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元锦的笑,天孤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
“你们查这做什么?我有让你们查这些?”元锦收起笑,转而严肃道,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到她眼底的戏谑。
天孤有些委屈,不是您自己说的,巨事无系都查出来的吗?
“连偷情都知道,莫不是我们的小天孤去偷窥了?”
问言天孤差点没跳起来:“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就没有,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元锦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天孤:“……”
得,他不说了,殿下就是想消遣他!怎么说他都是错了!
“行了天色晚了,去休息吧。”元锦轻笑,不再调傥他。
“是。”天孤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殿下这次回来之后,性子真的变了很多。
元锦还未回房,便见屋内有个人影。
嘴角抽搐,这个君莲夜探闺房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是他,呵,除了他,谁有那闲工夫夜探她的闺房?
退门进去,果然看见君莲拿着一盏茶正要抿。
听见推门声,君莲顿了顿说道:“你回来了。”
元锦:“……”
有些微妙地看了眼君莲,以前从未有人这样对她说过:你回来了。
“坐。”君莲下巴一抬示意。
“……”
元锦额头微跳,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我的地盘?我的房间?这么不客气真的好吗?
“你怎么来了?”元锦问着。
君莲没有说话,指了指旁边的盒子示意她打开。
元锦奇怪的眨了眨眼睛,拿过来,看着他示意,缓缓的打开。
打开之后那点心情更微妙了……
“给我的?”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君莲傲娇的哼出一字:“嗯。”
那种诡异的感觉更盛了,元锦眸子闪过一丝笑意,又问:“为何给我这个?”
说着,手放开盒子,里面的东西也随之出现,是一朵昙花与雪莲。
而且看样子已经摘下有几日了。
且不论雪莲,便是这昙花如何能保存?都说昙花一现,随即便谢。
昙花开花不过夜间两个时辰,过后便会凋谢。他是如何保存的?又为什么要送她这两样?她挺好奇的。
“像你。”君莲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喜欢。
“你是说,这两样花像我?”元锦诧异,不确定的问。
“嗯,雪莲耐寒,昙花一现,正如你一般。”君莲一本正经的说,转而又问:“不喜欢?”
“普通的木盒,你怎么保存下来的?”元锦没有回答。
“内力。”显然君莲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并不满意,但还是吐出两个字。
元锦:“……”
行,你内力深厚,你是大爷,惹不起惹不起。
“东西也送了,云仙公子是不是该走了?”元锦没有反驳,这东西算是手下了。
“君莲。”君莲蹙眉,很不满她唤他云仙,纠正道。
“什么?”元锦不明。
“我叫君莲。”君莲再次强调。
“好,君莲。”元锦这才想起,上次枫林小筑温泉的时候他告诉过他的名字。
“嗯。”君莲没什么表情,不过明显声音愉悦了不少。
“你什么时候请我去轨灵茶楼?”君莲显然不打算现在走。
元锦那种诡异的感觉又来了,偷偷看了一眼君莲,腹议:莫不是这人被什么附身了?
“你在编排我?”君莲见元锦拿那种看神经病的眼神肯定的说。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元锦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
君莲凉凉的盯着元锦又道:“你什么时候请我去轨灵茶楼?”
元锦:“……”
感情不请你,不告诉你,你就不走了是吧?
“后日,酉时。”元锦内心复杂,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说请他去轨灵茶楼了。
“嗯。”君莲声落人消。
元锦嘴角的笑淡了下去,垂眸。
随即嘴角又杨起,从柜子里拿出寒玉盒,把昙花移了进去。
“昙花一现,说我吗?”呢喃了一句,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谁听的。
昙花虽一瞬,却美了一生。
元锦拿着寒玉盒看着放进去的昙花,轻笑:“是说我如昙花一般吗?”
“可惜了。”
后面的话,元锦没有再说。
昙花一现调,刹那永恒止。入世知缘起,何须独自哀?
元锦从不认为自己是前两句。
“公主不可,郡主还在休息。”绛雪天孤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拦着洛姝岚不让她闯进去。
“滚开!”洛姝岚本身就气元锦把她派来的人赶出去,现在这些人还拦着不让她进去,怒吼道。
天孤绛雪因她是公主,没有郡主命令没敢对她动手,一个不慎就让洛姝岚绕过他们跑进去了。
两人无奈对视一眼,只得追上。
“元锦,你给我出来,你凭什么阻止我的婚事?”洛姝岚在元锦屋前小院大喊。
“吱~”元锦开门,羸弱的身子,在艳阳的照耀下,显得苍白无力,但是那一双眼睛阴蛰地盯着洛姝岚。
“跟我来。”
冷冷丢下一句,让洛姝岚后面想说的话全都闭上了嘴巴,咽了回去,乖乖跟上。
“找我做什么?”元锦坐在上首,看着她那个怂样,冷冷的问。
洛姝岚缩了缩,弱弱的开口:“你,你为什么要压制我的婚事?”
“你想做延庆帝的皇后?”元锦嘴角一勾,饶有兴致的问。
“我……本宫乃是朝云国最尊贵的嫡公主,当然要嫁最尊贵的男子!”洛姝岚见元锦笑了,以为她准备松口了,娇纵的抬起下巴。
“是吗?”元锦的笑容扩大,又道:“你可知现在言灵国做主的人可是宰相盖薄?那位延庆帝不过是个傀儡皇帝,你确定要嫁?”
“我……”洛姝岚的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没道出个所以然。
“你想嫁一个傀儡皇帝做皇后,还是要嫁一个权倾朝野的宰相?”元锦看着洛姝岚的犹豫,嘲讽冷问。
“你什么意思?”洛姝岚睁大眼睛不可思议。
她这话是想让她嫁给那个宰相盖薄?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就是你想的意思。”元锦实在不想跟这个脑子不好使的人说话,不在开口,等着她自己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