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阎绾绾很早就被人叫醒了。其实她也并没有睡觉,毕竟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她也不好安心的睡觉,打了一个盹便坐在床上入定打坐。
“打扰大人了,实在是现在动身比较好!”谭厷有些歉意的对阎绾绾说。
“不妨事。”阎绾绾摇了摇头。
谭厷见阎绾绾并没有不高兴,松了一口气。
天还未亮,待阎绾绾跟着谭厷走出了小院,来到屋外。之间已经有十人左右在空旷的地方等着了。
其中就有昨日语气不善的年轻男子,他身边还有一个修为在金丹以上的中年男子。
“哼!我当是什么大人物!一个小小的金丹初期的黄毛丫头,也值得父亲那么对待!”那位金丹中年男子语气不善。
“溪叔!这位道友是爷爷请来,你不要太过分了!”年轻男子制止了金丹中年男子。
“是呀!三爷,这位大人是大长老请来的客人,您还是不要如此为好。”谭厷附和着。
“呵!连个不知所谓的下人也敢来教训我!别以为澂儿叫你几声叔你就真的可以以下犯上,真是不知所谓!”金丹中年男子冷笑着讽刺。
“我……”谭厷不知所措。
“够了!”年轻男子有些生气的吼道,周围安静下来。
见没有了争吵,年轻男子有些无奈的带着他们动身。
阎绾绾也跟着他们队伍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赶路时,阎绾绾也没有多的话,除了谭厷会偶尔与她闲聊几句。从谭厷那里得知,那位年轻男子叫晋澂,是大长老嫡亲的孙儿,是大长老嫡长子所出;而那位嚣张的金丹中年男子叫晋溪,是大长老的次子。由于大长老有除了晋溪,和晋澂两个孩子以外,还有一个排行第二的女儿,所以晋溪排行第三。在大长老家中的人都会称他一声三爷。
待到休息时,谭厷会给她送来一些食物。她也没有推却,因为送来的是新鲜的兽肉。她并没有看见队伍中有人去狩猎,但这肉很新鲜,看来是他们中有保鲜食物的宝物。阎绾绾趁没人注意她就偷偷放两只小兽出来,喂它们些肉。
经过三天三夜的赶路,离目的地还有半日的路程。
阎绾绾松了一口气,一路上惊险无数,有不少人打他们的主意。见队伍中有两位金丹修士,也压住了不少蠢蠢欲动的心。但还是没能避免被人偷袭。据谭厷说,三番两次偷袭他们的是忠义盟的人。
阎绾绾虽心中有些疑惑,但不好明说,反正也不关她的事,再过半日,将他们送到目的地,她也就完成了任务。
正当阎绾绾和两只小兽用意识闲聊时,突然向她走来一个人。
阎绾绾立刻发现了,切断了与两只小兽的意识。
“他来做什么?”阎绾绾心中有些不解,看着走近的年轻男子。
“阁下还需要食用些兽肉吗?”晋澂手中拿着用油纸包裹的肉递给阎绾绾。
“多谢!”阎绾绾也不推辞,直接接了过来,准备等下找机会给两只小兽吃。
“那日在爷爷房中,我对阁下有言语不妥之处,还望阁下见谅!”晋澂有些后悔的说道。
由于一路上,阎绾绾帮他们解决了些麻烦,晋澂便想着自己那天的态度,觉得不妥,便想找机会道歉。
“阁下不必在意,在下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再着阁下的人为我带路,规避了许多危险,我理应为阁下省去一些麻烦,阁下不必在意。”阎绾绾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晋澂一听就知道,对方并没有放在心上。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不舒服。对方不在意,他应该高兴才是。
瞧了瞧女子美丽的双眼,他有些好奇。但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继续和女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见她并不想与自己聊天,晋澂识趣的回去了。
一行人又赶了半日路,终于快到目的地。
“前面就是我们的营地!”晋溪声音中带着些兴奋。
阎绾绾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觉得有些异样,眉目不由得皱了皱。
“澂儿!我们就要到营地了!不能再让这女修跟着我们!”晋溪看着皱着眉头的女子,心中总有些不安,总觉得这丫头会坏事。
“三叔放心!我见那姑娘没有什么歹意。反正快到营地了,不如先让她在营地暂作歇息,再送她离开营地。”晋澂思虑片刻说道。
“不行!虽然你我是大长老的子孙,却也不能违背派中规定!不可擅自收留外人!”晋溪立刻严辞拒绝。
见三叔如此坚决,晋澂只好向阎绾绾走去。
“阁下,我们不出半里路就可到达目的地。不知阁下接下来有如何安排?”晋澂带着些许期望问道。
“在下还并未有具体的打算。”阎绾绾并不愿意管这等闲事,但觉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那位老者托她安全送他们到目的地,那她也就浪费点时间也没有什么。
