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什么?”萧文泽冷笑,一身白衣将他通身冰冷的气质烘托的越发骇人。
萧文泽一边说,一边回忆着这些日子以来二蛋有意无意告诉自己的事情,心中更是暴怒。
这三年来聂大牛屡次骚扰李云欢,赵氏屡次算计李云欢,要不是她自己聪慧,将这些事情避开,也许等自己回来后看到的就只是一座孤坟了!
萧文泽越想就越是生气,如今有多喜欢李云欢的自由鲜活,现在心里就有多痛恨聂大牛,一时间目光冷凝,死死的看着地上的聂大牛:“我当然是让你记住教训。”
说罢脚上一个用力,地上的聂大牛随着这一下,痛彻心扉的大喊,那凄厉的喊叫声让人不由自主的皱眉,可一想想他做了什么,又觉得是他罪该应得。
李云欢看着地上扭动着的人,想起原身记忆中他对“李云欢”动手动脚的恶心模样,只觉得一阵畅快。
“啊!”
男人的那个地方最是脆弱,那里经受得住萧文泽如此践踏,一时间冷汗淋漓,疼的嘴唇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在地上无力的打着滚。
聂大牛的余光看到一旁的李云欢,一时没忍住,嘴贱的开始威胁:“你这小荡妇,找出这帮野男人来羞辱我,等我好了以后定然将你……”
“不知死活!”
萧文泽本不欲与他计较,毕竟他也是男人,知道这一脚下去该有多疼,毁掉的又是什么东西,想着留下聂大牛一命就当给那不相识的大伯一点面子。
可奈何聂大牛自己犯蠢,非要惹萧文泽生气,一时间让萧文泽将那最后一点骨血亲情抛之脑后。
反正自己也不记得这猪一样的堂哥,与其留着他碍眼,倒不如现在解决了他消气。
“你真的很不懂看人眼色。”
萧文泽冷笑,只一个探身,将聂大牛从地上扯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力气是有多大,肥猪似的聂大牛被他卡住了脖颈从地上带了起来,双股颤颤连站都站不稳。
“你娘真是没将你教好。”
萧文泽一想到养伤时跑到家里胡闹的赵氏,一时间脸色更是冷凝,手掌一寸寸收紧,牢牢的卡在聂大牛的脖颈间,怎么都挣脱不开。
“唔,呜呜……”
聂大牛的脸色开始涨红,鼻翼夸张的翕动着想要保持呼吸,却没有什么效果。
“萧文泽……”
“没事!”
还没等李云欢的话说出来一旁的萧文泽便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摆明了听不进去任何劝解。
而聂大牛此刻正努力的用手去扒萧文泽的手掌,双脚无意识的扑腾抽搐,眼睛因为缺氧反应而翻起了白眼,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云欢,云欢,你开开门,我是你大伯,聂富!”
正当他们以为聂大牛会命丧于此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男人沙哑的声音还带着粗喘,苍老的声音听的人心酸而难受。
“萧文泽,算了吧。”
李云欢叹了口气,到底不忍心萧文泽的手染上亲人的血。
“周清,徐阳,去开门。”
到底是一个长辈,也不能任他这么站在医馆门口哀嚎,不然让旁人看去了像什么样子。
“云欢,大牛来……大牛!”
聂富刚一进门就要问李云欢聂大牛有没有来过,可一抬眸就看到了角落里被萧文泽架住的聂大牛。
“大牛,大牛……”
聂富的动作一顿,佝偻着身子朝着墙角处跑了过去,急迫的用手去抓萧文泽的手臂,试图将聂大牛从他手上救下来。
“云欢,云欢,这是怎么了,你让这位小哥将大牛放下来,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呀!”
聂富试了两下却怎么都扯不开他的手,一时间急得直跺脚,一边扒拉着萧文泽的手,一边焦急地看着李云欢嚷嚷。
“大叔,你老婆儿子轮番跑到我们这个小店里来闹事,一个个说的话不忍入耳,就这样你怎么好意思让我们放人?”
旁观的徐阳是从医民堂刚开业时就在的,这小半年亲眼目睹了赵氏和聂大牛三番两次的来闹事,此刻看着聂富也下意识的将不满的情绪转移到他的身上。
“这……”
聂富被他一句话说的回不上来,愣了一下才惶恐的转头去看李云欢:“云欢,是大伯不好,没有管好他们母子了,可你大伯母现在躺在床上有一口气没一口气的,我就只有大牛这么一个儿子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吧!”
聂富说着说着竟然悲从中来,一个长辈竟然在一群小辈面前开始抽泣,哭的好不伤心。
“这……”
他一哭一旁的人就不好开口了,李云欢也是如此,叹了口气看了看悲戚的聂富,又看了看旁边只剩下一口气的聂大牛,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毕竟聂大牛言语和行为都实打实的冒犯到了她,且对自己对萧文泽都怀抱着莫名其妙的恶意,甚至出卖过萧文泽。
站在这个角度来看,在这种紧急的时刻让他彻底闭嘴才是保护自己的最好办法。
可另一边哀泣的聂富却是实打实的道德绑架,让李云欢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云欢,大伯求求你放过他吧,等我回去了一定管好他们母子俩,再也不让他们找你的麻烦了!”
聂富见李云欢木讷的站在原地一时间悲从心来,竟然直接冲到了李云欢的面前,拉着她的手悲痛的哀泣。
李云欢抬头看去,聂富苍老的脸上每一条皱纹都在诉说着痛苦,让人实在不忍心出声拒绝。
“算了吧,放他一马。”
李云欢扯了扯萧文泽的手,小心的凑着他的耳边道:“毕竟是爹爹的亲侄子,就当给他老人家一个面子吧。”
“……”
萧文泽面色一变,迟疑的松了松手指,终于让垂死的聂大牛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瘫在他的手上拼命的咳嗽。
“大伯,就这么一次,看在我早去的爹爹的份上饶聂大牛一命,你将人带回去之后一定要严加管教,若是再有下次……”
李云欢的话没说完,可只看看她身边气场强大的男人聂富便能猜到她想说什么,忙不迭的点头,举着手掌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