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被姬以寒搂的紧紧的,她浅浅的笑着,使劲在姬以寒的怀里蹭了蹭,随后抬起头来,撅着樱桃小嘴,眼睛眨巴着一脸委屈的样子说着:“我这么误会你,你不生气吗?”
姬以寒嘴角一扬,粉雕玉砌一般的五官笑起来分外勾人摄魄,眼神中的宠溺似乎要蔓延出来似的:“傻瓜,我不是刚刚说了吗?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哭,你就不许哭,而且我姬以寒的女人怎么会有错?”
笙歌眼角弯弯,猛的就像想起了什么事似的,笑意僵在了脸上:“对了,我听他们说,你被父皇责罚了,你怎么样了?伤到了哪里?还疼不疼?”
说着,笙歌伸出双手在姬以寒身上摸了摸,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口,姬以寒嘴角含着笑,握紧笙歌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上。
轻声说着:“你放心,伤口都好的差不多了,就是你离开了以后,就像把我的心夺走了似的,每天都在流血都在疼,如今找到你了,伤口也就不药而愈了。”
“咳咳,咳咳……”
听见熟悉的声音,笙歌连忙挣脱开姬以寒的怀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着在一旁一脸愧疚的哥哥。
笙歌脸刷的一下红了,干巴巴地笑了笑:“哥哥。”
夏远箫走上前,将剑收回腰间,踌躇了半天,一肚子的话想要说,但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随后夏远箫紧了紧双手说道:“笙歌,这件事情都怪哥哥,是哥哥擅自作主,带你逃离了南阳城,还骗了你,说是太子的意思。”
笙歌似乎一早就知道夏远箫要说什么一般。
“哥,我们兄妹之间不必说这个,我知道哥哥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笙歌的身体着想,但是哥哥,笙歌也想在这里跟你说一句。”
笙歌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一旁眼睛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姬以寒说道:“哥,笙歌已经不是小孩了,笙歌分得清楚这个世间的是非善恶,更能明白进了南阳宫将要面临什么样的生活,哥哥虽然能保护的了笙歌一时,但是毕竟保护不了笙歌一世,况且,哥哥也已经有了家室,笙歌也有了丈夫和自己的孩子,哥哥就这样丢下皇姐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南阳宫,终究是哥哥的不对,哥哥也要好好宽慰皇姐才是。”
夏远箫点点头,看向一直在一旁默默无语的姬以寒,走上前,双手抱拳说道:“太子爷,不管我们两个如何,终究是我害你不得不答应了父皇的旨意,也因此受了伤,不管怎么说,终究是我夏远箫对你不住。”
闻言,姬以寒伸手向前扶起夏远箫,眼神也不再似刚来一般对夏远箫充满敌意:“夏兄,你是笙歌的哥哥,所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不怪你,但是你别忘了,笙歌除了是你的妹妹,她同样是我的太子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不在让她受一点委屈,以前发生的事情都过去了,夏兄也不必自责,只是以宁那边,恐怕夏兄得多费一番功夫。”
夏远箫点点头:“几日未见,她还好吗?”
“这就需要你自己回去看看了,必定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一个人住在冷冰冰的仙宸殿,身边除了环儿就是几个婢女,心里烦的很,吃不下睡不着的,你觉得她能好吗?”
夏远箫眼底划过一丝自责和落寞:“是我对不住她。”
“哥,我们在这里待下去不是办法,索性今日随我们一道回南阳吧!”
姬以寒转过头,眼神中的惊讶怎么也隐藏不住,攥紧笙歌的手问道:“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你说你愿意随我回南阳?”
笙歌原本心里有一丝为难,但是看着姬以寒惊喜的眼神,她便再也没有犹豫,即使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即使回到南阳宫要面对三个女人,这次她认了,于是嘴角泛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重重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决定回去了,那我也便跟你一道回去,这几日我不在,苦了以宁。”
笙歌点点头,心中忽然轻松了许多,姬以寒拍拍夏远箫的胳膊:“走吧,让韩英和龙扬收兵吧!”
夏远箫点了点头。
提起韩英,笙歌心头一紧,上前一步拽住韩英的袖子问道:“哥,昨天韩英是不是因为我受伤了,怎么样,他如今伤口可处理好了?”
“想来不碍事,流柠已经帮他处理好了,男人嘛,这点伤不算什么,再说了他保护佑安的公主也是他分内的事,你小时候掉到水里,穿他的衣服的时候也没见你那么客气。”
猛然间,不知哪里来的感觉,笙歌感觉背后一凉,总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正狠狠的盯着自己,夏远箫方才意识到话说的似乎有一些不妥,连忙收了话语,干巴巴地笑了笑:“你们,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说完便摇摇头忍不住一脸的笑意走了。
夏远箫!笙歌心里愤愤的喊着夏远箫的名字,他这个哥哥是怎么回事,怎么天天哪壶不开提哪壶,平时在别人面前说说也就算了,今天怎么能当着这个’瘟神’的面这么说呢?一时间笙歌感觉空气迅速凝结,让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姬以寒面色铁青的走到笙歌面前,一言不发,笙歌抬了抬眼镜,咧着嘴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哥净乱说,这小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他怎么会记得,是吧?”
“你说呢?”姬以寒仍然铁青着脸,脸上怒气翻涌,眼神晦暗不明,但是空气中却是酸溜溜的。
“呃……我不记得了。”笙歌眼睛看着别处,敷衍着说道。
忽然间姬以寒换上了一副认命的表情,嘴角带着一抹坏坏的笑意,俯下身子在笙歌耳边轻声说了句:“不记得没关系,今晚我会让你记得你的错误有多严重的。”说完便在笙歌脸颊飞快的印上一个吻。
笙歌一惊,捂着脸颊一下子羞红了脸,心里格外温暖,感觉心里甜丝丝的。笙歌转头想要回屋子,正好远远的对上韩英的眼神,他就静静的站在梨树下,胳膊上还绑着专门用来包扎伤口的白布条,笙歌想要上前问问他的伤口怎么样,就在此时,韩英转头就走,笙歌也只好摇摇头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