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的山下,绿水环绕,沿着河流下来,零零散散的十几户房屋,依水而建,坐落成村。
而梁家就属于这村中之一,并且是人口兴旺的一户。
梁家的屋子不大,前院有几分菜地,用着竹篱笆围了起来,还有几只家禽在院子里追逐着,按理说,人丁兴旺的家族应该日子好过,可这几日两家里里外外都飘散着一股悲哀之气。
梁诗婉艰难地起身,这是她在这个世界待的第二天,,而原主的身体状态已经昏迷了十多天,直到她昨夜醒过来,这几日才有些许力气能够动弹。
此时一个头扎着花布盖头和簪梳,满脸愁苦的女人端着一碗米汤,递给她,此人正是原主的母亲——李氏。
“娘,映月姐姐可好?”
李氏哀叹一声,泪水止不住留下,赶紧用袖子擦拭着红肿的眼睛,哽咽道,“你姐姐的事情你还是别管了,这一切还是听天由命吧。”
梁诗婉之所以会昏倒,都是在姐姐映月的婚礼上抢亲才会遭受如此横祸的。
原主与姐姐的感情极其要好,而如今的一切都是她的三叔早的孽。
梁家的主母陈氏所出三子,大二陈善明因一场意外掉入河中,而今尸首尚未着落,二儿憨厚诚实,一向循规蹈矩地做事,小儿虽然长得俊逸些,却是个不肯安分的主,总游手好闲。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在村中早就声名恶臭。
“娘,要不是三叔,咱们家也不会...”
李氏立即捂住了诗婉的嘴,阻止她往下说,诗婉在慌乱中一瞥,敲好瞥见房门口站在头发花白,面容苍老的陈氏。
“你想说什么?”对方驻这拐杖怒气冲冲地向她靠近。
“你三叔又怎么你了?要不是你自己阻止了你姐姐这门亲事,用得着躺在床上痛苦个半把月吗?”
诗婉皱眉,所说梁老三是始作俑者,害得姐姐要嫁给一个满脸麻子,每年都要死三五个小妾的王二,那陈氏就是为虎作伥,放任梁老三拿姐姐作为抵押。
诗婉想到这些很是气愤,“可是姐姐也是你的亲孙女,你怎舍得她往火坑里跳呢?”
顿时陈氏手哆嗦地高高举起手中地拐杖,想着躺在床上的诗婉重重地会下来。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指责起我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在带着床上待半把个月的时候,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李氏痛呼一声,诗婉眨着大大的眼睛,无法动弹。
她的嘴唇只是张了张,没法出声,同时一滴眼泪落下,李氏痛苦扭曲的面庞,还有陈氏骂骂咧咧的样子。
“婉婉,别说了...”
在看到诗婉和李氏不在言语,陈氏才肯罢休转身到大堂去。
“娘,快让我看看你伤到哪儿了?”
李氏摇摇头,“娘没事娘身体壮着你,你先把米汤喝了,好好歇着吧。”
诗婉不敢再多说,怕李氏伤心,毕竟她闯的祸,却是李氏替她承受了。
许是伤心还有太过无聊,不多时她便又睡了过去。
带她醒来,看着这几十坪的破旧茅屋,在看着房间里几张破烂凳子,摆在自己面前一个被老鼠啃噬点半个角,斜倚着的破旧木柜,打着补丁的草席下,坑坑洼洼的土泥地,这就是自己以后要生活的地方吗?
一股悲凉不由得从中而来,她没想到在自己二十岁生日去旅行时,不小心掉入了水塘,穿越到了同名同姓的十四岁小女孩身上,而现今的处境却是如此令人难以接受。
就在她怔楞之际,映月端着一盆水进来,说是让她洗净脸上的污渍之类的,二人相互寒暄几句。
她发现自己如花似玉的姐姐眼圈泛红,唉,一切怎么就如此糟糕啊!
不行,她进我拳头,发誓:一定要改变这种现状,不能让自己的家人如此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