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上海最骄傲的男人,像帝王一样骄傲的男人,从来都是他俯瞰众人,如今,他却在求她。
突然想起五年前,安如只是在安氏传了一些流言,他便差点要了安如的命,还是她去求情,才保住她一条命。
还有,他为了她,被他爷爷打的后背皮开肉绽。
她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心动,都给了这个男人,他当年为了她,一直在努力。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小白,还有然姐,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对你们怎么样!我的记忆里,只有当年,你们对我的照顾和呵护,就算知道当年安如是你爷爷安排去安家的,我也没有想过要对程家怎么样。
我,从来没有想过!”苏浅说,眼眶突然红了。
程煜行的心,比刚才更疼了,她的眼里是什么?是失望,是悲哀,还有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程煜行也流下了眼泪,不断地说对不起。
他该知道的,她不会伤害他们,不会伤害小白和萧然,要不然她早就出手了,她把安如的尸体放在程家,是为了让老爷子恐惧,如果她真的想要对付程家,早就出手了。
可是,他却在怀疑她,他的心疼的像针扎一样。
……
程煜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他的身后是无尽的苍凉和悲哀,他的心,疼的无法呼吸。
苏浅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被那人带走后,她昏迷了一个月,醒来的时候是在海上的一艘大船上,那之后,她日日买醉,那人也不管她,那人说。
如果你觉得痛苦,觉得醉了能让你开心,那你便喝吧!
于是她连续醉了一个月,一个月后,她再次昏迷,睡了一个星期。
醒来后,那人说,如果想要报仇,那就跟着他,她答应了。
于是接下来的两年里,他把她带到美国,白天学习设计,晚上训练,一天只睡五个小时,她对枪法和武功有着极高的天赋,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她居然就把武功练到如此境界,枪法更是无人能及,和那人比肩。
但是,突然有天,她不恨了,她想起了那几个人在上海对她的照顾和呵护,还有那天安如出现时,他们的紧张和维护,纵然程立农罪该万死,可是,他们也是程家人,她做不到恨他们,更做不到对付他们。
从此,她在想,她是孤儿,她的过去她不要了。
可是,程煜行,不了解她。
在医院里躺了两天,苏浅才回到家,这期间萧然和安锦林来看过她一回,三个人随便聊了一下,她便走了。
倒是陆子铭,每天都会来,每次也不说什么,就是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他,然后等她睡着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