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很简单,类似于国内的击鼓传花,在场的愿意参加的人,在大厅中间围成一个圈,从主持人开始顺时针一次传递一束捧花。
音乐声结束,谁手里拿着捧花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对他提一个条件,尺度不限。
“果然是养出皮诺这样的人才的家族,斯帕克家都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卓尘皱着眉头一副不理解的样子,撑着头一本正经的吐槽,下一秒就原形毕露,跃跃欲试的搓了搓手,“尺度不限……这种好玩的事情我怎么能缺席呢?”
说着大跨步迈出去好几步才想起来冷离还在他边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挪回到她身边,问到,“你要不要去试试?”
冷离看他一眼,眼神平静无波,“不用了。”
卓尘也就是抱着万一“万一她就点头答应了呢?”的想法开口问的,被拒绝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一耸肩,再一次投入了美女的怀抱。
夏槐在学校英语水平还不错,但是国内应试教育下成绩固然看的过眼,实践起来还是会有一些的困难,外国友人的说话语速可不是英语听力那样的友好,叽里呱啦还什么都没听清,一大段的对话就已经结束了。几次沟通无果,夏槐打心底觉得还是和国内的小伙伴们聊天舒畅愉快些。
就在这时,老天好像看出了她的窘迫,手中端着的酒杯冷不丁被人碰了一下,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男人气质优雅,身体微微前倾着,眉眼带笑,温柔似水的看着她,“小姐,介意和我喝一杯吗?”
老套的开场,声音却是不高不低,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质感,和他略显老派的气质形成反差,给人留下不会轻易忘记的印象。
夏槐抬眸,仔细打量了他一眼,他的长相很秀气,五官相对于其他男人来说十分的小巧。刘海喷上发胶梳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尽力在扮演着成熟的男性角色。好似全然不知自己在外人眼中就像是一个,假装大人的小少爷模样,夏槐看了不由得好笑。
但是她自己其实也就才十几岁未成年,忍着笑将手里的酒杯递到男人鼻尖前晃了晃,说道:“未成年不许喝酒,我这个是可乐。”
鼻尖传来汽水甜丝丝的味道,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开,“是我无礼了。”
大厅里的灯光偏昏黄,灯光下的所有东西都与它原本的颜色多少有一点偏差,一杯可乐也就误打误撞之间充当了一回82年的拉菲。
“你不过去和他们一起玩儿吗?”夏槐拿着酒杯指了指大厅中央聚集在一起的人群,问道。
男人循着她的视线扭头看了一眼,道:“你不是也在这儿吗?”
夏槐晃酒杯的动作一顿,倏尔笑开了。
“How come it's me again?(怎么又是我?)”皮诺看着手里这捧花,真真是无法言说,这游戏进行了没多久,他手里这花好像就认定了他一样,玩几次到他手里几次,穿着这一身西装翻跟头,跳巴西桑巴舞——今天这一晚上将他之后半年的脸都要丢尽了。
“呵,”站在他边上的卓尘低头笑出了声,“你人品不怎么样嘛!”
一个人整得够多了,看起来就没意思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开了口:“What do you say we let Pinot go for another round this time?(那你们觉得我们这次放过皮诺,再来一轮怎么样?)”
音乐声再次响起,所有人手上的捧花再次传动,被特赦的皮诺好整以暇的站在人群的中央俯瞰众生奋力和“命运”作斗争,其乐无穷。
好像是为了给皮诺证明他的人品没有问题,单纯是位置选的不够好,音乐声停。
少了皮诺,这一次,捧花落到了自动补位到皮诺原本位置上的卓尘。
卓尘:“!!?”
“哈哈哈哈哈!”皮诺在人群中间,毫不给面的爆笑出声,“兄弟,你人品也不怎么样嘛!”
卓尘:“……”
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凭他“福如东海”的运气,这花怎么可能会到他手里?!
主持人:“Does anyone have any good ideas?(有人有什么好主意吗?)”
“Me!!!”皮诺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要慷慨激昂的过来插上一脚,从主持人手里把麦克拿过来,脸上的贱笑藏都藏不住,“Please Mr. Zhuo, find a gentleman at the scene, kiss!(请卓先生在现场找一位男同志啵啵,拒绝无效!!!)”
说完还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的走到卓尘边上,意有所指的往某个扬了扬下巴,低声说到:“机会我给你创造好了,不用太感谢我,哥只是一个传说。”
卓尘挑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冷离正斜靠在角落里的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说呢……皮诺这丫的一折腾他反而得到了一个光明正大调戏冷离的机会,到时候她生气了,也有理由搪塞——极好极好!
卓尘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皮诺一脸我懂你的表情用手肘推了一下,“还不快去!”
冷离不善于交际,这场宴会与她格格不入,卓尘走了之后她就一个人靠在沙发上低着头发呆,放空自己的大脑,是她以前被关小黑屋的时候最喜欢的一项运动。
什么都不用想,隔绝自己和外界,意识飘荡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那些让她委屈的事情,轻松又自在。
就这么发着呆,不知道什么时候头顶突然多了一片阴影,冷离缓过神来,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卓尘深情款款地俯视着她,冷离张了张嘴还没有发出声音,唇上,突然传来了微凉的触感,男人唇瓣的温度就和他的手一样微冷却又不让人反感。
意识到男人在做什么冷离猛的瞪大了眼睛,没等她发作,卓尘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将其禁锢在她身后,另一只手就着这个姿势轻轻的环住她。
卓尘只是蜻蜓点水,浅尝即止,没多久就放过了她,毕竟这种事情还是不能太过分,要不然真生气了,怎么哄都没办法,普通的女孩子还有可能会被他的套路所感动,但是冷离他总是没有底。
轻轻把头埋在她颈间,他低声开口,“我做游戏输了,他们让我在现场吻一个男人,我喜欢女人怎么可能能对男人下的去嘴,所以,你原谅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