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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手策划牵缘相亲的艾母和艾家的参谋长大人艾小姨此时心急如焚,坐立不安,生怕这场精心安排的相亲有什么差池,在心里是从耶稣到如来佛祖再到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求拜了一个遍,目的只有一个:祈盼艾琳顺利的相亲,成功的领回来一个艾家的准驸马爷。

坐在餐桌主人翁位子的艾父,表情严肃,目光焦虑,不为别的,只是担心艾琳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心想以自己女儿艾琳的脾气她是不会这么就轻易妥协的,这一点艾父是心知肚明,就怕艾琳被逼急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艾母和小姨则是翻来覆去,来来回回的,一会儿艾母坐到小姨的位子,一会儿小姨又坐到艾母的位子,如此的往复,不时的徘徊在落地窗口与餐桌之间,三人一语不发,小姨时不时的和艾母对视交流,慌乱的艾母和小姨竟然也把一向稳重的艾父弄得也是紧张不知所措,心烦意乱,无形之中也和她们俩玩起换位子的游戏。

忽然,门铃声做响,艾母和小姨冲在前面,艾父紧随其后观望,艾母迅速的开门,来者竟是艾琳的小姨夫,三人失望的泄了气,白紧张一场,小姨夫见气氛不对,一股很不受欢迎的样子,心想不知道出什么事,弄得紧张兮兮的,好像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莫非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回想自己最近好像没做什么对不起艾琳小姨的亏心事,那自己又为什么这么不受待见。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姨夫本想悄无声息的探出事情的原委,不料小姨今儿竟如盛怒的老虎一样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龙颜大怒,一股熊熊烈火烧在小姨夫的身上,“出什么事,能出什么事,有你什么事?”,小姨一连三个反问让小姨夫哑口无言,满脸挂起了殷红,远超出小姨夫的预料,真是不走运,本想来走走亲戚,串串热闹,没成想劈头盖脸的挨一顿臭骂。

艾母给小姨夫端来一杯茶,小姨夫再看看艾母低落的情绪,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应该是艾琳的事,要不也不能这样,在艾家也就是艾琳的事才可以算的是大事,小姨夫更是知道小姨的脾气也就没和她再计较,也就有艾琳能值得她生这么大的气,顺势喝了一口茶,给自己灭灭火,别伤到身体的健康。

艾父和小姨夫聊起了工作的话题,顺便可以帮艾父缓解一下紧张情绪,分分神安静一下,这一整晚上可是被艾母和小姨给折腾苦了。

值此当口,艾琳大摇大摆的走进屋里,他哪知道家里的气氛已经是透不过气了。

艾母和小姨连忙起身,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样了,成功了没有?”

其实从艾母和小姨的期待的眼神中就可以得到答案,对,是,成功了,相亲相的很满意,这就是艾母和小姨的最想听到的。

艾琳故意装作没听见,右手挎着包,瞪着大眼睛,笑呵呵的冲着小姨夫打招呼,原来艾琳是把小姨夫当做了挡箭牌,而且做得是不落痕迹。

“那就不打扰你们,你们聊你们的正事吧,我回屋休息了。”

说罢,朝艾父和小姨夫来了个可爱的飞眼,明面是说你们接着聊吧,是我好打扰到你们的谈话,请原谅,别见怪;暗地是忠诚的感谢,谢谢帮助我有借口躲过这一劫,实在是太给力,太上线了。

艾琳转身走向自己的屋里,艾母和小姨紧随其后,追问艾琳相亲进展的怎么样,到底成没成,艾母埋怨艾琳的态度,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们。

艾琳没有理会,继续往屋里走。

“琳琳,和小姨说说相亲到底怎么样了,有没你能瞧得上眼的。”

艾琳回过身,站在门口,心想看来不给一个说法,是不行的,停顿一下酝酿了半天:“妈,小姨,我知道你们对我好,关心我,但是我都这么大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自己的事情我能做主的。”

艾母和小姨对视了一下,看来今儿的相亲不是很顺利,刚想安慰琳琳,不要着急,慢慢来,赶明儿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

