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有瑜琦女神,也是喜欢老大的。”
卓尘脸色依旧没有好转。
好像一直都没说到点子上。
寻阳眼珠子转了转,再度开口。
“老大,你不是外头女人多的数不清吗?就您这张脸怎么还会忧心长相?”
是了,外面的女人看见他这张脸就走不动道,照这么看来问题就不是出在脸上了。
卓尘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手机日期,突然蹦出了一句,“五月六号......”
说罢,还不等寻阳做出反应就旁若无人的越过他,趿着双拖鞋晃晃悠悠的上楼换了身古板又正经的黑色西装,开着俱乐部门口停着的那辆敞篷,转动方向盘,目标明确的往市中心的方向过去。
“少爷。”守门的保镖都是卓世的‘老’员工了,对卓家这个不谙世事总喜欢在外面鬼混的二少爷也是脸熟,毕恭毕敬的打了个招呼,给他让出了道。
不过,今天的二少爷看上去倒有了几分良家少男的风范。
“Mr. Zhuo, the Zhuo family and the Spark family have been friends for generations, and business contacts are very close. My father's birthday party will be held in a few days. On behalf of my father, I'd like to send you a formal invitation.(卓先生,卓家和斯帕克家族世代交好,商业来往又十分密切,过几天就是家父的生日宴会,我代表家父向您发出正式的邀请。)”
“It is a great honor, but I am too old to bear the long journey. I cannot go there myself. Don't worry, my son will be there on time.(荣幸之至,只是我年纪大了长途奔波身体受不住,没办法亲自过去。不过也不用担心,我的儿子到时候一定会准时出席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一句不流利的中文结束,卓老爷子眼前的笔记本屏幕黑了下去,恢复成了原始桌面。坐在公司最高的位置上,每天总会有很多东西等着他去处理,很容易就以往一些事情,要不是斯帕克的孙子今天打视频电话过来他就真要把这事儿给忘了。
“喂。”拨通了那臭小子的电话,老头子的语气难得一次如沐春风般温柔,“卓尘......”
但就是总有人‘不解风情’的跳出来捣乱,老爷子话到嘴边有噎下,看着不知道从哪蹦出来靠在他办公室门边一副嘚瑟样的卓尘,“你从哪冒出来的?”
卓尘痞里痞气的溜达到卓老爷子跟前,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庄严又古板的西装在他卸下伪装之后穿在他身上,倒也不说不搭,而是多了一种禁欲魅惑的味道,“你要早说今年让我去,我就不花这个时间捯饬自己了。”
卓老爷子看他这个样子心情再好也晴转多云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正经一点?这样一副花花公子的做派,总有一天会留不住小离的!到时候你没人要,看你怎么办!”
她就没要过他……
何谈留住。
“这您就别操心了,”卓尘把老爷子扶到办公椅上坐好,“我回去收拾收拾,搭最近的一趟航班飞M国,保证不迟到!”
当天下午,就按照卓尘他自己所说的,一早就把俱乐部接下来一个星期的事情做出了安排告知给了刘经理,让他好好帮他看几天‘孩子’,自己提这个迷你行李箱在这儿排队登机。
冷离下飞机迎接她的是面色严峻的冷面保镖,卓尘这边下飞机入眼的全是举着他名字牌的金发碧眼,凹凸有致的长腿美女,以及——操着一口浓浓海外口音的银发大帅哥。
“Hey!bro~好久不见。”
卓尘默契的和他击掌,握住对方的手掌,曲臂,两肩相撞,是说不出的快意。
“这几年我明明知道卓老爷子身体不便还变着法找理由邀请他到M国一聚,就是想找你耍耍,可是没想到每次来的都是你们家那个不懂变通的大哥,怎么?现在卓老爷子终于想通了?”
卓尘用手肘轻轻抵了下那男人的腹部,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头扎进了男人叫来接机的美人堆里,脸上笑的肆意张扬,左拥右抱的动作极其熟练一看就知道没少干这事儿,“什么呀,老爷子想培养他当继承人他在国内可忙得恨,我一个月都见不着他几面的——你难不成还指望他会来?”
那男人连忙摇头晃手,撇清关系,“当然魅友,我父亲喜欢他的那股子正儿八经的气质,我不喜欢,太闷了!”
卓尘他大哥,从小气质在一众同龄人里头就是最特别的那个,别人都还流着鼻涕泡几哇乱叫的冲父母耍赖皮,‘赖地(dì)’,哭着闹着要玩具的时候,他就抱着本书一脸的成熟稳重,站在边上用眼神警告不懂事的弟弟。
父母爷爷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他。
普通人家家长口中常常存在着一位别人家的孩子,他家长辈口中常常‘长’着一个哥哥。
“咱别提他了,好久没过来带我到这附近好好逛逛,”卓尘不以为意,搂着他的一众‘后宫佳丽’,优雅的转了个身,把行李箱直接交给了那男人处理,“你既然来接机了,行李就归你了,帮朕好生看管。”
卓尘这话说的过于‘高深’,男人听的云里雾里,看到可怜的行李箱无人问津的被主人丢在原地,拉着就跟了上去。
在国内白宇司守护着一份说出来能嘚瑟一辈子的庞大家产,却是低调的‘讨人嫌’,作风很差,但是活的却是圈内闻名的朴素,却不想原来在外头憋着大没拿出来显摆。
饶是夏槐这一年进城见了不少世面,本质上也就是个农村里长大的小姑娘,见着眼前这幢小型唐顿庄园,也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几个管家打扮的人从里头走出来,替他们将行李搬上了楼上的房间,白宇司的脸上带着一贯和熙的笑容,轻声对着几人说了声“辛苦。”转身好笑的看着夏槐,“小嘴再不闭上,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夏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抬手抹去了嘴角并不存在的液体,再扭头看着冷离一脸淡漠的表情,自知失态,尴尬的笑了笑,跟着白宇司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