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风显然没有真的倒地不起,见陈运等人都离开了,他忙从地上爬起来,正好对上林夏八卦的眼神。
“嫂子,你,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陆清风只觉得,林夏这眼神看得他心里发毛。
“没什么,我就是有些好奇,你与陈伯父的女儿之间,是否也有什么可以八卦的事情?”
林夏好奇的看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八卦。
陆清风无奈。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麻溜的往外走去,“嫂子,我劝你还是不要有好奇心的好!陈凤月这个女人,简直是就是个魔鬼,你最好莫要与她来往的好。”
闻言,林夏对那陈凤月,也就更是好奇了。
次日,听闻新任知县要处置胡丙与胡大宝父子俩了,安宁镇的百姓几乎都来看热闹。
县衙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若非是有衙役站在下面维持秩序,只怕是这些百姓会直接挤进去了。
陆老爷子坐在堂下旁听,林夏与赵锦、陆清风三人站在他的身后。
陈运今日正式穿上了官服,比肥头大耳的胡丙看起来有威严的多。
不过在牢房中待了一夜而已,胡丙与胡大宝两人已经胡子拉碴,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头发与衣裳也凌乱不堪,一看就像是被人折磨蹂躏过似的。
只是,可没有任何人折磨过他们。
他们父子俩之所以这般狼狈,不过是因为从未进过牢房罢了。
而且,还在牢房中待了一整夜。
因此,这会子瞧着才会狼狈不堪。
“犯人胡丙、胡大宝,胡丙为安宁镇知县十五年期间,仗着知县身份欺压百姓、榨取百姓利益,行贿收礼、胁迫百姓人身安危、强抢民女等无数罪责,你可认罪?”
胡丙已经罪不可恕了,因此陈运压根儿不会按照正常流程,还要取证什么的。
反正,安宁镇的百姓,对于他们父子俩早已恨之入骨。
只是这些年来,敢怒不敢言罢了!
眼下见他们父子俩倒台,百姓们纷纷叫好。
虽然,没有明着叫好,但是看向陈运的眼神,俨然像是在看神明似的,带着狂热。
“我不认罪!”
胡丙带着枷锁,忽然朝陈运大声喊道,“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没有做过!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拒不认罪!”
他不承认,要是当真发落了他,也会落得个无证无据就随意处罚人的罪名。
因此,听到胡丙的话,陈运一时半会儿自然不会对他怎么样。
他冷冷的扫了胡丙一眼,又看向胡大宝,“胡大宝,你恃强凌弱、烧杀抢掠淫掳一一做尽,你可认罪?”
胡大宝被陈运的气势给吓到了,但是想着自家老爹方才都拒不认罪,胡大宝便咬紧牙关,强撑着也摇了摇头,“我,我没有做过!我也不认罪!”
“很好。”
见他们父子俩都拒不认罪,陈运冷冷的拍了拍桌子。
他面无表情,冲衙役吩咐道,“来人!上刑!”
上刑?!
一听这两个字,胡丙与胡大宝父子俩顿时被吓得面如土色,胡丙慌忙喊道,“陈运!你,你莫要欺人太甚!”
“你连事情的证据都拿不出来,就认定我们父子俩有罪,还要对我们上刑,分明就是言行逼供、你血口喷人污蔑好人!”
到底是做了十几年的知县,胡丙对于查案的流程倒是一清二楚。
他冲陈运怒吼两声,可到底是没有底气。
“我没有证据?”
陈运冷笑一身站起身来,目光威严的扫视了一圈下面围观的百姓们,中气十足的问道,“各位,不知方才本官说的可都是事实?你们有谁愿意站出来作证的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答道,“我!”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林夏从陆老爷子身后走了出来,站在了大堂中间的位置。
她低头看了胡丙与胡大宝一眼,又抬眼看向陈运,缓缓答道,“陈大人,我愿意作证,证明胡丙与胡大宝父子俩作恶多端。”
“好!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陈运即便是认得林夏了,但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儿,他自然要保持威严。
“回大人,我叫林夏。四年前从安宁镇,嫁到了苍山村。”
林夏掷地有声,“当年,我之所以会嫁到苍山村,都是拜胡大宝所赐。”
说罢,林夏便将自己被胡大宝多次欺负而不得的事儿说了出来,赵锦也站出来证明此事的真实性。
陆清风也站出来,证明前几日夜里,胡大宝再次想要欺负林夏,而不成功的事儿是真的。
有了林夏带头,不少百姓纷纷站出来,一一谴责胡大宝与胡丙。
“不错!陈大人,这个胡丙与胡大宝仗着身份,在咱们安宁镇横行霸道、仗势欺人,处处欺负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简直是太过分了!”
“就是!我小姑子就是被胡大宝给欺负了,又被婆家给退了婚事,到现在都没有嫁出去呢!”
“我妹妹也被胡大宝给玷污了!而且是他们爷俩一起玷污!简直是该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大伯家的女儿也是如此,害得她最后投井自尽!”
“胡大宝前几日带人强行拿走了我铺子中的东西,到现在也不结账,我上门讨要、还被他命人狠狠打了一通给轰出来了!”
“他们爷俩在安宁镇,多年来坏事做尽,简直是该死!”
“请陈大人务必要惩罚他们父子俩,给咱们百姓一个交代啊!”
“……”
最后,所有百姓都纷纷开口,请求陈运一定要给他们这些老百姓一个交代。并请求他务必要处置了胡丙与胡大宝、这两个为祸多年的老鼠屎。
都说百姓心声,才能影射出一个国最真实的状况。
看似安宁镇祥和安宁,陈运却不知竟是被胡丙父子俩搅得这般鸡犬不宁。
听到百姓们七嘴八舌的状告,陈运气得直发抖!
他从不知道,一个人……不,眼前这对父子俩能这般使坏,简直是黑心肝啊!
一怒之下,陈运直接扔出了手中的黑色令签,咬牙切齿的怒声吩咐,“来人啊!将这两个罪该万死的,给我拖下去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