“我累了,我先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艾琳打断了艾母,幸亏艾母没有说出来,要不非得把艾琳气死,难道父母和儿女就这有不可逾越的沟壑吗,想的总是有上天入地的差别,天南海北的巨大的分歧。

艾琳落寞的低下头,推门就回到自己的屋里,紧紧地关上门。

艾母对自己一片苦心遭到白眼,十足的不理解与气氛,指着屋里的艾琳恼火的说不出话来,心想,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让你今生这么来对我,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怎么这么不理解当父母的心。

小姨拉住艾母的胳膊,劝着艾母别生气,别生气,艾琳也是累了,明天再说吧,说罢拉着艾母回到客厅。

艾琳躺在床上眨着眨大眼睛,泛着甜甜的笑容,摆弄起亮光闪闪的钻戒,不为奢华,只为坚守;不为攀比,只为鉴证;不为拥有,只为永远。

红尘俗世,纷纷扰扰,压迫感与忧伤感,近一点,远一点;这一点,那一点,海一样的漫来,无处可逃。

孙瀚譞和艾琳手牵手徜徉在街上,迈着懒散轻松的步子,艾琳依靠在瀚譞的臂膀,低头看着地砖玩,瀚譞也漫不经心的望着周围,阳光妩媚,高楼巍耸。

艾琳走走突然停住,双手抱住瀚譞的胳膊,用清澈的眼眸盯着他,微微泛有粉色光泽的脸蛋写满了问好加感叹号,一副很是委屈的可怜小样,娇气的对瀚譞说:“我跟你说,我呆在家里感觉怪怪的,像是有无数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气氛一点也不对,但是具体哪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

瀚譞笑笑的摸了摸艾琳的头,温暖的接触给了她安全感,宽慰艾琳没事的,不用担心,就是在家里呆的太久,闷得头脑失去方向后瞎想,还还振臂高呼,鼓舞艾琳:媳妇,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艾琳还是无法释怀,深有疑惑,忧心忡忡,忧深思远,担心会有什么坏事情发生,眉头更是紧紧地锁起来。

孙瀚譞故作深沉的歪着头,戏谑的瞟着艾琳,看着艾琳惹人喜爱的小脸儿此时无助的样子,也着实的可怜,嘴角轻扯静静地露出无声的笑容,他轻拍艾琳的后脑勺,明确的告诉艾琳那是不可能的,然后得逞蹦蹦跶跶的跑走。

艾琳这才明白刚才的那一幕深情,原来是一个抓野猪的陷阱,于是心有不甘,起身加速去追赶......

我想恋爱的幸福就在此刻,亲昵无忧,自得其乐,不去想无谓的繁屑,完全沉溺于爱的追逐欢喜,幸福的琴键扣动一首恋爱心曲。

一路追逐,一路欢喜,他们俩人来到天元酒店的广场门口,一对浩浩荡荡的婚姻车开向天元酒店,一辆满载鲜花的白色林肯加长车为主车,车牌上贴着“百年好合”的字样,随后的是十五辆白色奔驰,光彩照人,气宇轩昂,回头率是相当的高,所有的路人都成为了新人走入神圣殿堂的祝福天使,鉴证着爱的时刻到来。

艾琳看的是目瞪口呆,震撼不已,随后拽着瀚譞随车走进广场,瀚譞不明艾琳的意图,晕头转向的跟着艾琳向里走。

两人来到酒店正厅门口,鲜花怒放,张灯结彩,喜庆连连,红色的大拱门上写着欢迎参加xx和xx的婚礼。

此情此景,此时此刻,艾琳有些按奈不住,决计一赌新娘的风采,瀚譞跟着折腾办天也不见艾琳胡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来来往往的客人都在门口递回请柬送上红包贺礼。

