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白雪站出来:“让我来吧,看看他骨头到底有多硬。”
“你?”谢震豪忍不住笑起来,“你是不是打算把他骂服?”
上官白雪冷笑一声:“要不,你有本事,你让他开口说?”
“怎么,你以为我不行?”谢震豪问。
“你行,你试啊。”上官白雪说。
“试就试。”谢震豪看着秦帅,“老大,让我来吧?”
秦帅点头:“行,你来吧,为了你方便,我们都回避好了,你有什么手段,只管使,在这里,我们只要因为正义,可以不拘小节,可以把你吃奶的力气使出来。”
说罢,秦帅便和天王牌以及上官白雪等退了出去。
在外面的休息室里,秦帅问起上官白雪上次对松本郎用的什么强硬手段。
上官白雪说:“也没怎么样,就在他的身上插了几根针而已。”
“几根针?”秦帅问,“很痛吗?”
上官白雪比较低调地说:“还行吧,严重的时候可以痛到吐血,一口气上不来。”
“这么厉害?”秦帅说,“要老三审不出来,到时候我得见识见识你这针如何。”
凌风说:“审个人而已,对老三来说还是不在话下的。”
秦帅说:“那可未必,这些家伙都是死士,经过了抗压训练,很能扛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秦帅说:“行了,我们去看看吧,估计老三是拿不下了,要能拿下的,这时间什么办法都该使了。”
几人回到审讯室。
看见谢震豪满头大汗,骂骂咧咧。
而坂田一井的嘴唇上都咬出了血来,全身都汗湿,可见刚才经历过风暴一般的痛苦。
“怎么样,说了点什么吗?”秦帅问。
谢震豪有些颓丧,摇了摇头:“没有,骨头很硬,搞晕过去一次,都没说半个字出来。”
“痛晕过去了都不说?”秦帅说,“那看来咬得确实是紧啊。”
他看着上官白雪:“那交给你了?”
上官白雪点头:“让我来吧。”
秦帅让天地王牌都出去,他要看看上官白雪那个什么针,到底有多厉害。
毕竟之前侯连武也审过松本郎,也算用过极端手段,但松本郎只字未吐。而后面上官白雪出场,虽然他提供了一些点子,起到一些辅助作用,但主要的肯定还是上官白雪那几根针对松本郎的震撼。
上官白雪从身上摸出了雪花针。
坂田一井冷眼看着她,充满藐视,不屑一顾。
刚才谢震豪用了反关节,拉筋,震骨以及推磨等各种高强度手段,他痛到晕死过去,都没用屈服,何况上官白雪这美妞。
上官白雪说:“记住了,想说什么的,就喊一声。因为我这办法不但很痛,搞不好武功废,人废,活着就是生不如死了!”
坂田一井还是不以为然。
上官白雪动作麻利的往坂田一井肩井穴刺入第一根针。
坂田一井只是本能的身子抽了下,没多大反应。
虽然有些痛,但他还没当回事。
上官白雪接着在他的曲池穴刺入第二根针,这种痛楚虽然加剧了些,还是没多大反应。
他的忍耐力确实很强,强作镇定。
上官白雪接着在他穴位上刺了第三根,第四根。
痛感迅速加强,坂田一井的身子已经筛糠般抖起来,牙齿咬得咯咯的响,但他很倔,哼都不哼一声,那一双眼瞪得血红,大有你把老子杀了的架势。
上官白雪说:“现在你记住了,我刺出的第五根针,后果不只是痛,而是对你的武功和身体都是一种强烈摧残,很可能导致你成为废人,你是说,还是不说。”
坂田一井不理会。
上官白雪直接一针刺入他左手内劳宫穴。
练武者有四大穴是顶级重要的。
一是头顶百会穴,二是腹下丹田穴,三是脚底涌泉穴,四是双手劳宫穴。
四大穴位都是吸天地日月精华,为人体充实力与气的关键,一旦遭遇创伤,对于整个武力值都会产生极大破坏。
在这第五根针刺入坂田的劳宫穴之后,坂田一井终于痛得忍不住,呀呀地叫了两声。
全身在椅子上如遭电击般的颤抖。
“还能忍,我看你忍!”上官白雪一咬牙,再度刺出第六根针,刺其右劳宫穴。
松本郎是在第四根针上难以忍受再遭遇心理攻势而屈服的,但坂田一井经过了五根针,还在桀骜不驯的忍受,可见他的忍耐度超强,上官白雪不信这个邪。
穴位通达经络,连贯神经,刺入最重要的穴位,对人造成的伤害与痛苦,是分崩离析的。
严重的时候会致人晕厥,致人休克,神经错乱,疯掉等等。
而在上官白雪这六根针刺入右劳宫之后,坂田一井略微的抵抗了一下,很快就轰地一声,栽倒下去。
晕过去了。
“还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上官白雪不甘地骂了声。
秦帅说:“没事,有办法的。”
上官白雪似有几分绝望了:“什么办法?”
