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我看你身上穿着青衫,怎么说也算是一个读书人吧。既然如此,我想你也应该懂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道理。而你仅仅因为我们的衣着,就判断我们不是学院学生。就算我们是走错了门,你的态度如此的恶劣,以至于让我觉得,我在面对一个目光粗浅,毫无修养,没有丝毫人文素养的山匪,而不是一个教书育人的夫子。”
“人之所以为贵者,以其有礼有信。而你身为他人师长,你对我们可是有礼?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可对我小弟有及幼的态度?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传道乃是排在第一位的,而你,率先呵斥我们为先,是为不礼,而后驱赶我们,是为不悌,身为师长,丝毫不顾自身形象,是为不耻。”
“像你这样,不礼,不悌又不耻之人,怎么配得上你这身衣服,怎么对得起书中圣贤,又怎么教导求知若渴的学子。”
柳佩汐上了火气,辩论赛金牌选手的气势一下子又压不住了,连珠炮似的质问,让眼前这夫子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
他在这里教书那么多年,从来都是他骂别人,他呵斥别人,哪里有想过眼前这个身着粗衣,身材还略有臃肿的农女能有这般强有力的质问来。
他脸都红到脖子根了,又气又恼的他血气是直冲脑门,可这农女说的话是句句在理,由不得他找出一分理由来辩驳。
憋了半晌,他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表哥是谁?”
柳佩汐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话呢,结果就说了这?
“不知道。”柳佩汐耸了耸肩,这些她还真不在意。
这人更是气得脸色发青:“我乃是这书院学问最深的夫子齐建伟,我表哥乃是青石镇李宗灿!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放尊重点。”
柳佩汐啧了啧嘴,真是冤家路窄啊,在这里居然能碰到李宗灿的表亲,怪不得狗眼看人低,飞扬跋扈的紧。
见柳佩汐不答话,这名为齐建伟的夫子心里也是冷笑:“知道怕了吧,我齐建伟在这白岳书院里,谁见了不给三分薄面,你一个农女也敢对我说三道四。”
“怎么,如果你认识到错误,就赶紧跟我道歉,赶紧滚出这里,我就不和你计较。”齐建伟心里虽然得意,但他也不能表现出来,只是那股倨傲的气势也是起来了。
柳佩汐表示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区区一个李宗灿就想让她屈服。她柳佩汐在二十二世纪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是元首级的人物她也见过不少。当朝皇帝她可能都不怎么会放在眼里,李宗灿?他算哪块小饼干?
“哦,原来是李大老板的表弟啊,在下实在是久仰久仰。不过阁下的学识我是没感觉到,这狗仗人势的本领,在这白岳学院里,恐怕是数一数二的吧。”柳佩汐露出一个职业假笑,齐建伟听到前半句,脸上还没来得及做出得意的表情来,柳佩汐的下半句又是把他噎的半死。
“你好大的胆子,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给我等着,今天非把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扔进坑里不可。”齐建伟气得额头青筋直跳,然而他干瘦的身材动起手来似乎也讨不得什么便宜,而且这在学院里,他也不能真的跟人动手。
“好,我今天就在这里等着,我要是跟你低一下头就算我输。”柳佩汐霸道十足地说道。
“好,好,你这个疯女人,我让我表哥叫人来弄死你,你别后悔。”齐建伟气地跳脚了,他要找人来对付这个女人,不管用什么手段,要让她知道惹到他的下场,要让她终身难忘。
齐建伟说完就要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