艾琳突然是计上心来,那叫一个心思敏捷,怎能是瀚譞策马扬鞭跟得上的,浑水摸鱼,蒙混过关。

艾琳急切的朝厅里的未知人士扬扬手,“哎,哎,妈你怎么不等我”,假装和已经进去的阿姨叫妈,还为自己遭到遗弃装得挺委屈的,亏艾琳能想得出来,里面的几个五十来岁的女士潜意识的回头,然后互相看了看,都以为是在招呼别人,真是应了艾琳的心意,世界上母爱是最伟大的,现在这群众演员的素质就是高,都学会了演戏得找好点,配合的是天衣无缝,天作之合。

艾琳慢跑到司仪旁,“呵呵,不好意思”,点头哈腰陪笑脸,司仪朝里面瞭了一眼,刚才的情景自己也是历历在目,反正也是个喜庆的日子,也就放艾琳进了礼厅,更何况看艾琳的行头打扮也不像是来蹭饭的。

金璧辉煌,耀眼夺目,艾琳环视一周,完全忽略掉了瀚譞,这下子可苦了瀚譞,艾琳这一胡闹起来真没办法,瀚譞又制止不了,自己跺着脚,手指敲着裤缝,那是无计可施的焦虑与急切,挺直的鼻梁紧拉着一副无耐的嘴脸,都急死个人了都,想想自己也是太不上线了。

艾琳一路高跟鞋“当当”的跑回来,站在门口皱着眉头,“老公,你这根烟抽完没,妈她们都在里面等你呢,说让你赶快进去,婚宴的典礼马上就开始了”,边说边挤眉弄眼的,大智若愚的瀚譞终于是领会到艾琳的意思,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有了刚才的自己失败经验和艾琳成功的例子,综合的总结分析一下,这次算是迅速的反应过来,这回一定配合好艾琳的戏,故装矜持,“好了,好了”。

说话就跑进去,司仪见这场情景更是贴情入理,声色并茂,逼真逼切,也就没有阻拦,两人成功地潜伏,呲牙咧嘴那是一顿暗爽,手牵手兴奋地走进礼厅。

这么一走不要紧,还真走出新郎新娘的感觉,艾琳的小脸儿红晕起来,合不拢嘴的笑,看这么多的客人捧场,更是浮想联篇,两个水灵灵的眼睛泛着幸福的清波,紧紧挽着瀚譞的胳膊,瀚譞也被同化,傻呵呵的走起庄重的步子。

伴着美妙的结婚进行曲,一对新人入场,海潮一般的热烈掌声牵动每个人的心,艾琳也情不自禁地鼓起掌,孙瀚譞也被现场的气氛感染,嘴像是冻僵在那,只剩下一个表情,就是傻笑,艾琳转头看瀚譞一眼,见他只是傻笑没鼓掌,紧锁眉头,拍了他胳膊一下,指瀚譞着手,随即瀚譞也鼓起掌来,为新人祝福,新郎英俊潇洒,新娘妩媚美丽,无疑是整个厅堂的闪光点和聚焦点。

“杨小姐,你愿意嫁给王先生吗?不论贫穷富贵,始终如一,相互扶持,白头到老吗?”

艾琳此刻已经是思想游离身体之外,灵魂出窍,把自己想像成了那美丽的新娘,万目的焦属,漂亮洁白闪光的婚纱,手持一束鲜花,暖暖的笑容洋溢在爱的春天里。

“艾小姐,你愿意嫁给孙先生吗?不论贫穷富贵,始终如一,相互扶持,白头到老吗?”

艾琳不留余地的笑得如痴如醉,在爱的春天里,她是一个幸福的新娘。

“我愿意”,羞涩又干脆,全场的人都大跌眼镜,听着声音的根源显然不对劲,所有的人都向艾琳瞟来,瀚譞觉得事情不妙,收起憨态的笑容,回过头来,捂着艾琳的嘴就往外拖。

“干什么呀?”,艾琳支支吾吾地说,那一个自我沉醉梦游又怎么能刻在她的记忆里,对于瀚譞的举动,艾琳不明然以。

这回艾琳算是彻头彻尾地丢脸跌份了,尴尬的瀚譞连声对不起,扯起尴尬的笑容点头陪礼,全场也是响应热烈,怨声载道,指责斥耳被视为了破坏美满婚姻的捣乱丑恶分子。

四五点钟的京北,陷入了下班高峰拥挤的困扰,穿梭在车水马龙之中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目的,不同的方向,不同的结局。

