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是真的觉得好吃。
自从她住进这里,房东太太每天都会给她做孕妇餐,而且带着她做轻微运动,和她说很多这个国家有趣的事情。
如果不是她的话,于果想,她可能就每天沉浸在悲伤中吧。
所以,她真的很感谢她。
闻言,房东太太欣慰的笑了笑,说着拿着剪刀出去除草了。
本来家里是有除草机的,但是动静太大,由于于果是孕妇,她怕吵到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便换成了剪刀。
虽然有些不方便,但是她也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孩。
这些很小的细节,都被于果看在眼里。
最有趣的是,于果在屋内吃早餐的时候,房东太太还有趣的隔着玻璃逗她。
于果欣慰的笑了笑,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可爱的人。
吃过早餐后,于果便提着花洒去浇水了,调皮的说道,“我来啦!”
房东太太看着她,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女孩,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独自一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家。
但她知道,她之前一定是个乐观的人。
花园里种着很多花,有些是于果没有见过的,她就向房东太太请教,“这个是什么呀?”
“哦,这个啊,它是…”
房东太太每次都会耐心的为她解答,说到最后,两人总是嘻嘻哈哈的。
站在远处的文奇看到这一幕,心里不免放心了很多。
原先他还担心于果的心情不会太好,没有人照顾,不过现在看来,应该不会出现这个问题。
他有多久没有看到于果这么灿烂的笑容了,他多想此刻走上前抱住她,告诉她,自己有多想她。
然而他始终没有勇气迈出第一步,只能远远的看着她。
临近中午的时候,于果和房东太太这才结束了工作。
“时间不早了,我先去做饭了。”
房东太太看了眼手表,想到孕妇饿的快,便匆忙回去准备起了饭菜。
“好,不着急的。”
于果看着房东太太的背影笑了笑。
每天,她都是这么着急,生怕她饿到什么的,实在太贴心了。
于果继续像往常一样坐了一会,看着前面的发呆。
过了一会,太阳渐渐越来越毒了,她这才打算起来。
可是由于一直坐在地上,她起来的时候,瞬间觉得头晕目眩,竟然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倒下去的时候,被人一把给抱住了。
于果还以为是房东太太,正当她准备道谢的时候,一睁眼却看到了文奇。
她皱了皱眉,瞬间惊讶的喊出了声,“怎么是你?”
说着,她就一把推开了文奇。
“你没事吧?”
顾不上其他,文奇只担心她有没有事。
“用不着你管。”
于果没好气的说道,说着拍了拍自己身上刚才被文奇碰过的地方。
文奇知道她是在嫌弃她,她还不肯原谅他,有些失落。
正准备上前解释的时候,房东太太立马听到外面的动静,立马跑了出来。
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出来在自己的院子里,她立马跑到于果面前将她护在了身后,指着文奇吼道,“你是谁啊?出现在我的房子里做什么?”
她还以为,文奇是坏人,要对于果做什么坏事呢。
说着还回过头安慰的握住了于果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我是她老公。”
文奇目光直直的盯着于果,坚定的说道。
不管她承不承认,这辈子,他都是她唯一且只能是唯一的丈夫。
闻言,房东太太惊讶的看了眼于果,“这…”
她疑惑的看着于果,等待着她的回复。
于果深吸了一口气,垂眸说道,“是,他是我名义上的丈夫。”
房东太太瞬间明白了什么,毕竟,她也是个女人,也是这样过来的。
“我想起来了,我的锅里还炒着菜呢!”
说着,她就匆匆忙忙的又跑了进去。
谁都看的出来,这是个借口。
她只是觉得,两个人的事情,应该两个人解决,毕竟看样子,他们并不是没有感情。
她默默的站在屋里的窗户旁看着他们,如果于果有什么危险,她会立马冲出去。
房东太太走后,两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互相不知道怎么开口。
于果是不想给房东太太惹麻烦,所以才决定和文奇说清楚,文奇是有太多想说的话了,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一会,于果才率先开口,冷冷的说道,“你来做什么?”
“我,我很想你,你和我回去好不好?”
文奇强装着镇定,说着就要上前牵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想我?所以你找到这里,是派人跟踪我么?”
于果不屑的轻笑了一声。
如果他之前说这种话,她一定会相信,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我,我只是,太害怕再失去你了。”
不想被于果再次误会,文奇着急的想要为自己辩解。
可是不知为什么,面对她的时候,他觉得这么无助。
“文奇,你觉得你现在说这话,我还会相信么,别忘了,是谁导致事情变成这个样子的,不是我于果!是你!”
想到他之前和李琪之间的那些事,于果就直犯恶心。
她再也无法冷静下来,指着文奇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做错了,是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和她有任何的往来让你误会,是我误会了你和陆禾冬的关系,可是你要相信,我和李琪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我爱的人是你,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文奇深情地看着于果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眼中隐约闪着泪光。
他在极力的克制,他不忍心看到于果这么伤心愤怒的样子。
他很心痛,他恨自己,为什么要让她误会,为什么不相信她。
“哈哈哈…”
于果突然大笑了起来,眼泪从脸上滑落。
结婚的时候,他也曾经和她说,最爱的人是她,绝对不会让她伤心难过。
可是为什么,他还要那么做,还要那么伤害她。
现在听起来,当时的话,有多么可笑。难道,男人都如他们所说的那样,都是善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