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晨冷冷地看着白瑞若雪,那是这一种怎么样的表情呢?冰冷,冷到了骨子了,也彻底冷了白若雪的心。
“我居然不知你原来是这样认为的。”叶修晨冷冷地开口道,白若雪斜眼看着还在掩面哭泣的林姝媛,好一个两面三刀的女人啊!怪不得突然就转变了口风,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和叶修晨多做解释,只是微微笑道:“是啊!我向来如此!”
叶修晨对林大学士的敬爱之心仅此于自己的父皇和母妃,他原本以为白若雪只是一时不高兴而已,没想到她却如此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脸上闪过心痛的表情,他恨白若雪的若即若离,恨她不能和自己站在一起,恨……太多了。
“林大学士是当代的名士,只是被牵连了而已,而姝媛好不容易才死了逃生,你为何要这样说她!”叶修晨正在气头上,理智早就被气飞到哪里去了,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太重的时候,白若雪已经站起来。
她昨日才到的青阳城,没想到会那么快地想走,原本是想告诉叶修晨,告诉他他们有了孩子,但是……这不过都是笑话了,大底是林姝媛在叶修晨的心里比较重吧!她一个乡野村夫的女儿,大道理确实也不懂多少。
“是啊!我就是不懂规矩,王爷要是觉得我失了礼数,休了我就好了!”白若雪对上叶修晨的眼睛,愤然地看着他。
“若雪,你别曲解我的意思!”叶修晨有些着急了,但白若雪没有给他机会,她站起身把自己这几日带着软剑交给叶修晨,淡然地说:“睿王,我就是这样的人,这剑我不需要了,是我叨扰了,告辞!”
说完,趁着叶修晨发愣的时候走了出去一出门就遇到了行色匆匆的叶允寒,叶允寒惊愕地看着白若雪,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王妃这又是被谁惹生气了?
“我家的那两位仆人在哪?”白若雪黑着脸看叶允寒,她心里气得慌,如今只想快些离开这里,眼不见心不烦,去他的叶修晨,什么青梅竹马,什么林大学士是他敬佩的人!明明就是想维护那表里不一的林姝媛!
“哦,就在府衙北边,那边是下人休息的地方。”叶允寒刚刚说完,白若雪就直接走了,她脚底生风,走得很快。所以等叶修晨追出来的时候,叶允寒觉得王爷追妻的路可能就更艰辛了。
“允寒,王妃呢?”叶修晨手里抓着白若雪扔下的软剑,一脸焦急。叶允寒有心想说几句,但看到叶修晨身后的林姝媛,半张的嘴又合上了,他家王爷啊!什么都好,但就是看不懂王妃的心思,哎!
“王妃……王妃走了。”叶允寒想起白若雪问起那两个跟过来的仆人,心里这就明白了白若雪的想法,叶允寒同情地看着叶修晨,默默地退下。
叶修晨楞了楞,这就走了,自己还没好好地和她说话,都还不知道白若雪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昨夜白若雪还发了一身的汗,连个军医都没得请,就这样走了!叶修晨震惊地看这拐口,又是这样,每一次都抓不住她!
白若雪气呼呼地走到北边的院子,叫了阿松和阿远,直接坐上马车,离去了。
入夜,白家庄内,白盛峰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手微微一僵,筷子落在地上,白盛峰刚想去捡,就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抬眼一瞧,刚刚捡起来的筷子又落了。
“阿松!”白盛峰看他一身的血出现时,心里害怕极了,阿远见到白盛峰后,直接倒在地上,说了一句:“庄主,属下无能,未能护住小姐,她……她被人劫走了!”一句话后立刻就晕过去。
白盛峰仔细地看了阿松身上的伤,刀伤,而且还是军营里的那种刀,他白盛峰在天耀也算是个人物,对这些兵器也是了解,想到这儿,白盛峰就更加地生气,但生气归生气,目前只有阿松回来了,他也不知道情况,只能派人去请顾昀。
“老爷,顾神医请过来了。”侍女带着顾昀,身后还跟着担心白若雪的清水清秀两个姑娘的脸上写着担忧和惊慌,想着从白家庄这里去青阳不过就是一天的车程,就算他们再慢也应该昨晚的时候到青阳了的,怎么会在第二天的夜里传来被劫的消息。
顾昀微微皱眉,他为阿松把了把脉,轻摇这头说:“他心上的经脉已经被震碎,已经是回天乏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施针让他保持清醒片刻,庄主要是想问什么就问吧!”顾昀说着,就把杆针刺入了阿松头上的穴位,不出半刻,阿松醒了过来。他刚想说话,却先吐出一口大大的血污,把地上弄得一片狼藉,但此刻谁又有心情去关心这些事情。
“阿松,到底发生了什么?”白盛峰这个本是粗犷的男人因为女儿而变得柔和了些,知道阿松不太好,所以这才放松了语气。
“庄主……我们……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袭了……阿……阿远已经……已经不在了,我……我阿松有些激动,顾昀又在他的手上扎了一针,这才稳定下来。
阿松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所以都调重要的话说给他们听:“庄主,他们……他们是冲着小姐去的,他们带走了小姐,我……胸口被人打了一掌……庄主,属下无能……”阿松说话的气息越越来越小声,顾昀眉眼微微垂着,阿松已经走了。
屋内一片沉寂,清水和清秀地声的抽噎,顾昀看阿松的那双眼睛一点一点地失去了光芒,心里一顿难受,他身为医者,却不能救所以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死去。
“来来人呐!派人下去找,沿着白家庄到青阳的路找!”白盛峰气呼呼吩咐,早知道这样就直接把她绑在家里就好了,现在阿松死了,阿远也没了,那群人是什么人他都不知道。想着就埋怨起了叶修晨,明明外面危险,为什么要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