闫晴儿在卧室里应经是足足的化了一小时的妆,本是一张魅惑的脸又多了几层的胭脂,不知道还是不是原来的自己,少了的不只是清纯镜子的自己,或许这本来就是自己,现实世界里的自己。

“小芳,我出去一下,你在家好好照顾花店。”

“好的,晴儿姐姐”,朴实憨厚的农家味的语言,放下手里的活,径直走出来送到门口,目送闫晴儿上了出租车。

小芳看了看闫晴儿走的方向,但她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方向,她摇摇头,还是想不出来,毕竟她对京北还不是很熟悉,同时对尘世也充满了陌生,或许这个世界不属于她,或许她没有在这个城市生存的本领。

楚箫开着他的爱车来到花店门口,熄了火,从车窗里向屋里扫了一眼,美滋滋的走到花店内,“晴儿,我回来了。”

楚箫走进店里,扫视一周,就只有一个店员小芳,本本分分的在修理着花花草草。

“晴儿上哪去了,怎么不在花店。”

小芳晃晃头,看到楚箫的诧异目光,不得不让她补充说道:“我也不知道,就知道已经走好一会了,再别的就什么也不知道。”

楚箫知道小芳是个少事的人,甭想从她的嘴里知道什么了,况且闫晴儿干什么去,也不会跟一个店员说的,尽管闫晴儿平时拿她当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

楚箫抬头看看钟表,已经是十点钟了,坐下来左思右想的琢磨着她干什么去了,不经意之间,自己左眼皮也做起祟来,不停地跳动,真的像那首歌唱的那样,左眼皮跳跳,好运要来到,不是要升官,就是要发财了,楚箫不求升官发财,但愿一切都安好就可以,这是他唯一的愿望。

楚箫想来想去还是给闫晴儿拨通了电话。

一首《爱情买卖》的悦耳的铃声传到楚箫的耳中,很炫酷的彩铃,“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闫晴儿正在歌厅里和一群油头粉面的西装革履的人喝酒划拳,当然也少不了那个腰缠百万的李百万先生,一副老牛吃嫩草的色狼相,当然这也不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电话一直的震动,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楚箫很是纳闷,隐隐约约的有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来,李总,我在敬您一杯”,闫晴儿举杯就一饮而尽,当真有一代女侠逛街天下英雄豪杰的气派,真是行走江湖一朵妖娆的奇葩。

旁边的做陪人员连连叫好,再来一个,漂亮,都知道这是李总的得意红人,少不了顺风打旗溜须拍马,但是李老总还是很高兴。

“好样的,晴儿,这杯酒我就干了”,说话间就把手伸向闫晴儿露在短裙之外白皙的腿,开始了一个男人的释放欲望。

闫晴儿没做什么反抗,淡淡的一笑,笑的有些冷涩,有些牵强,她知道眼前的男人给不了她终身的幸福,却是能给一辈子荣华与富贵,自己还好歹能吃几年青春饭,这是自己奋斗一辈子也无法得到的。

闫晴儿拉起李百万的手,很有应变能力的婉约拒绝,确切的说不是拒绝,而是不想就那么容易就让他得逞,她心知对于男人来说永远是自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是一种怎样的手段啊。

楚箫又拨了电话,还是无人接听,他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但是他知道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一定是件无法想象的坏事,都是他不愿意去面对的。

十一点,一点,三点,深夜里的京北平静了很多,此时外面的景色格外的静谧,幽美,也许只能是在这一刻才有的,黎明破晓之前的等待。

“咣”的一下开门声,打破了楚箫的短睡,本想自己能等到闫晴儿回来的,不料是什么时候灵魂竟然背着自己进入了梦乡,留下一个冰冷的躯体在冷夜里独自忍受着残酷一夜的冰冷一片。

