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帅再于掌心割了一道口子,那血便从掌心顺流而出,秦帅再将一只手握于手臂上端,用内气将手臂下端的血液全往掌心逼出去。
这场景看得少女都呆了,浑身哆嗦的感觉。
她不敢想象那是一种如何的痛苦,直接用刀子,自己在自己身上割开口子,把血逼出去!
而且,秦帅还不是那种犹犹豫豫的,而是极为果断,干净利落。
秦少虎在旁边也看得暗自点头。
其实他可以帮秦帅一把,甚至能帮他化毒,因为他曾以前也是喝过红花蟒血,后练******功力大进,他的身体是百毒不侵的,他的血液亦可解百毒。
但他想看看秦帅在临危之时处理事情的反应。
一名真正顶级的特种军人,绝对是临危不乱有条不紊的。因为无论什么事情,一旦急了乱了,反而会加重灾难,唯有冷静,才会找到一个真正的缺口。
秦帅的反应令秦少虎暗中称赞。
性命攸关之时,处理得干净利落。
很快,秦帅就把蛊毒的大部分逼了出去,但淡绿色也变得轻了许多,加上秦帅本身的自愈功能,伤了的手臂逐渐的恢复,残余的蛊毒也一点点的被吞噬。
少女在那里看得简直目瞪口呆。
“阿古丽,怎么回事?”正在这时,一条人影飞落现场。
是一个中年汉子,手里拿着一把像是割麦子的镰刀。
“阿叔。”(阿古丽)少女喊了声。
然后就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下。
阿古丽把大致情况说完的时候,又赶来了男女老少十余人,手里几乎上都拿着干活用的农具。
有拿着锄头的,有拿着扁担的,有拿着菜刀的。
还有白了胡子拿着旱烟袋的老头。
“咦,是这家伙啊!”突然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喊了起来。
“怎么了,你认识他?”中年男子问。
青年从身上拿出手机来,在上面翻了出一张相片看了,激动不已地说:“是他是他,就是他!”
“谁啊,尔特,你把话说清楚!”中年男子说。
叫尔特的青年说:“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安家打电话说把大哥差点打死的那家伙啊,他们不是找那个什么酒吧弄了监控视频照片的吗,就是这家伙!”
“嗯,好像是,相片拿来我再看看。”中年汉子当即去看了青年手机中的照片。
再回头看了看秦帅,点头:“嗯,没错,就是这混蛋。没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苍天有眼,他竟然自己送到咱们门上来了,咱们可以替尔寿报仇了。”
“原来,昨天晚上那个使用蛊术的家伙就是你们这里的人?”秦帅冷冷地说。
中年男子说:“看来,你是对昨天晚上的事情承认了。”
秦帅说:“这有什么承认不承认的,我又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昨天晚上的事,我还会重复一次。你们家族出了那样的败类出来,还有脸跟我说报仇这事?”
“放肆,到了这种临死的时候,你还敢口吐狂言!”中年男子咬牙切齿,“我今天就让你这个无知狂徒看看自己怎么死的!”
说罢,就准备好对秦帅动手。
“等等。”秦少虎终于给反应了。
徐徐地往前面走来。
“这动不动就得死人的,好歹也是人命,不要搞得稀里糊涂的,到底是什么恩怨,我觉得还是先讲个理再说吧。”秦少虎说,“毕竟,再强大者,为人处世,还是要讲点道理的。”
“跟你们讲什么理!”中年男子愤然地指着秦帅,“这混蛋昨天晚上把我侄子打得半身不遂,差点送命,这等仇恨,我岂能饶他!“
“有这样的事吗?”秦少虎看着秦帅问。
秦帅点头:“嗯,有的。”
“那你说说,为什么把他打那么惨啊。”秦少虎知道有这档子事,秦帅一开始都承认了,但他还故意这么问,就是想在后面来捋一捋。
秦帅便讲了整个昨天晚上的冲突过程。
从安得宝强迫任莹莹陪着他玩,想占任莹莹便宜开始,到他实在忍不住出来阻止,结果相继跟酒吧发生冲突,最后是安得宝下令让那个使蛊术的家伙对他用蛊术攻击,开始那家伙还只是用一只虫子,他躲着,后来那家伙用了一群虫子来围攻,他忍无可忍,才想着要想化解蛊术就只能对使用蛊术的人出手。
于是,就那样,他一掌击中了那家伙……
“这么看来,你也没什么错嘛。”秦少虎又看着蒙氏中年男子,“任何人,生命受到威胁,尤其是被蛊术这种恐怖的东西威胁的时候,难不成还不让人反击?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吧。如果有的话,那你们也不妨试试,让我们揍一顿不还手?”
