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年伸出温热的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问道:“怎么,还在想刚刚的那个事情?”
“没,没有!”顾淮枳连忙摇摇头,把手机放在了一边,装作很自然的样子,坐端正把放在一边的拖鞋都穿好了,然后站起来指着楼上,笑呵呵的说着,“我先去洗澡。”
到楼上,她才深呼一口气,她看到苏萧然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他!
怎么会有如此的凑巧的事情。
没有继续想,她拿了睡衣去洗澡。
楼下,顾淮枳的手机响了不停,江爷懒洋洋的瞄了一眼,微信视频,夏小胖。
这个谁?
拿了过来,不小心的碰到了接通,一张夏之元的大脸暴露在屏幕上。
“阿枳,阿枳……江爷,怎么是你?”夏之元正兴奋的挥舞着手,下一秒就乖乖坐直身子,紧张的说着,“我找阿枳的。”
“怎么?是我,有问题?”江遇年面无表情的说着。
夏之元憨憨一笑,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江爷,未免有点太好看了吧。
没有美颜还这么的好看,比她一个女孩子皮肤都要好。
“没有问题,怎么会有问题,证明你今天下班早,江爷辛苦了。”夏之元开启了吹彩虹屁的过程,奈何还未成功就江爷一棒子打死了。
“七点还早吗?那几点下班合适。”江遇年的话直接把夏之元问住,她忘记看时间了,而且江爷真的是太无情了,都不让一点她,她是紧张到不会说话。
“你的备注叫夏小胖。”江遇年默默的补充了一句,挂断了视频。
夏小胖?
夏之元扯了扯嘴角,重复了几遍,把手机扔在床上,顾淮枳这个死丫头,非揍死她不行。
竟然敢给她起这么可恶的备注,这种事情竟然是江爷给她通风报信的,想想好不现实。
顾淮枳一边擦头一边往楼下走,手机拉大厅,忘记拿了。
“你在干嘛?”顾淮枳瞅了一眼江爷正在看她的手机,心里一惊。
“你什么时候偷拍我这么多张照片。”江遇年晃了晃手机,看着里面他各种的照片。
顾淮枳一把抢了过来,“我乐意,我的手机我想想什么拍什么。”
江爷最讨厌照相,自然要偷偷的拍了,被他发现了自己不会让自己拍的。
“锋芒对外,温柔对你。”江遇年看着顾淮枳,慢悠悠的说着,她猛地抬头,脸色带着一丝的笑容,“你知道了。”
“是的。”江遇年点头,顾淮枳摸了摸他的脑袋,故作夸赞,“不错,好几个月终于知道了,聪明的很。”
说完眨巴着眼睛,往楼上跑。
说他笨?这么久才发现。
他无奈的摇头。年纪大了,跟不上时代了。
“夏小胖给你打视频了,回她一下。”
顾淮枳刚一上楼,发现和夏之元的聊天记录竟然有了一分钟的通话时长。
江爷刚刚接了视频电话?
她快速的回拨过去,半响终于接通了。
可是视频是对着天花板的。
“夏之元?”顾淮枳笑嘻嘻的看着手机,看来家伙被江爷吓住了,都有了警惕性,竟然不敢轻易的露面。
“我不是夏之元,我是夏小胖。”夏之元的脸慢慢的露了出来,声音幽幽的说着。
顾淮枳一本正经的说着,“可能是江爷给你改的。”
“江爷,怎么可能?你骗我。”夏之元皱了皱鼻子,有些不相信。
“真的,我怎么会改你的备注那。”顾淮枳重重的点头,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还记得那个苏萧然吗?”
“嗯,怎么了?”苏萧然不就是那个过敏的可怜孩子吗?估计都出院很久了吧。
“苏萧然是华卓的老板。”她默默的说着,“我觉得上次有人跟踪我的事情跟苏萧然有关系。”
平时那条街就算是车再少也不至于一辆没有,恰好只有苏萧然的车路过。
“华卓集团的老板,那不就是江爷的对家吗?”刚开始听夏之元还不以为然,突然发现今天报道出来的新闻,周边的那块地不就是乘风和华卓的竞标的吗?
“那咱们就要小心苏萧然,肯定是故意接近你的。”她忧心忡忡的说着,上次苏萧然为了拦住顾淮枳,冒着他过敏的风险,带她去了那家海鲜店。
听着视频里夏母叫夏之元的声音,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很快就挂了电话。
苏萧然。
她敲了几下手机屏幕,缓缓的重复着,上次她正准备跟踪顾淮依和那个男子,结果被苏萧然强行带走了。
苏萧然和中诒医院有什么关系?
而楼下,叶白刚停车回来,手里抱着很多的文件。
“江爷,你帮我一把。”他晃晃悠悠的往大厅里走。
江遇年慵懒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空旷的桌子,“放。”
叶白:“…….”
可真是简单严明,一个字就把他给解决了。
“这是您需要的所有的东西。”叶白准备把东西摆好,江爷打断了他,“不用,你休息一下,一会儿抱到书房。”
“云山不会是真的打算跟你对着干吧。”叶白摸了摸额头,弱弱的说着,这次记者偷拍倒是暴露了云山的情况,今天竞标结果刚刚出来,他就苏萧然一同吃饭。
“嗯?云山什么时候说他和咱们是一队的了。”江遇年失笑,“你都工作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和阿枳一个样子,这么感情用事。”
“我……那咱们还白给他一套别墅那。”叶白嘟囔的说着,没有想到竟然是个叛徒,云山要是和苏萧然合作的话,到时候情况会更加的紧迫。
“无妨,游乐场的事宜可以尽快批准,你去一趟壁城。”江遇年手支着脑袋,半眯着眼睛看着叶白,里面有无尽的危险。
“好,我明天就去。”叶白抬了一下眼皮,又快速的垂下。
江遇年点头,用手指了一上楼下,“去吧,搬上去。”
叶白咽了咽口水,抱着东西吭哧吭哧的往上走,江爷也紧跟其后。
书房的门被反锁了,两个人不知道说些什么,江爷的脸却一点比一点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