楚箫扶着椅子站起来,没有床还真是不行,尽管自己在椅子上已经是找到了最舒服的睡姿,但是还没能给自己脆弱的心灵找到最暖的温床。

楚箫平淡的问了闫晴儿怎么才回来,都这么晚了,打电话还不接,在外面多不安全。

闫晴儿站在门口看着楚箫,浑身的酒气已经是弥漫了整个花店,就连花骨朵都更加紧闭着眼,还真不抵酒劲,就这么点酒气就睡过去,这样要是明早有人来买花,这又怎么让楚箫买的出手。

“我和几个朋友出去玩了,我累了,先去睡了”,说罢晃晃悠悠的走进里屋。

本来楚箫和闫晴儿是自己打理花店的,楚箫时不时的就留在花店内,过着甜蜜的小夫妻生活,但是后来渐渐地忙不过来,楚箫也一直老往外跑忙着创建的别的项目,需要请一个人帮忙,再后来小芳来了,闫晴儿的老乡,出门在外的就照顾她留下来,住在旁边的小储物间里,正好可以放下一张床,再后来楚箫就很少留在花店里过夜,觉得不方便,偶尔还和闫晴儿到宾馆里玩起了偷情,觉的过得不错,完全能满足彼此的需要。

楚箫此时的心情无法描述,怒也怒不起来了,气也气不起来了,就是感觉像是丢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想又想不起来,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点燃了一根烟,打量着眼前这个漆黑一片的世界,一个人熬过着黎明前刺骨的寒。

良久,良久......

孙瀚譞和艾琳是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走在藕弦的小路上。

“狗屁,我总感觉要有什么坏事要发生啊”,说着话艾琳站在瀚譞的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紧锁着浓眉。

“狗犊,放心吧,能有什么事啊,天宫一号与神舟八号已完成交会对接,中国载人航天首次空间交会对接试验获得成功。”

艾琳双手拍打孙瀚譞的前胸,意思是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我说的可都是正经的,还故意的气,给了瀚譞小小的警告。

孙瀚譞接住艾琳的手,“狗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我就只要和你在一起,别的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管。”

艾琳的眼眶里微微泛起了湿润的光泽,“我也只要和你永远在一起。”,艾琳依偎在孙瀚譞的肩头,热泪夺眶而出。

清风拂过荷塘,泛起了层层的涟漪,荷花也随风摇曳起来,相触,相交,相依......

时值晚间七点整,艾琳和尤小然这对姐妹步行在旺盛繁华的购物街上,灯火通明,灿烂耀眼,两人手挽手走在人流之中来走到一家婚纱店前。

黑色皮肤的模特穿着雪白水晶般的婚纱,颈上配对着一串白色的珍珠项链,栩栩如生,羡煞旁人,这可是一个女人一辈子的梦想,梦寐以求有这么一天。

尤小然瞪大眼睛,露出黑黑的瞳孔,充满了欢喜与羡慕,喜极欲望,惊讶的樱花瓣般的双唇也不自然的摆成了O型,跃跃欲试。

艾琳表面不屑的眉宇之间仍流露出渴望与追求。

“真漂亮”,尤小然拉长了重低音,手挽着艾琳,头已经是伸的不能再长了。

艾琳扬声微笑道:“漂亮吗?”

虽说是疑问的口气,但是自己心里已经是有明确的答案,是的,它很漂亮。

“漂亮,但是如果能穿在我身上的话,只定会比她穿的好看”,尤小然的嘴角勾起浑然天成的魅力可爱的弧度,自信而又坚定。

艾琳和尤小然两人会意的对视一下,像是达成了不为人知的阴谋,然后两人欣喜若狂叽叽喳喳的走进婚纱店。

两人找一个空位子坐下来,店内人来人往的还有不少人,应该是不少的即将走进婚姻殿堂的幸福人,一身黑白制服的工作人员走过来,问艾琳和小然有什么她可以帮助的,需不需要给他们两人介绍新款的婚纱。