“左右在下无事,这一路我瞧着不是很安全,待我送你们到目的地,我再离开。”阎绾绾思索了片刻终究是想要护他们平安。
晋澂听见她愿意继续跟着他们还挺高兴的。只是有人并不愿意。
“呵!我看不是闲着无事,而是另有所图吧?”晋溪阴阳怪气的说道。
“三爷!这位大人也是好意啊!”谭厷着急的辩解,一路下来他觉得阎绾绾是个好人,并无坏意。
“这里哪里轮得到你说话!”晋溪恶狠狠的剜了谭厷一眼。
阎绾绾皱了皱眉,她可不是那种愿意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此别过!”阎绾绾冷漠的说着,蕴着灵力向其他方向飞走了。
望着阎绾绾飞走的方向,晋澂有些难受,不过很快平静下来,带着队伍继续前行。
开始晋澂他们并没有发现,只是越到后面,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等到他们发现怪异时已经晚了。四面八方冲出一群穿着奇奇怪怪衣服的黑衣人,向他们袭来。
“不好!我们中埋伏了!”晋澂着急的喊到。
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且修为不俗,其中还有一个金丹修士。
渐渐的,晋澂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去,只剩谭厷和晋溪两人将他护在中间。晋澂筑基初期的修为在这里根本不够看,只能拖后腿。
“三爷!你带少爷先走!我拖着这些人!”谭厷费力的躲避着攻击。
“不!谭叔!要走我们一起走!”晋澂崩溃的喊着。
谭厷眼中微微有些湿润,大爷在少爷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晋澂从小就是由他带大,他将晋澂当做自己儿子来看待,晋澂也对他十分尊敬。就算霍出这条命,他也要护少爷周全。
“澂儿!快跟我走吧!你留在这里帮不上忙只会拖累他!”晋溪一把抓起晋澂,冲包围圈。
待飞出很远,晋溪才将晋澂放下来。
“三叔!我不能抛下谭叔!我们回去救他好不好?”晋澂满脸泪水哭喊着。
“不行!你我二人好不容易逃出来!再回去也只是送死!”晋溪冷漠的说道。
“不!我要回去找谭叔!”晋澂拼命的向前跑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人狠毒的目光。
“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去见他!我的好侄儿!”晋溪阴毒的盯着前面的少年,手中握住一把剑。
“拿命来吧!”晋溪大喊一声。
晋澂回头一看,见自己的三叔狠毒的看着自己,拿着剑向自己刺来,顿时懵了,忘记了躲。
“少爷!”谭厷不知从那里冒出来,挡在晋澂身前。
看着被刺伤的谭厷,晋澂才回过神来。
“谭叔!谭叔!你怎么样了!谭叔你不要吓我!谭叔!”晋澂将谭厷抱在怀里。
“少……爷……”谭厷眼中含着泪,费力的伸出手抚摸着晋澂的脸,像一位父亲抚摸自己的爱子一般。终究没挺过去,须臾便咽了气。
“谭叔!”晋澂崩溃的泪流满面,心痛万分。
“为什么?三叔为什么?”晋澂怨恨的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质问道。
“呵呵!为什么?等你下了黄泉去问问阎王爷便知!”晋溪握着剑向他走来。
晋澂眼中满是恨意,调动自己全身的灵力向晋溪攻去。
晋溪不屑的一挥手便将晋澂的攻击湮灭,又蕴起灵力向晋澂打去。
晋澂身收重伤,倒在地上,嘴里不断涌出鲜血。
“你和你那个老子一样愚蠢,区区筑基期也妄想逆袭一个金丹中期的大能?”晋溪嘲讽道。
晋澂似乎捕捉到什么信息。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晋澂激动的问道。
“呵!当年你老子,当然就是我的好大哥。不过区区筑基初期,那个废物,不过是仗着在炼丹上有些天赋,仗着老爷子疼爱他,竟敢和我抢女人!”晋溪一脸狠厉。
“就在你出生那天,我把我的好大哥约出来切磋,失手……不!故意将他打死了!”晋溪变态的阴笑着。
“第二天他的尸首就被找到了!可惜你那母亲不识时务!我让她从了我,但她抵死不从,没办法,我只好强要了她……对了!当时你刚出生一天。哈哈!你可是亲眼看见了那场景!”晋溪像是变成了一个智障。
“没想到那女人如此不识时务,竟然悬梁自尽了!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女人!”晋溪似乎还在回味。
“你……畜……牲!”晋澂费力的骂着。
“好了!如今你该知道的也知道了!该上路了!”晋溪举起剑。
“要怪就怪你是我那该死的大哥生的孽种!”
晋溪阴狠的说着,用力的向躺在地上的人刺去。
突然一阵强烈的灵力向他袭来,晋溪没有防备,被击中,伤了三四分。