“胡说八道,根本就是你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出手伤人!现在为了逃脱责任,编造故事出来!”中年男子说。
“我仗着武功高强,出手伤人?”秦帅问,“谁告诉你的,安得宝吗?我现在还有昨天晚上差点被他糟蹋的那个女孩的电话,你们要不要问她是怎么回事?”
“问她,你跟她是一伙的,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串通!”中年男子说。
秦帅说:“你能长点脑子吗?我都不知道今天会跟你们遭遇,我跟她串通干什么?再说,安得宝不是说我纯属仗着武功高强出手伤人的吗?那我无缘无故去跟一个女孩串通干什么?”
“嗯,阿叔,他说得也有道理。”阿古丽竟然讲了一点道理,看着秦帅说,“行,你给那女的打电话,开扩音器,看她怎么说!”
秦帅说:“行,我就让你们看看,你们那什么人到底是无辜,还是活该。”
当下,秦帅便打了任莹莹的电话,什么也没说,只是说这里有人想知道昨天晚上的情况,让她把昨天晚上的情况大致的说一下。尤其是他和安得宝一方动手的原因。
不用说,任莹莹说出来的,和秦帅之前说的,都完全吻合。
“听见了吧。”秦帅说,“这个逻辑和故事,没有什么破绽吧?”
“那这么说来,是哥哥的不对了。”阿古丽看着中年汉子说。
秦帅说:“其实,你们自己的人是什么样子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吗?跟着安得宝那种恶少在一起,你觉得能有什么好事情?”
“管那么多,他打伤了大哥,就得付出代价,没有那么多道理不道理。这社会,谁强谁就是道理!”那个青年吼叫了起来。
“对,管那么多,他打伤了我们的人,今天送到咱们手里来了,就不能放过他!”后面也有人跟着喊了起来。
而这一喊,后面好几个都这么附和。
都是比较年轻点的。
年长的没说话,似乎在讲道理和讲拳头之间权衡一下。
中年男子把目光看向了一个拿着旱烟袋的老头,征求意见:“二爷,你觉得这事怎么处?”
二爷便抽着那山烟,便眯着一支烟吞吐烟雾,目光在秦帅和秦少虎几人身上盘旋了下,慢吞吞地说:“这事关系到蒙山家的尊严,虽然尔寿也有不对,但也不能让人压了咱们蒙山家的威望啊!哪只手打的尔寿,就留下哪只手走吧。”
“听见二爷的话了吗?”中年男子把目光看向秦帅。
“呵呵,听见了又如何?我能当回事吗?既然你们不讲道理,要讲强弱,今日此地,我们不妨在这里留下几具尸体了,至于留谁的尸体,那就看本事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秦帅眼里的杀气已经暴烈。
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出手就必杀人,绝不客气。
这些仗着会些歪门邪道就敢说只讲强弱不讲道理的人,是一定要用血的代价才会反省的!
“行,既然你不愿意留手,那就留命吧!”中年男子说了声。
手一挥。
看起来什么都没有,但秦帅的嗅觉告诉了他,是一种带着剧毒的虫子,很可能这种虫子经过处理,在颜色等方面,与空气的颜色接近,或者干脆被隐去了颜色。
先躲好了。
秦帅当即用灵猴身法往旁边闪躲开,并顺势从小腿上拔出匕首。
因为这是蒙山家族,擅长使用蛊虫和毒。
这两样东西都是肉体不能随便沾上的,之前他卡主阿古丽脖颈,只是挨着,便已无形之中中了毒,而现在这中年男子应该比阿古丽更厉害,所以他不能大意,还是以匕首之类东西比较好。
当秦帅用灵猴身法闪开,那股味道也立即转弯,尾随而至。
这下秦帅并不躲了。
嗅着那味道来的位置,立马将匕首迎着刺出。
内力加诸于匕首之上,杀气爆射。
那追杀而至的蛊虫立马就脑浆迸裂,洞穿胸腹,掉在地上,现出一滩绿色液体。
“有点本事!”中年男子一咬牙。
双手如同群魔乱舞。
一时之间,秦帅嗅到一大片,如同捅了马蜂窝般的蛊毒味道往他包围而来。
这下,不知道出来多少蛊虫。
就算他手里有一把匕首,那也绝对杀不过来。所以,只能躲了。
当即,脚下一顿,御气空翻开去。
而就在这同一时间,一直在旁边没动的秦少虎也终于出手了,迎着秦帅和中年男子中间随意地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