“麻烦您,给我们那两本新娘杂志来,谢谢。”

艾琳和小然都以最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各自翻看着厚厚的杂志。

艾琳一边快速的翻阅杂志,一边问小然最近和扬子过的怎么样。

小然一听艾琳提到扬子,心情也低落不少,显然没有了刚才的劲头,“他给我发短信求饶了已经,但是我还没原谅他。”

艾琳不相信,拉长了声音说她在吹牛,骗鬼呢你吧,艾琳从尤小然装腔作势的毫不在意的口气中可以知道,尤小然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扬子,只是在好姐妹面前要点小小的薄面吧,满足内心的强烈自尊心。

尤小然为表示自己的清白,拿出了电话让艾琳看看,看是不是扬子已经发短信求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我可不看,谁知不知道有没有肉麻色情短信什么的,我才不看呢,回头再污秽了我的眼睛。”

艾琳使劲往后仰头,做出很是怕见到不该看的东西,“小丫头片子,你骗谁呢你,没原谅人家,你来看什么婚纱啊?”,艾琳更是不给小然留情面,很不厚道的挑逗小然,揭开她的短处。

“本姑娘,不嫁人了还不行看看婚纱啊,你也太狠毒了一点吧。”,尤小然抿了抿嘴,饶有兴味的摇下头。

尤小然见到艾琳有所收敛,自己顺势开启了反攻,“孙瀚譞承诺你什么了,那么让你死心塌地的不离不弃的爱着他,说说,给我也听听,让我也羡慕羡慕你。”

“承诺会爱我一辈子,别的我什么都不要”,艾琳倨傲的回答,皱起的眉宇之间,带有遮不住的满足,也正是尤小然想看到羡慕。

尤小然见到艾琳还再我陶醉,那个刀子嘴就更饶不得人。

“裸婚啊,犯得着吗,有必要这样的对待自己吗,女人啊就要对自己好一点。”

“小然,除了九元钱结婚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他对我好,这就够了”,艾琳放下了手里的杂志,双手紧握尤小然的手,希望小然会给她力量,让她就是这样一直义无反顾的走下去,这句话不仅是掷地有声,更深深地扎在尤小然的心头。

艾琳说到这里有些伤感了,不是怕自己没有信心,而是他不知道将来会发生怎么的坎坷事,让她心里有些不安,这一定是次十足的考验,她坚信她会和孙瀚譞战胜一次次的考验,凯旋。

“小然,我们走吧,他们一会儿该等急了。”

两人放下依依不舍的新娘杂志,各自挎起包走出了婚纱店。

天桥台球厅。

此时楚箫拥有了球权,嘴上叼着一根烟不时的吧嗒两口,手里拿着粉擦不断地打磨球杆,对着白色母球瞄了瞄,然后又收回手直起腰,掐着嘴头的烟,吐出一个烟圈:“我就纳闷了,现在那些清新寡欲淳朴厚重淡泊宁静视金钱如粪土鄙夷物质享受具有高尚人格崇高理想和精神追求敢于反抗富于挑战老观念活泼可爱亭亭玉立闭月羞花的裸婚姑娘都哪儿里去了,我怎就一个碰不到呢我?”

在一旁完全投入打球的扬子蹲在另一旁仔细的吊线观察楚箫这一球的线路走向,被楚箫的这一席话给惊吓到了,一屁股错愕的坐到地上,目光直视着被问题纠结住的楚箫,迅速的站起来,气哄哄的一段小快步走到楚箫的面前,伸出手背贴了一下楚箫的额头:“你不是有病吧,还是让人家给甩了,不好好的打球,说什么糊涂话呢你?

