回了上京,但是他的儿子曲逸却是被留在了边疆,若是不出意外,她那位哥哥恐怕早就知道了上京里发生的一切,包括黎夫人至今还未清醒的事情。
如今皇帝的大寿已经不远了,曲逸想要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曲悠却很诧异他既然会递折子。
在她的记忆力,她这位哥哥的性子,貌似不是个递折子的人,如今看来,记忆也没有什么用呢。
既然容默已经拒绝,那么短期内曲逸还不能回京,想到这里,曲悠也不再计较,拿起另外的折子观看。
只是她拿的这折子却是令她有些吃惊,因为这是容成枫的帖子,内容是请求皇帝下旨赐婚的,而主人公就是她与他。
曲悠没想到这位太子爷如此的百折不挠。
不过她好奇的是,容成枫看样子是写给皇帝的,怎么跑到容默这里来了?
虽然一切政务都是容默处理,可一些啰嗦之事却是皇帝在整理。
既然容成枫有心给皇帝,那应该不会糊涂到送到了未央宫来,以她对容成枫的了解,这等事若是让容默知道了,那么亲事铁定告吹。
要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可是人尽皆知的,仇人相见分为眼红,都巴不得对方赶紧去死,哪里会容得下其中一人快活。
所以,曲悠对这封折子,倒是真疑惑了。
既然纠结不出,曲悠也放弃继续观看,正准备放下了折子看其他的,但是却不小心睹到了折子角落的一行字,那是非常非常细小的字,若不是仔细观察,是肯定发现不了的。
那上面写着的是日期,是他去剿匪走的哪天写的。
这么一想,曲悠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他的心意,当初勾搭他,也不过是看上了他的身份背景加外貌,根本就不曾想过自己会不会放弃他。
如今倒是好了,成了他敌人的盟友,真是狗血。
曲悠默默想,若是太后与他不是敌人,她倒是可以考虑嫁给他,若是如此,她也能更快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惜,天意弄人。
“怎的,乖徒儿这是春心萌动了?”
还没叹完一口气,耳边传来一阵幽凉却带着热气的凉风,曲悠忍不住打了个寒蝉,一惊之后,不动声色避开热源笑道:“师父洗得可真慢,徒儿都以为您不来了呢。”
容默似笑非笑瞧着她:“不来怎么行,不来的话,本宫如何能瞧得见乖徒儿春心/荡漾的娇媚模样呢。”
他突然低下头俯视她,眸光幽幽:“为师怎的不知道徒儿如此早熟呢,难道为师满足不了你么,嗯?”
上扬又危险的语气让曲悠脸色微红,她退后一步,面前的人也进了一步,她再退,他步步紧逼,直到曲悠退无可退,避无所避,她整个人已经被他包裹在胸前,鼻尖是他特有的霏糜香气。
曲悠有些不知所措,他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当真是惑人得紧!
曲悠忍住想要流鼻血的冲动,别过脸赶紧道:“师父说的哪里话,徒儿还想要待在你身边许多年呢,只是看到那折子,一时间没想到才发愣而已。”
越说曲悠呼吸越乱,因为面前太过妖艳绝美的面容几乎是放大无数倍,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白皙又/敏/感的脖子处,几乎逼得她的腿忍不住瘫/软。
“呵呵,乖徒儿怎的如此不小心。”容默扶着快要软下去的曲悠,笑容越发魅惑,他潋滟的红唇移到她的脸颊旁,若有似无地挑/逗着:“若是你没有受伤,本宫今日定要让你尝尝最新研究的姿势技巧。”
他伸出猩红的舌尖轻轻****过她的脸颊,若有似无地磨蹭着。
横扫一遍她柔/嫩的唇瓣,最后又移到她小巧的下巴,脖颈……
曲悠却猛地将他的脸推开,小脸一阵扭曲,快速转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猩血来!
几乎是瞬间,曲悠只觉得脑子里似有什么东西使劲儿搅和翻转,疼得她止不住颤抖,那无边无际的疼痛阵阵袭来,她甚至感受不到容默的温度,感受不到他渡给她内力的热度。
身心如坠冰窟,只剩下一片黑暗,在晕死过去的瞬间,曲悠忍不住爆粗,艹,说好的治疗伤口的圣品呢?那枚果子特么根本就是有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