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浮空船,斗篷老人满眼掐媚的看着罗争。
“师弟,这猪妖有没有诓骗过你的丹药?”罗争没有搭理猪妖,而是看向了孟然,显然是要为他作主。
孟然听到这话,根本就没有犹豫,当即说道:“有,师兄,就今日早上,这猪妖就骗了师弟我两粒丹药,师兄你也知道,本身杂役弟子的资源就少,又一下子被骗了两粒丹药,更是会拖延修行速度。”
听到孟然在这里将事态说得这么严重,猪妖唯一露出的眼睛无不显露出愤怒。
“哦?是吗?”罗争把眼睛看向了猪妖。
“师侄你别听这小子胡说,虽然我是坑骗这些新入门弟子的资源,可是每次撑船费也就收取一枚基础丹药。再说我也知道杂役弟子穷,更不可能收两枚的。”猪妖开始慌乱的解释着。
“胡说,师兄,他不仅单独对我收取了两粒丹药,还对早上同行的师兄们各收取了一枚丹药。”孟然立马开口反驳,并同时夸大了事情,在他看来,这次有这位内门的师兄在,指不定还能敲诈回来。
“小鬼,你不要瞎说,早上你们也就五个人,而且我也就向你要了一粒丹药而已。”斗篷老人神情有点慌乱,此刻话语也没有经过思考,立马就说了出来。
“师兄,你看,我说得没错吧,早上他一人收取了一粒丹药,再加上我的两粒,那就是六粒了,六粒养气丹,都可以抵得上几个月的修炼了。”
孟然说道一半,神情很是悲凉。
这些,罗争都看在了眼里,他也大概明白了情况,笑了笑,安抚着孟然。
“师弟,你也别急,既然被师兄我遇上了,我若是不替你出头,恐怕之后都无法去你们的伶峰了。”
孟然那眼看就要垂泪的眼眸,突然听到罗争这话,心知有戏,立马抬头看向罗争。
“师兄,你说的是真的。”
而在一旁的斗篷老人,听着孟然歪曲事实,也只是要哭的样子就把罗争骗得一愣一愣的。
当即着急得直跺脚,“哎呦,真是气煞我也,师侄你莫要听这鬼怪的小鬼瞎说,他说的都是假的。”
“好了好了。”罗争看向了猪妖,压了压手。
“猪妖,你都在这有百年了,记得当年我也被你骗过几次丹药,现在算下来,这丹药恐怕都能堆积如山了。”
“这样吧,就把师弟的那两粒丹药还给他,至于其他的丹药我也就不追究了。”罗争看似商量的语气,可是看向斗篷老人的眼神中,无不在胁迫。
斗篷老人对视了会,终于还是认栽了。
“唉――”
“好吧,看在师侄的面子上,我就不跟这小鬼计较了,呐,这是你的丹药。”
斗篷老人妥协后,倒也爽快,直接从自己宽大的袖袍里掏出两粒养气丹扔给了孟然。
“师弟,毕竟这猪妖是前任宗主的坐骑,能把你的丹药要回,已是极限了,莫要贪图,等你突破到了练气后期之后,也是可以接取一些简单的任务了。”
说话间,浮空船已经靠了岸。顿时拉着孟然的手下了船。
“走吧,带你回去,正好也去伶峰看看周淑伶,听说她最近出去了几个月,那个任务还没完成。”
孟然突然脑海中就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还没等他彻底的反应过来,罗争就二话不说,带着孟然上了飞剑。
……
此刻的杂役峰,那可是一片闹腾。
就在今日,收徒大会正式结束了,除了几个特别优秀的被选进了外门弟子,大多数人都是从这杂役做起,这也算得上宗门的一种规定吧,毕竟现在内门中,很多都是从杂役当起的。
卫良没有这些人闹腾,他是沉默寡言的人,或许说从小时候生活中,就决定了他适应不了新环境。
此刻他呆在了自己的那个茅草屋里,因为他们是杂役弟子,是要干一些粗活的,所以他们睡的茅草屋也是一个大通铺。
而卫良就呆在大通铺的角落头里,想象着那几日与自己相处的孟然,他也已经从中真正见识到了修士们的特别。这让他渴望这种力量。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出了一声巨响,顿时间整个外面闹腾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就是那些刚入宗的杂役?”任广才见自己带来的这三人都不说话,无奈也只能自己开口了。
这时,一稍微大胆点的杂役开口问道:“师兄,请问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也没什么事,我们也是今年入宗的杂役,可是我们有修为,然后呢,又发现宗门给的资源不够用,所以想向你们借点。”
说道这里,任广才余光特意看了一眼这几人,示意他们可以适当的凶神恶煞一点。
接受到信号的三人,王莹有点不好意思做,付少平确实懒得做,也唯有陈硕,往前站了几步。
或许他本身就长得文弱根本凶不起来,而他应该也知道,只是看着任广才说道。
“任师弟,话也不要这么拘谨,他们现在打不过我们,以后也没可能,直接告诉他们,我们不是借,而是抢,就够了。”
“嗯,还是陈师兄说得对,我们要抢你们的,抢你们半年的资源,你们有意见吗?”
