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谷眼眸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好。”
“太太,如果档案黑了,那以后在清水市正规公司就没人敢要。”小柔皱眉。
“哦。”何恬恬淡淡道。
她何恬恬向来睚眦必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重生前的她肯定和林欣一样,装作一副温顺的样子,忍气吞声。
非要被人狠狠踩上一脚才懂得爆发。
人人叫她疯子,说她无理取闹。
可笑的只是为了一个男人。
何恬恬看沈川谷旁边堆成山的文件,忙的不可开支,实木办公桌上立起的日历。
今天的日期上画了一个小小的蜡烛。
一道闪电劈过一般。
今天是她生日。
她胸口又有那种感觉,非常的强烈,酸涨的像抹了新鲜的柠檬汁。
“叔叔……”何恬恬忍不住开口。
“嗯?不准叫叔叔。”光线下男人的脸俊朗立体,抬眸举高临下透着冷漠和疏离。
他曾经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过她。
“没事。”何恬恬垂下头,狠狠甩了下脑袋,“没什么事的话,我先……”
沈川谷冷冷接话,“你先回。”
看来是她想多了,这个死男人根本没把她放心上过。
何恬恬鼻腔用力哼了一声,摔门而出,是她自作多情了,她再一次很想把曾经的自己爆锤一顿。
“太太,你去哪?等等我!”
屈锦睨了眼敞开的大门,“你也不去追一下?你不怕她跑了?”
“放她出来一次就够了,她不敢跑。”沈川谷不耐烦的扯扯衣领。
屈锦笑而不语,他太了解沈川谷的口是心非了。
他怎么可能会让她跑。
不论小小的清水市,还是全国,乃至全世界。
沈川谷都能把人掘地三尺的找出来。
死也得死在他身边。
……
不夜城中。
五彩相交,斑斓十色的灯光互相辉映,劲爆的音乐在耳间炸响,轰鸣滚动,调集了全身兴奋的因子。
脱离了生活的烦闷,男男女女在充斥荷尔蒙的空间里,狂舞,举杯,欢呼。
只为这夜间一刻脱离躯壳的疯狂!!
舞池中央,一个比浓妆艳抹更甚的女人,手指穿过毛躁的头发,扬手扔掉头顶的墨镜,解开格子衬衣的扣子,一颗,两颗……
衬衣被甩飞起来,落进躁动的人群中。
“哇——脱掉脱掉脱掉。”
何恬恬勾着舞池边沿的钢管,猩红的嘴角咧开极为张狂的笑,细长的手指挑起黑色小吊带的肩带。
“太太,你别脱了,你胸那么平,脱不脱都一样的……”
群魔乱舞之间,小柔站的根个木桩似的。
她是谁?她在哪?
小柔欲哭无泪,她都使用了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也没能劝动何恬恬,先生要是知道太太没按时回去,脸绝对瞬间比煤炭还黑。
完了!还涨工资呢!她今年的奖金都要泡汤了。
不知死活的何恬恬抱着酒瓶,大声道,“闭嘴!今天我生日!我最大!我胸也是最大!”
小柔撇撇嘴,那你说是啥就是啥吧。
何恬恬仰头酒瓶对嘴吹了一大口,眼眶泛红。
她想起每年这个时候,她都能吃到爸爸买的蛋糕和妈妈做的长寿面。
蛋糕是老字号蛋糕店买的,奶油涂的特别甜特别厚,里面的面包也很实在,吃两口就会腻。
长寿面总是没放盐,清汤寡水漂点葱,没有一点味道。
她曾经最嫌弃,却再也吃不到了……
全场肉眼可见,舞池上性感的跳着脱—衣舞的女郎突然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