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荒无人烟的山里面,这些土匪们平日里也就是靠打劫路人为生,又哪里见过什么姑娘家?
当然了,姑娘家也是有的。
只是,像是林夏这般,有着绝美面容的却是不多见。
甚至可以说,林夏是第一人。
顿时,几名土匪就看直了眼,手中的大刀掉落在地都不自知。还以为他们是看见了刚刚下凡的仙女儿似的,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看向马车这边。
马车帘子很快重新被放了下来,可络腮胡手中的大刀,却是直直的落在了自己的脚尖上。
半晌,回过神来后络腮胡才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啊……老子的脚!”
刀疤脸帮忙将大刀将他脚趾头上拔出来,络腮胡痛得抱着脚不住在原地蹦跶,俨然像是一只要与人斗架的公鸡似的。
一群土匪纷纷上前表示自己的关切,“大哥,你没事吧?”
“大哥,你的脚还能走吗?”
“大哥,要不我背你吧!”
“大哥,我抱着你打劫吧……”
“滚开!”
络腮胡被他们叽叽喳喳吵得耳膜都痛了起来,忍不住冲他们怒声喝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这个时候在这里抖机灵什么?都踏马给我滚开!”
而马车中的林夏,在听到“抖机灵”三个字,立刻皱紧了眉头。
她脑海中,闪现出了一个不太可能的……猜测。
见络腮胡动怒,几名土匪忙四下散开,谁也不敢多言多语了。
偏那刀疤脸是个不安分的,看了一眼乌蓬马车,冲络腮胡低低的喊道,“大哥,我瞧着那个美人儿当真是不错!”
“若是大哥将那美人儿带回去做个压寨夫人,说不准咱们明年就会有小老大了呢……”
刀疤脸眼中闪过一抹觊觎,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方才林夏的面容,还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着,让他心痒难耐。
“你踏马的,瞎说八道什么?!”
谁知,络腮胡却是狠狠的一记耳光,打在了刀疤脸脸上,打得他晕头转向险些摔倒在地,还一脸无辜的对络腮胡问道,“大哥,我又怎么了?”
“怎么?!老子平日里是怎么告诫你们的?”
络腮胡凶神恶煞的瞪着刀疤脸,此时也忘记抱着自己被大刀险些斩断的脚趾头了。
他脸色很是严肃,冲几名土匪怒声喝道,“老子平日里就给你们说过许多次了,咱们做土匪的是要打劫!”
“是要劫财!而不是劫色!你们踏马的要是要劫色,还不如去做采花大盗,做什么土匪啊!”
络腮胡义正言辞的教训他们。
刀疤脸愤愤不平的皱着眉,捂着被打的高高肿起的脸颊,委屈巴巴道,“大哥,正因为咱们是土匪,才要又劫财又劫色嘛!”
见刀疤脸还敢顶嘴,络腮胡顿时就怒了,狠狠的一脚将刀疤脸踹了出去,“你还敢跟老子顶嘴?!”
“你不要脸,老子还要脸呢!呸!丢人现眼的东西,出去别说是跟老子混的,老子可丢不起这个人!”
络腮胡看起来很愤怒,还在不停骂道,“这要是被警茶叔叔知道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去吃牢饭吧!”
马车内,林夏听到这话,眼神又微微闪了一下。
嗯,心里那个看似不靠谱的猜测,怕是还当真还被她给猜准了呢!
而刀疤脸,就更是委屈了。
他们都已经是土匪了,还要什么脸、要什么名声?
也不知自家老子是怎么回事,前几日被一道炸雷给劈了过后,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从前不管是劫财还是劫色,只要这山头经过一头母猪,怕是他们家老大都会奋不顾身的扑上去……偏今儿来了这么标致的小娘子,他们家老大竟是怂了?!
刀疤脸心中愤愤不平,却又不敢说出来,挑衅络腮胡的权威。
络腮胡这才冷哼一声,转头瞪着赵锦,怒声喝道,“你小子!识趣的话就赶紧将你们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方才你可也是听见了的,我这几个兄弟们,心心念念要为我找个压寨夫人!”
络腮胡跳着脚往前走了两步,又道,“他们瞧上了马车里那个小娘子,你若是不识趣的话,可别我们将你女人绑走,给我做压寨夫人了啊!”
只一句话,赵锦的脸上,便已经带着山雨欲来的阴冷气息。
林夏忍不住同情,这几个土匪当真不是自寻死路?
果真,络腮胡话音刚落,谁也没有看见赵锦做了什么动作,甚至他们还没看清楚……
赵锦就已经从马车上,来到了他们面前。
络腮胡一脸震惊的看着,快如闪电般出现在他面前的赵锦,目瞪口呆的问道,“卧槽!这,这难不成就是传闻中的轻功?”
“这也太快了吧?”
刀疤脸在身后提醒道,“老大!赶紧动手啊!”
可惜,络腮胡还沉浸在赵锦快如闪电的动作中,这会子哪里还记得什么动手不动手的?
不等他回过神来,赵锦已经狠狠的一脚,直接将络腮胡给踹飞了……
他壮硕的身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明显的弧度,甚至还在空中惊叹,“哇!少侠这一脚简直是犹如如来神脚啊!”
刀疤脸等人满头黑线,心想自家老大莫不是脑子被狗啃了吧?
他家老大,从前是何等的恣意威风?
可今日,却是处处都透着古怪。
不过,络腮胡被踹飞后,剩下的土匪便一拥而上了。
林夏一边抱着赵小刀,一边透过马车帘子,眼神关切的看着赵锦。
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几名土匪便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个个嘴里痛苦的呻吟着,求饶着,“少侠饶命啊!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少侠饶命啊!”
本以为看着赵锦白白净净的,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可谁知,竟是这般凶悍?!
众人叫苦不迭,心想要是早知如此,就不该跳出来打劫赵锦他们了。
否则,也不会挨这么一顿揍啊!
就在这时,方才被踹飞的络腮胡,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又爬出来了,弱弱的对赵锦喊道,“少侠,你方才那一招叫什么,可不可以教教我?”
赵锦也是满头黑线,心想这人莫不是脑子不好使?
可马车里,却是传来了林夏的声音,“相公,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