秦帅说:“你先把他弄醒过来,把他身上的针都抽出来吧。”
“好。”上官白雪应了声。
秦帅则打了个电话给侯连武,把那个激光照明灯先拿一盏来。
然后,再把松本郎带过来,不,要用请的方式。要让他穿好点,精神状态好点,在这里过得很不错的感觉。然后,给他个任务,到这里来好好跟坂田一井聊聊,聊点活下来的感受。如果坂田一井归降,则对他奖励。
很快,有特种兵送来了激光强力照明灯。
上官白雪说:“这个,只是对付一般罪犯的,对付他没什么用吧?”
往往在审讯一些普通罪犯的时候,用强力照明灯照其眼睛,会对其造成一定的心理恐慌,同时,眼睛的神经连接大脑,对眼睛的刺激,会使得大脑神经陷入紊乱。
换句话说,在意志力上可能会出现一些脆弱的迹象。
秦帅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审讯就像治病一样,有些重病,有主药,也有配药,还有引子,往往要很多味药,都发挥不同的作用,才能把病治好的。你只用刺痛法,他能集中精神和意志来对抗,就很难屈服。不信,你再试试吧。”
很快,上官白雪把坂田一井又一次的救醒过来。
坂田一井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说:“你们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我是不可能跟你们说什么的。”
秦帅一笑:“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因为世界太大了,你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刚才发生过的,我们再来一次吧。”
上官白雪问:“我又刺了?”
秦帅点头:“恩,刺慢点,让他慢慢感受清楚,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嘛。等他再晕死过去,还可以给他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他如果不吃,我们就向他身体里注射营养液,反正不会让他这么快解脱的。”
当下,秦帅把强力照明灯对准坂田一井。
坂田一井别开头,闭上眼睛。
但秦帅直接上前扳过他的头,扒开他的眼睛,让他的眼睛正视着强光。
上官白雪则继续刺针。
“放开我,放开我。”坂田一井大叫。
秦帅说:“放开你可以,认罪伏法,把该说的都说了。”
而接着,松本郎被带了来。
穿着一件新衬衫,略有些大腹便便,头发输得很整齐,整个人看起来很整洁,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样子。
“哟,坂田君,你怎么这样了?”松本郎一副吃惊的样子。
坂田一井简直气得咬牙切齿:“你这个叛徒,你还有脸见我,我要杀了你!”
“啊!”才骂完,上官白雪又是一根针刺了进去。
松本郎叹息一声:“坂田君说叛徒这话就有点过了,俗话不是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我也算为组织尽忠了,出生入死的。但我九死一生,被抓了啊。我要是不说,我当时可是比坂田君你还惨,只差那么一点就人废武功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如果我说,我就可以有钱,可以享受好的生活。谁不想多活两天呢?”
坂田一井大骂:“你就是贪生怕死!”
松本郎说:“我是贪生怕死,可我骨头硬又能怎么样呢?非要把骨头折断?非要让自己狼狈得比狗都不如。我们为组织尽忠,这没错啊,可是我们落难了,组织去哪了?怎么不派人来救?怎么不为我们着想?我们就是为组织牺牲的棋子而已。所以,还不如活好呢。”
“松本君,你坐,跟他慢慢聊,不急。”秦帅替松本郎拖过一把椅子。
“无论你能不能说服他,跟他聊完,晚上我带你去吃大餐,找乐子。”秦帅说。
当然,他这话虽然是对松本郎说的,其实是为了对坂田一井造成心理冲击。
因为坂田一井的惨状和松本郎的悠然会形成鲜明的对比,人只有在对比之下才能看清自己,才会充满不甘和向往。
所以,在这个社会,有很多人羡慕有钱人的生活,他们为了钱,为了过得更好,为了改变自己穷苦的命运,出卖自己的身体,出卖自己的良知,甚至出卖最好的朋友。
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会被代入这种悬殊的思考之中。
的的确确,那个时候坂田一井在强光的照射下,在雪花针的剧烈刺痛中,开始逐渐的脆弱,他活得如此的九死一生,只为组织,为信仰,有什么意义。
只要他说出秘密而已,就可以像松本郎一样,好好的活着。
人生来不就为好好活着的吗?
“我跟你说坂田君,你就别硬撑了吧,她这针很邪门的,多刺一会,会武功尽废,甚至连女人都不能碰的,何必呢。”因为侯连武之前与他说好,劝服坂田一井,会给奖励。
所以松本郎很尽职尽责的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