任广才话音刚落,这些杂役中就有不满的声音发出。
“不可能,你们要是拿走我们五个月的资源,那我们还怎么办?”
“是啊,几位师兄师姐,我们也需要资源的。”
“是啊。”
……
正所谓一人带头,随后的争论声更多,任广才只是笑了笑,走上前对着那个声音最大的家伙,就是一脚,直接给踹到了后面茅草屋的墙上。
顿时间,陷入了一片寂静。
“现在还有谁还有意见啊?”任广才四下扫视了一眼,凡是对上眼的,皆是低下了头。
眼看这次任务就要完成的时候,突然付少平想到了点什么有趣的,嘴角上挑,也是站了出来,仔细扫视了一眼。
“你们是不是还有人没有出来?”眼见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顿时开口问道。
任广才倒是以为付少平这是开窍了,肯帮忙了。还有点儿欣喜。
而这些杂役或是畏惧付少平的威严,都四周看了看,小声的议论起来。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站出来说道:“有,我知道还有谁没有出来。”
“我也知道。”
“我也知道。”
这群杂役自以为自要博得这几人的欢心,自己有可能会被放过,其实是一种最大的错误。
“好。”付少平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将没有出来的,都带过来。”
他的话音刚落,这群杂役如接到命令一般,兴奋的跑到各个茅草屋,带出来了几个性格比较内向的家伙。
付少平又是扫视了这几个人一眼,突然间在一个身形瘦弱的身影停下了目光。
没错,这个身影就是卫良,付少平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对于卫良大概的样貌还是了解的。
任广才见过卫良,当看到付少平走向卫良时,他便知道似乎情况有点不好。
“你有一个哥哥?”
“没有。”卫良着付少平的问题。
只见付少平一拳捶下,差点将卫良打得咳出了血。
“你有一个哥哥,登天梯把你带到峰顶的就是你哥哥?”付少平又是问着。
此刻,卫良也知道了付少平为什么会找上了他。
“他不是。”卫良抬头看着付少平。
“碰――”又是一拳捶下。
“咳咳――”此刻卫良已经咳出了血。
“好了,也别做得太过分。”任广才见付少平似乎玩出了瘾,当即上前提醒着。
付少平点了点头,他对自己的拳头很有自信,看似下手极重,实则也留了几分力。
付少平松开了卫良:“那个孟然是你哥哥,不过我看他不爽,你得交一年的资源。”
说完,任广才几人就离去了,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杂役呆站在这里。
“付师兄,刚才下手太重了。”任广才还是忍不住说起刚才的那件事。
付少平刚想回话,突然间止住了步伐。
随后,一行人都止住了步伐。
原来,在前面的山坡上,一人扶刀而坐,在月色照耀下,只能看到几分熟悉的身影。
“真是凑巧啊,各位,白天刚刚见过面,晚上就来杂役峰打劫了?”
听到这声音,众人再仔细一看,原来这就是白日那个在集市上摆摊的大汉。
“师兄,请问这是要干什么?”
“呵呵,你们不知道新入宗的弟子有三个月保护期吗,现在你们破坏了规矩,那你们的保护期就作废了。”大汉冷笑着,手中不停的摸着那把大刀。
“三月保护期?”任广才思索了会,也没见有人跟他说过这句话啊。
可是这时,大汉已经冲了下来。
“你们很不凑巧,这块区域没人管。”
……
“师弟,没想到你胆子如此小,飞剑没有什么好害怕的。”罗争看着弯腰要吐的孟然说道。
随后,他也不再搭理孟然,走向了前方的那几个茅草屋,大声喊到:“周师妹,我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