“要姑娘有啊,第一是你要确定你们是一路人,拥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地;第二是你不仅要确定你爱她,还学要确定她是否爱你;第三是你们觉得就只要你们今生今世能在一起就足够了,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孙瀚譞一腿跨坐在球案上,一边喝着雪碧,一边美滋滋侃侃而谈,嘴上说的就是他和艾琳,并且他认为他和艾琳就是处在这一阶段,所以他觉着他找到了自己的真幸福,他现在就特别的满足。

这一唱一和的把扬子弄的晕头转向,右手拄着球杆,一脚盘在另一脚的后跟,左手小指刮着紧绷的下唇,紧缩的眉毛,没想到不光是楚箫抽不冷的疯了,瀚譞也被瞬间传染了,“你们这哪是裸婚啊,这是彻头彻尾明目张胆的耍流氓啊。”

看着楚箫和瀚譞已经是病入膏肓,不得不义愤填膺的说出着惊人的真相,耍流氓。

瀚譞和楚箫对视了一下后齐声冲着扬子说:“不服你就耍个让我们看看。”

远在厅口的艾琳和尤小然朝这边走来,艾琳好奇的问扬子要耍什么,是不是要耍猴?

“流氓”,扬子此时这张魅惑而又戏谑的脸含混的回答出来。

大伙儿散了以后,楚箫开着车一人游荡在车水马龙之中,他思索着他和闫晴儿的现状,脑海之中不断浮现孙瀚譞刚才的那些话,似乎是很有道理,对他来说可以是量身打造。

车载音响中正播放着汤潮的《那滋味》,苦咖啡真的苦,没人理解他心中的苦涩与彷徨,咖啡,真的很苦。

转眼间,回到自己和闫晴儿一起创建幸福的起始点,晴儿花店。

停下车,习惯性的熄了火,是因为现状的石油价格实在是无福享受,所以是弘扬中华传统美德,艰苦朴素,节约资源。

楚箫点了一根烟,最后的一根烟,坐在车里向路边另一旁的花店里张望,自己冲出大学校门的首次创业项目,此时觉得它是那么的陌生,或许陌生的不仅仅于此......

他望着花店,有一种说不出的苦闷,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切,一种道不明的彷徨。

天边,挂起了一****半圆的明月,投下的月光在清水池里搁浅消陨,壮美的弧线勾起对圆的思慕,带有一种别离的痛楚向更深处。

艾家别墅门口。

孙瀚譞送艾琳回家,徜徉在这条林荫小道上,艾琳调皮的在路边的牙基石上走过,平展着两只胳膊,一手紧挨着孙瀚譞的肩膀,以求不平衡时,帮助自己,就这样有说有笑的向前走。

“我到家了”,艾琳般向前弯着腰,两手依旧平展着,眯起两眼,有点儿像波斯猫一样的可爱。

孙瀚譞两手掐着艾琳的脸颊,“小狗犊,回去吧,早点睡觉。”

“啊啊,呜呜,疼死我了。”

艾琳撅着嘴揉揉自己的脸蛋,嗲声嗲气的要求孙瀚譞亲自己一下再走。

孙瀚譞脸上挂起为难的表情,不的,这多人呢。

“不的,不管,就得亲我,我不管”,艾琳故意把语气硬了起来,低扭着头,孙瀚譞下意识地向两边看了看,低下头......

艾母和小姨适逢开车回来,刚转过路口,就看见不远的家门口的那一幕。

艾母和小姨是吃惊又失望再加恼怒,停在路边,熄了火关了车头灯,像和异性朋友看小电影一样,注视着前方。

孙瀚譞和艾琳两人拥抱在一起,艾琳的右脚高跟鞋尖着地,围绕着鞋间为原点晃来晃去,良久,艾琳推开瀚譞,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自己的瞳孔里盈满了瀚譞,艾琳的脸上荡起层层红潮,深情的一瞥,然后转身跑到了门口:“狗屁,回家被忘了给我打一个电话。”

孙瀚譞瞪圆了眼睛,会意的朝艾琳点点头,意思说他知道,他会给你报平安的。

艾琳眨眨眼睛,起身离开。

此情此景,全部印入了艾母的眼里,相亲很明显是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成了反催化剂的作用,加剧了不良反应。

艾母的眼神里充满了不悦与敌意,甚至是仇恨,是你打断了自己家的稳定与幸福,在艾母的眼里他无异于一个破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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